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卡车也有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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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今日份任务完成,收工!
江垭感觉自己在飞,全身剧烈疼痛,肺部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喉咙里血液翻涌,连轻微的呼救声都无法喊出。
救~救命……
深夜的路边空空荡荡,只有撞到自己的卡车开着灯停在路边,车上的灯光在江垭因疼痛而流出来泪水中明明暗暗。
司机下车后哆哆嗦嗦的打着电话,是江垭记忆里最后的画面……
江垭浑浑噩噩似乎感觉过了很久,只记得疼,生不如死的疼,周围死寂的黑。
飘飘忽忽~
远处恍然间,飞来一瞬而过的绿光擦肩而过。
江垭被撞飞出去←_←
再次有意识时周围似乎有人走动,世界颠倒脚底被猛拍。
呃!
自己此刻是在被人倒提着,这是什么情况,脱口而出的是婴儿的哭声……
……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一般匆匆流逝,转眼间,日升月落已不知多少回。
此时年仅三岁的江垭,正安静地端坐在一个略显陈旧的草墩之上,她那稚嫩的小手轻轻地摇动着一把蒲扇,为刚刚被自己哄睡的弟弟送去阵阵微风。
这微风不仅能带来些许凉意,还可以驱赶那些惹人厌烦的蚊虫。
江垭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早已褪去了原本鲜艳的色彩,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它其实是哥哥曾经穿过的旧衣裳,由于家中经济拮据,衣物都是大孩子穿完再传给小孩子。
……
破旧的窗户外面,传来阵阵刺耳的蝉鸣声,仿佛是夏日里最恼人的交响乐,让人心生烦躁。
这座年久失修的泥胚房,也早已不堪岁月的重负,房子的墙壁与木头搭建部分之间裂开了一道道宽窄不一的缝隙。
每当有阳光照射进来时,便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尘埃颗粒在光线中飞舞。
……
前世,
算前世吧!活了三十年普通的相貌,普通的人生。
自幼遭父母遗弃于路旁,幸得好心人发现报警,可惜无人认领被送孤儿院,幸运的是没有先天疾病。
在孤儿院中历经艰辛,读完高中,完成学业后踏入社会。
做过很多工作,省吃俭用年近三十,才在小县城购置一套老破小。
朋友曾劝她不如租房住,江垭只是笑笑,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生来缺乏安全感。
自幼便学会察言观色,努力表现得听话乖巧尽量不麻烦他人,面貌普通也没有高智商唯在吃亏后长久琢磨复盘。
工作后自己租房,搬过几次家,实在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不愿与人合租,也不想被房东驱赶。
因文凭不高,所找工作多为辛苦且报酬微薄,夜间下班后,还找了一份送外卖的兼职。
最终,也是在送完最后一单回家途中,遭卡车司机撞到,才重生在这里。
嗯!
话说:卡车也有kpi任务么?
……
刚出生时浑浑噩噩,眼睛看不清她还以为自己瞎了,后面大点了才知道变成婴儿,几个月后才看清家人面孔。
开始还不适应,屎尿都无法控制的尴尬,和哭出来后被塞进嘴里的母乳……
后面也就那样吧!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饿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
~呃真香!
……
江垭如今重生的是一个七口之家,爹娘一共生了自己在内的五个孩子,上面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下面还有睡在竹筐子里七个月的弟弟。
大姐今年十三岁,二哥十岁,三哥八岁。
在江垭出生之前,母亲在生了三哥之后还生了有两个孩子,但都生病夭折了。
江垭所在的这个村子是一个古代偏远的山村,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大多数姓韩。
江家爷爷是以前逃难流落到这里落户生根,爷爷是个猎户加上会几手庄家把式,娶了村里韩氏的奶奶才安定下来。
可能逃难中伤了身体,婚后多年只生了一子一女,父亲江大山,姑姑嫁去了镇上一个酒楼里的跑堂,现下在镇上居住。
爷爷在江垭父亲十六岁便离世,江父趁着热孝娶了媳妇小韩氏进门,也算完成爷爷遗愿,至于奶奶在见着大孙子出生后,也含笑咽气。
父亲江大山继承爷爷的打猎的本事,农闲时去后山打些兔子野鸡偶尔家中见见荤腥,大多数的猎物和攒几个月猎物皮毛,送去几十里的镇上换些盐巴布料回来。
家里因是外来户田地不多一共就6亩,上交完各种税后还不够全家吃的,现在正是农忙时节,全家除了江垭和更小的弟弟都下去地里了。
江垭是她自己的称呼,她现在叫二丫,也没个正经名字,随了姐姐大丫的叫法。
这两天新粮还没有收上来旧粮已经快见底,家里的粮食紧着父亲和男丁吃,毕竟力气活不能饿着。
野菜混着半脱壳的米糠是几个女子的饭食,吃着都喇嗓子,没饿死就是幸事。
江垭身体瘦瘦小小的,头发有些枯黄扎成两个小啾啾,五官精巧皮肤有些蜡黄,眼睛大大黑色的眼里此时透着清冷的目光,
只有四下无人时才敢表露,家里有人时会努力伪装成幼童模样,生怕被人发现怪异架在火上烤。
成年人的阅历明白人性,即使前世的记忆可以让这个家富足,也因年纪问题放弃。
毕竟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该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懂得那些东西?
她不想被当异类,不想死。
死过一次的人对那种痛苦的感受,简直刻骨铭心!
经过这几年的观察和旁敲侧击,江垭发现自己身处古代社会的偏远山村,这里似乎还有武功的神秘存在。
听父亲说,镇上有个名为七玄门的江湖帮派,那些经常送去野物的店家,还得向门派上交保护费。
父亲每日晨起后都会练上几手,在江垭看来,这也只是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罢了。赤手空拳的父亲,或许能对付三两个闲汉,若再加上他自小练就的箭术,那可能就又能多对付几个了!
她的父亲身材高大浓眉厚肩,长久的打猎生涯,练就了他眉间偶尔流露出的锐利,不笑时还真挺能唬人的。
母亲韩氏,其名字不为人知,旁人多以“江家媳妇”或“大虎娘”来称呼她。
……
家里有四间泥胚屋,两个哥哥一间,自己和大姐一间,爹娘带着弟弟睡主屋,余下的一间则一分为二,前面用作堂屋供来人待客之用,后半间则被改造成了厨房。
听父亲说,还要存钱在西屋旁加盖一间房屋,以供兄弟三人长大成亲后居住。
据江垭观察,母亲偷埋在床下的小罐里,只存下了六两四钱银子和几十枚铜钱。
这还是父亲卖山货和母亲夜里纺布努力存下的,家中人可谓是省吃俭用啊!
苛捐杂税,让生活变得如此艰难!
……
此刻,家人都不在,她正在潜心研究脑中之物。
江垭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然后闭上眼睛,心神沉浸其中。
只见脑中出现一水滴形之物,在四周黑暗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悬浮不动,周围还微微泛起红光。
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此物,江垭才发现,这竟是前世被遗弃路边时,身上除了衣物外唯一的东西。
听孤儿院照顾自己的阿姨说,这块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感觉可能是父母为了日后认亲所用,才一直给江垭挂在脖子上。
它看着像是工业制品,不值什么钱,所以才可能被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