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由不得陛下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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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出了雅月阁酒楼,正好碰到陈王从隔壁的醉星楼出来,醉星楼也是一家酒楼,但不同于雅月阁酒楼。
醉星楼吃饭有色艺双绝的女子专门伺候,相对于雅月阁酒楼的高雅奢华,这里更适合寻欢作乐。
陈王是雅月阁的常客,也是醉星楼的常客,他近日心情不好,便来了醉星楼买醉,没想到见到司言。
“司言!”
祁朔宇一把推开身旁两个送他出门的女子,摇晃着身体朝司言走来。
“见过陈王殿下。”司言淡淡一声,简单一礼。
陈王两眼死死盯着司言:“你别得意,你们司徒府嚣张不了几天了。”
“陈王殿下没事,我就先走了。”司言说完,转身就走。
陈王只气得两颊一抽,看着司言背影冷笑一声:“见了本王连路都找不着了吗?你家司徒府在这边。”
司言头也没回:“我去雍王府。”
去雍王府?
陈王神色阴郁下来,这会儿太阳都要落山了,那她回来的时候,岂不是天黑了?
陈王想到昨日在大殿上,他在司言面前吃了大亏,不禁冷冷吩咐:“给我盯着这女人,找个机会……”
“殿下,不可。”魏书从身后走上前来,轻轻按住陈王做抹脖子的动作。
陈王回转过头来,看着魏书眼睛都红了,“魏先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有你在,我被那司言欺负得好惨。”
魏书脸色也是微变,他在司言手上虽说没吃什么苦头,可司言一路上几次让人检查他的身体。
他怀疑司言在调查他的身份。
“殿下,回府说。”魏书早上便回了陈王府,见陈王不在府中,于是出来找人。
陈王府中,祁朔宇身上酒意清醒了很多,气冲冲走进书房:“魏先生,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司言?”
魏书跟着进门:“司言武艺高强,一般人拿她无可奈何,若是我们轻易动手,让她抓了把柄,再暴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魏先生还不知道,昨日回朝之时司言已在父皇面前提起,说本王府中养了杀手,所以,我才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
魏书慎重开口:“司言谋算极深,定然早有准备,若是我们的人反落到她手上,对我们不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祁朔宇一拳捶打在桌案上,只震得桌上茶杯晃荡。
魏书淡淡看了祁朔宇一眼,陈王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真是不成气候。
魏书面色冷沉开口:“我要见贵妃娘娘一面,给司徒府安上个通敌的罪名。”
“这可能吗?”陈王很是怀疑。
“可能。”魏书神色狠厉了几分,“当初贾仲淳和几个特使在边关亲眼所见,司言给燕国军队送信,还将北芒国大军引到熊月关,破坏了我们坐收渔利的计策,这形同叛国,司言叛国,就是司徒府叛国。”
祁朔宇摆摆手:“父皇恐不会听,北芒国大军这次被灭二十万,父皇已经奖赏雍王和司言。”
魏书微眯起眼睛:“朝堂上由特使揭发,百官齐谏,由不得陛下不听。”
祁朔宇懂了!
舅舅把控朝堂,朝堂上全是舅舅的人,若是父皇不听,朝臣们烦也得把父皇烦死。
父皇若是执意不听,朝臣们还会跪在宫中不走,直到父皇做出决策。
到时候,母妃再出来劝说劝说朝臣,又劝说劝说父皇,父皇也就如往日一般妥协了。
“好。”祁朔宇点点头,“那就听魏先生的,我安排母妃和魏先生见一面,好做进一步安排。”
说到这里,陈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魏书道:“魏先生满腹经纶,却只得一个小官,在陈王府做我智囊,实在是亏得慌,以魏先生的才华,不如让丞相舅舅在朝中为你谋个大官。”
“不可,殿下!”魏书目光陡然犀利起来,冷冷看了陈王一眼。
陈王都被他这个眼神吓了一跳,还有人不想当大官的?
魏书轻轻收回视线:“我在府中尽心辅佐殿下便是,殿下,如今局势紧张,我们要全力扶持信王,让陛下尽快立信王为太子才是。”
老皇帝身体撑不了多久了,若是能在他死之前立信王为太子,信王便能名正言顺。
不然,雍王乃是皇后养大,又年长于信王,到时候在司正轩的扶持下和信王相争,风险就大大增加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雍王多次征战,在军中颇有威望,若是两方真的兵戈相向,不确定因素太多。
他和陈王这次去边关,本就是想控制大军,没想到生了变数,只能另谋他法。
“嗯。”祁朔宇点点头,“只要信王兄成了太子,这大宣江山便是我们的了。”
魏书秘密进了皇宫,司言则一路去了雍王府。
雍王府大门紧闭,一片寂静,司言敲开门,老管家栗伯见了司言,却不认识。
“姑娘是?”
“司言。”
栗伯一听司言名字,脸上顿时笑容满溢:“司姑娘快请进。”
这是他们未来的王妃啊!
司言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王爷情况怎么样?”
栗伯毫无隐瞒,如实道:“王爷昨日吐血不止,如今病情已经稳住,只是仍咳嗽不止,云桥神医每日给王爷施针……”
栗伯话未说完,司言目光锐利扫向四周:“谁?谁在这里?”
“司姑娘?”栗伯神色一阵不解,有人吗?
“栗伯,有人。”司言话音落下,院子房顶上跳下一个黑影,朝着司言直奔而来。
“来人啊!快来人!”老管家大惊一跳,大喊一声。
雍王府立刻有了动静,一队护卫赶紧朝着这边而来。
眨眼间,司言已和来人交手,过了几招,司言手中匕首赫然出鞘,招招狠辣,直逼对方要害。
来人躲过女子致命一击,却不曾想这女子如此厉害,司言猛一抬腿,踹中来人小腹,来人连连后退,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司言正要上前擒拿,只听地上之人出声:“小丫头,出手不轻啊!”
“你是谁?”司言喝问道。
来人拍了拍屁股,想站起来,没能站起:“你说呢?你看我像是谁?”
司言心头猛然一跳,这人一袭暗红色长袍,看着年龄不过三十来岁,不可能是云崖神医吧?
不太可能……
“师父。”云桥从雍王院中赶了出来,没想到自家师父竟然深夜闯入王府,和司姑娘打了起来。
“还不快把为师扶起来?”云崖神医看着前来的云桥,鼻孔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