第3章 内劲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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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会儿，用一种夹杂多种情绪的眼光看向李平安。
缓缓地说道，
「平安，」
「即便你练习拳术时间不长，却取得了显着进步。」
「如今国粹武术正逐渐式微，越来越少的人继续习武。」
「而达到了内劲境地的你，在先前的武风旺盛时期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顶尖高手。当然层级还有更高，但是能攀登上去的人寥若晨星。」
「往后若你出手，请务必更加审慎。依你现在的力量，」
「一旦激发出拳法内劲，普通人的下场非死即重伤啊。现代社会已经不同于以往，」
「你万万不可轻率行动。初达内劲阶段，?
「你尚未能随心掌握自己的动作与力量。」
李平安表示赞同。
刚才的练习让他体会到了这一点。
所谓「内劲」难以掌握的原因在于，一旦发动，每一次攻击的力量比他在显性境界所能发挥的最大力气还要强大许多。
比如对于一大块石块来说，仅仅一记掌风即可轻易将之裂开，已经超脱了一般人的范围。
老汉思量一阵，仿佛做出重大决定似的。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无人，便从身上那堆杂物中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李平安并说：
「以你如今的实力已经达到这般程度了，这些财物交由你保管是足够安全的。」
接过小包后，他满腹疑惑问道：
「这是什么？」「先前你似乎很清贫的模样，连顿肉都能吃得那么满足高兴，莫非藏了些珍贵物品？」
听到这话，周老汉双眼微微瞪起。
反驳：
「这话说得太片面了！」
「那是因为我一直保持低调而已。」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漂泊闯荡什么好处都没有获得吗？这简直是侮辱我的智慧啊。我以前也是有点名声的呢。」
另外，
那些曾成为我 ** 目标的人物本身身份地位显赫，
这些大人物外出时总是携带着许多值钱的物品。因此，每次刺杀成功时随手拿走他们身上的物件也成了自然不过的事。不仅是日本人，
蒋氏政权的 ** 同样个个家财万贯，
这么些年确实也为自己积累下了些财产。总而言之，
等我离开人世后这些东西也不会跟随我走。」
“你就赚到了，小家伙！”
“我在京城里也安排了一处宅院，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你自己去看看。”
“这是钥匙以及房产证明。”
“而今。”
“一切都属于你了。”
李平安心里略有感触。
他察觉到老人这次似乎是有所交代。
原本周老就提到过感觉自身的寿数将尽。
即使如此，
周老看起来虽然白发苍苍，
其实尚未满六十之年。
由于早年间外出执行一些 ** 任务并非每次都顺利，他曾经受过伤。
在那些艰难的岁月中，他也未能安稳康复。
留下了内伤。
最后那次任务更遭伏击，导致行动失败。
不止废掉了全身的本领，
更是使先前的伤患爆发。
这也才使他体弱不堪、外表看起来仿佛垂暮老者一样。*
时至今日，
周老将物品全数传承给他，
李平安内心不禁动容。
然而，
李平安不是一个习惯言辞表达感情的人。
接收了周老传递过来的资料，
口头上却说：
“老爷子。”
“你就告诉我，还有哪些仇家未报之类的。”
“我的成长你也见到了。”
“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纵使目前实力未足。”
“给我一段时间，必定能够有所成就，助你雪恨应该还是可以。”
“承蒙如此大礼相助。”
“如不回报一二。”
“我心里也实在不安呐！”
像周老这种历经人事的人自然懂得，
一开始就能明白李平安性格看似冷漠但实际上内心热情，
他如此说，已属不易。然而周老知道，他的仇敌都实力不凡，
