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玄案(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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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唐的长安,繁华喧嚣,然而,正是这样的繁华掩埋不了暗流涌动的一幕。狄仁杰与元芳正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突如其来的悲鸣打破了夜的宁静,令他们的步伐顿住。
“快去看看!”狄仁杰指挥道,眼神透着探寻之光。
不远处,一名美丽的女子正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她的五官如画,肤如凝脂,身材窈窕,若非此情此景,实在让人心动不已。狄仁杰注意到,女子穿着一身素衣,头发垂落,显得格外悲伤。
“发生了何事?”狄仁杰上前询问。
“我的丈夫——他被人杀了!”女子声音颤抖,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和绝望。
“请详细说说。”元芳也靠近了,尽量以温和的语气安抚她。
“我叫苏瑾,我丈夫名叫李毅,是城中的制香师。昨夜我在家等他归来,却始终没见到他。”她抽泣着,随即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我走到他的作坊,却发现门竟然是开的,里面一片狼藉,他浑身是伤……”
狄仁杰心中一动,似乎释放出某种预感。他对李毅的身份有所耳闻,制香师在长安颇有名气,常为贵族和达官显贵调制香品。然而,李毅为何会遭此厄运,其背后隐秘的原因仍未可知。
“请带我去他的作坊。”狄仁杰说道,元芳随即跟在后头。
到了作坊,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地上的香材料散落一地,墙角失去了色彩的香炉正显得格外触目。狄仁杰微微一皱眉,他注意到角落中,有一块沾满血迹的丝绸,颜色鲜红且边缘略有破损,疑似来自某件衣物。
“元芳,你看那边。”狄仁杰指着丝绸。
“这?难道是凶手留下的?”元芳心中一惊,四下打量,却没有发现其他人迹。
“未必,此刻我们需要首先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狄仁杰道,“先收集所有可以询问的人。”
深夜时分,作坊内外安静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苏瑾在一旁静默无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此时,狄仁杰向她询问更多有关李毅的事情。
“李毅近期有无敌人,或者得罪过人?”狄仁杰问道。
“他为人和善,虽曾与一家竞争的香铺有过争执,却并不至于伤害。”苏瑾的声音仍旧带着颤抖,“他只是不满对方窃取了他的配方。”
在狄仁杰的询问下,案件的背景逐渐浮出水面。李毅所经营的作坊名声在外,自然吸引了一些竞争者的目光。然而,除了竞争者外,狄仁杰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次日清晨,狄仁杰陪同元芳一同走访了李毅的几位朋友,口中的信息交织在一起,勾勒出李毅生前的种种情景。在众人中,有一个叫做“慕容雪”的女子让狄仁杰格外注意。她是李毅的学徒,听闻李毅遇害,显得异常痛苦,嘴唇微微颤动,似有隐情。
“慕容雪,你和李毅的关系如何?”狄仁杰问道,目光如炬,直视她的眼睛。
“我……我和师父曾有过深厚情谊,但……”她停顿了,目光飘向窗外,似乎不知如何直接说出。
“但是什么?你能否告诉我他生前是否与别人有过争执?”狄仁杰的语气平淡而强硬。
“他……他最近总是显得心事重重,似乎有人在暗中威胁他。”慕容雪轻声道,苍白的脸上满是无辜,“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看得出他很害怕。”
“值得深思的地方。”狄仁杰心中暗念,眼下需要整合所有线索。
通过询问,狄仁杰了解到李毅在所制香品中,秘密调制了一款名为“凤凰香”的新型香料。此香料一旦燃烧,会产生气味芳香、令人心醉,但对某些人却有致命危险。
“难道有人因此而遭人妒忌?”元芳沉吟道。
“这种事不常见,但万一与李毅的竞争对手有关联,那就大功告成。”狄仁杰凝视着窗外,他的思维似乎在飞速运转,突如其来的灵感让他感到一阵振奋。
他决定深究这款“凤凰香”,于是带着元芳前往竞争对手的香铺,打算找出蛛丝马迹。在一种紧张刺激的气氛中,他们潜入了对方的工作室。
“你看,这里有不少李毅的香料拷贝。”元芳惊呼,不远处摆放的香料小瓶赫然标有李毅的名字。
狄仁杰逐渐明白,这是一场复杂的竞争背后的阴暗较量。正当他们继续搜寻时,突然一声惊叫打破了宁静——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跌倒在地,原来是竞争对手的女儿恰巧经过。她的脸色苍白,晶莹的肌肤上满是惊恐,显得十分怯懦。
“你们是谁?为何闯到我家?”她结结巴巴地问,目光闪烁不定。
狄仁杰不等她反应,目光迅速转至香料瓶上,指着问道:“你可知道这些香料哪里来的?”
“这、这是我父亲的……”女子却颤抖得说不下去,随即泪水夺眶而出。
“如果说她父亲与李毅的死有牵连,那我必须要弄清真相!”狄仁杰转身,直视着女子,心中震动不已。
经过细致的交谈,女子的哭泣声逐渐被她的忏悔取代,她从目击者的角度描述着李毅生前的种种,提及有一个神秘的男性频繁出入李毅的作坊,似乎与李毅有种耐人寻味的关系。
“神秘的男性?你能描述一下他的模样吗?”狄仁杰问道,心中警觉。
可就在她想起时,恰恰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闯了进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正是李毅的竞争对手,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带着莫名的威严与 anger。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连我的女儿也敢骚扰?”他狂怒地喊着,脸庞扭曲,整个人显得极其不安。
元芳心中一紧,暗道此人必有鬼。果然,狄仁杰一记冷眼射出:“你与李毅的死也许脱不了干系,不妨说说那晚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的话语犹如惊雷,男子面露愤怒之色,迅速变得沉默。狄仁杰意识到,这男人定是心中有鬼,眼神浮躁,受到了触动。
而此时,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苏瑾突然冲了进来,双眼通红,仿佛在寻找某种信念。
“我听说你们在这里,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她的声音虽然微弱,透出坚决,“李毅在遭到威胁前,有一位客人曾来到我们家,说是他想要获得我的帮助。”
“你说的客人是谁?”元芳立刻问。
“他叫魏知冷,穿着一身黑衣,面目阴沉。我本以为他是想来购买香料,没想到他却向我施压,让我去劝说李毅放弃‘凤凰香’的制作。”苏瑾泪流满面,颤抖得几乎站不稳。
狄仁杰的心中骤然有所触动,这个魏知冷明显与李毅的死息息相关。他迫不及待朝着外面赶去,让元芳紧随其后。
借助对魏知冷身份的查找,狄仁杰迅速找到了他在城中的行踪。经过一番咬牙切齿的对峙,魏知冷在无数的证据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因妒忌李毅的才华和新香料的潜力,蓄意挑起冲突,甚至午夜潜入作坊杀害了李毅。
“我让有人伪装成鬼魂,故意制造阵阵鬼气,想让李毅心生恐惧,最终以为是神明发怒而停止生产。”魏知冷冷冷地说,这一刻,他流露出绝望与罪恶的交织。
此情此景让狄仁杰深感不耻:“原以为你不过是个竞争对手,未曾想却如此卑劣。”
魏知冷这才意识到,自己必将接受法律的制裁,而长安的法律,也如同那充满了香气的“凤凰香”,终将对他施以最强悍的惩罚。
案情的真相在披露的瞬间,暗藏的阴谋随之浮出水面。而那些被隐藏的情感与痛苦,则在这个繁华的城池中交织成了一曲悲哀的交响。狄仁杰深吸一口气,虽然案件已然水落石出,然而,他心中的思考与责任,似乎又如那幽幽的香气,久久回荡,难以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