虽然李平安现在进度极快，但是面对这些敌人仍然力有未逮，
不只单论个人能力，
还有背后的势力。
那些对手，
无一不是实力强大的角色，
与之提前争斗只徒添烦恼，
周老不悦道：
“别调侃了！”
“我此前便说明，选择你只凭直觉而定！”
“就是因为你这性格讨我欢心。”
“我的东西能找到传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不用有所谓的心理负担。”
“稍后你去看看那个地方。”
“距此不远。”
“靠近前门那里。”
“只是为了低调隐踪，我特意挑的偏僻之地。”
“一个幽寂的小院子。”
李平安懂了他的含义。
果不其然这位周老老奸巨猾，考虑得相当全面，
以他当前的情况，若是独自居住于宽广居所，
难免会引人注意而不安，
拥有这样一个小院安置物品，
自身藏匿于援助站中，饮食不需烦忧，
倒是颇为惬意自在。
午后，暂无他事发生。
李平安打算去庭院探查一番。
依据老周提供的地点，他发现这处所在其实非常邻近，隐身在附近一条安静的巷子里，并且位置相对隐蔽。
当天下午，
巷子里几乎见不到其他人影。
只从外观就能看得出来这座住宅面积可观。
李平安无意让自己暴露出来，
因此他并没有使用前门进入，而是若无其事地漫步于庭院周边。
见周围无人，迅速轻身一跃像只轻盈的蜻蜓点水越过围墙落进院里。
步入院内后，李平安感到惊奇不已。
这是一个典型的深宅大院。
除了主体庭院外还配有侧院，里面有小桥流水、亭榭与假山，景致优美雅致。
在这座占地宽敞、结构复杂的庭院中游览一圈让李平安大感震撼。
四层的主体建筑层层递进：
第一进，是前院部分，由一些倒序的屋檐构成狭小的入口；
接下来进入由议事厅及东、西两侧偏房构成的主厅，同时主厅两侧设有小耳室，通过第二个屋檐进入第三进；
然后是位于最内围主体居所及其两侧的偏房。
这里是真正意义的中心居住区域，
由正东耳房开门直达二三进之间的通道；
更往后的后部，则有配套居住房。
那个附带侧院，是沿着 ** 主体扩展出来的。
初步计数，
院内的居舍加一起有五十至六十间之多，
可以猜想，这里过去定是个大家族的住所。
但在细致检查所有屋子的状态后，李平安不禁眉头紧锁起来。
临行前老周曾告诉他：
这间院很少有人来。为了便于确认无人进入，他特意向各房门上做了标记，
这种特殊记号极难被人察觉，除非特意关注；如果不注意这个记号的存在而打开了门扉，标记将受损甚至消除。
在巡查后，李平安惊讶地发现许多标记都有人动过手！
以老周那种严谨性格，
断不会出现自行破坏或是错误标记的情况，
这只能证明曾有人来访并且暗地进入了这些居舍。
意识到这点后，李平安的面色稍凝重起来。
随后他又穿过前侧来到了后面的附属住所，
并检查那座不显眼的小居处时，终于看到了未被人破坏过的门标记，
这时他才放下心来。
根据老周所言,
存放的东西，
就是在这个房间里。
李平安拿出钥匙开启了居所门户，映入眼前是一间布局简单朴素的 ** 房室。
里面陈设不多，只有一座简单的柜子及窗户下一张条案，
此外就没有其它装饰物件。
家具上布满了尘土，显然很久无人到访打扫了。
李平安先挪动了一下柜子放到一边，
接着返回门口并爬上了檐廊攀住了上面房顶中一根粗实横木，轻轻一转。
此时，原本立柜位置底下的大石头开始慢慢地移动向旁侧，
原先被隐藏的机关露了出来。
原来房室之内设有隐密机关构造，这种情况
并不仅限于虚构的故事里才有这种事情。
昔日富有家庭的住宅内几乎都会设有秘密机关，而这些巧妙布置在各个家族间都是独特的。
随着青石板的移动，下方出现了一个阶梯通往更深的地底。
李平安环视一周，确认无人才沿着阶梯下行。
等到逐渐习惯幽暗的环境，他环顾了一下地下环境。
即便是他本人也为之一振。
这是地下的一个隐蔽构造，
空间虽不算辽阔，
却拥有约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间，
为了防止潮湿和避免鼠蚁侵扰进行了专门的处理——即便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也丝毫不觉得阴湿，甚至看不见有鼠类或者害虫出没的迹象，
空气也没有预想中的滞塞，显然是有过合理的通气设计，不过入口的位置仍无法得知。
在这地下室中，
摆放着若干个纯木打造、结构坚实的木架；
木架上陈列着多样金属物件与众多瓷器、玉石装饰等珍稀物品；
另一侧则堆放有不少大型木箱，从中不难想象：
这里是周老先生珍藏的秘密宝藏所在。
在木架上面，
除了各式镶嵌珠宝玉器及黄金器皿，
还有多个盛装着珍贵画轴的箱子。
纵使李平安并不懂得欣赏古玩字画，
但他也能推测这些定为古物精品。
在那时古玩字画的市场并未像未来一样繁荣，
当时的一些国有企业经营的商品中也会售卖这些艺术佳作。
在旁边还置放有少数较小的盒子，
其中一个打开后发现，
盒内的黄金鱼状饰品排列紧密，满满当当的。
一望便知足足有上百公斤！
除了黄鱼之外，还发现有相当数量的白银锭，
它们不是一般的纯银条，反而是古老的官府制作的钱财——其中不乏有众多的 ** 大头钱币等。
一旦品相尚佳，
几十年过去之后，其价值可能远超出本身白银的价格。
最末的一个箱子里藏着更有意思，
里面的每张都是大额的现钞，包含一万和五万的大面额，总计加起来正好一亿元！
这可是一大笔天文数字般的财富。
即便是在当今允许进行房产交易的环境中，
就像眼前这种四座院落联为一体的住宅也只须支付几五千万元即可获得，
可见周老生平所累积的财物绝不在少数。
而这都是最新期的钱币，
早前的活动中周氏并不持有这样崭新的现钞，
由此可见：
对于其真实的背景而言，
这位周老的身份远比预想要复杂。
且直觉告诉他，在京都有周先生一定有自己的熟识人物。
但未知的是，
那位长者是否仍有未曾吐露的事情对他隐藏呢？
“真是太富有了！”
目睹这地下仓库所储藏的物品之后，
即使是李平安也难以忍耐住这样的感受。
不论是金块银锭这些物品均保有固定的价值，并且具有相当好的保本功能。
但是对于那些古董的价值，在未来的市场走向却难以估算。
在动荡的时代，
换个说法即是，
大约过了十多年后，
在社会巨大变革的浪涛下，这些东西恐怕就会成为麻烦。
假如在家里找到这些东西，不仅物体会被没收，甚至连拥有者都有可能遭受牵连，毕竟这些都是与历史淘汰类别紧密相关的事物。
但是如果放到三、五十年以后呢，
那它们将会变得无比宝贵。
如今数量颇多的古董在历次浪潮中损失严重。
最终，残存的数量越是稀少，则更加突显其珍贵价值。
而现在这些被周老先生视为珍宝，并将其作为最后指望收藏起来的物品，必定是绝顶珍品。
即便李平安不清楚未来这些东西具体值多少，
但从直觉中可推想到,
这些东西将足以保证他一生无忧，就算十代人都不需要为生活操心。
但在一处边角，
摆放着一个铁制的小盒子，与众不同地孤单独置于一旁。
李平安对此感到有些意外并猜想盒子里必定藏有些不得了的珍贵之物，否则绝不会被特殊放置对待。
他打开了盒盖，
惊讶地发现了里面塞满了线状装订的经典古书。
看来这些书籍都有一定的历史岁月了。
李平安浏览了内容，
\金钟罩正宗本？\
\少林金刚轮拳正宗本？\
\秋月禅师一百零八罗汉掌 ** 宗本？\
\武当龟蛇剑 ** 宗！\
\开国 ** 搏斗技法！\
\……\
粗略一看，盒中有数十种搏击技法的手册，当中不乏珍本。
对普通人来说毫无用途，几乎等同于废纸。
毕竟搏击秘诀并非如电影般充满神幻力量。
无法让一个平凡之人，在偶然获得一门功夫秘密书后瞬间从无力之身化身为绝世高手。
不然的话，
世界上高手如云的情景便会司空见惯了。
真实中的技击之术，
皆需师父指导和口传身教；
需要亲历每一个姿势，并随时有指导纠正以确保练习无误，
避免因错误训练损伤身体。
搏斗锻炼过程中，
倘若方式不当产生错误，很可能引发自身损伤。
故此，
这箱拳谱对普通人毫无价值，但对有一定基本功之人则是罕见的珍宝。
怪不得周老先生将此视若瑰宝，
这些东西，
对李平安而言同样是稀世之宝，
他自不会拒绝这份馈赠，便毫不迟疑笑纳了。
李平安稍作举动，
把这些宝藏全都安置于自身系统内部的存储空间里。
此刻看似房屋还算安全，然世事难料；
世界最稳妥之处，
唯有存在于个人系统空间之内。
而当物品存入系统空间之后，
会进入一种永不消亡的状态而不受岁月摧残腐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