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玄案（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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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唐的京城，街道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然而，这样的繁华背后，却隐藏着一桩离奇、诡谲的悬案。
就在朝廷刚刚设立新的一年，城中发生了一起人心惶惶的事件。一位名叫柳如烟的年轻女子惨死在自己的闺房，死状惊悚，口中含着一枚鲜红的玉佩。柳如烟家境富裕，容貌秀丽，肌肤如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肩而下，纤细的腰肢衬托得她如花似玉。她的死，引起了无数人的议论，甚至朝中的高官也开始对此事高度关注。
狄仁杰正在书房中阅卷，突见元芳匆匆而入，神色凝重，竟是一脸的愁苦之色。
“元芳，有何紧急之事？”狄仁杰放下卷宗，居高临下地问道。
“狄大人，柳如烟被人杀了！朝中众人纷纷传言这是妖邪作祟，甚至有人猜测她是被鬼魂附身。”元芳恨恨道。
“是吗？”狄仁杰清晰敏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这些人怎会如此轻易信以为真？此事必有蹊跷！”他整理着袖口，继续问，“你可调查清楚她的身世和死因？”
“我已经和她的仆人询问过，柳如烟的父亲是一位权贵，但她的母亲早逝，身边只有一名年长的丫鬟照料她。她生前性格温婉，却有些孤僻，常常独自一人吟诗作画。”元芳说道。
狄仁杰听罢，觉得柳如烟的死似乎不是单纯的谋杀，而是藏着更深的秘密。“我们去调查一下她的住所，或许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
两人径直前往柳如烟的家，踏入那栋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小楼时，四周的景象却充满了阴森的气息。柳如烟的房间仍保留着她生前的气息，墙壁上挂着的几幅水墨画透着淡淡的忧愁。
“狄大人，您看！”元芳指着房间中央的桌子，这里是柳如烟生前常常坐卧的地方，上面仍然放着几本书籍，旁边还留着一杯未饮完的茶。
狄仁杰缓缓走近，仔细端详那几本书，封面上赫然是古老的诗集。“这些诗词似乎在表达一种无奈的心情……”狄仁杰轻声说道，随即又转向房间的角落，“还有，那扇窗子。”
元芳随之走去，低声道：“那扇窗是通向后院的，听说柳如烟常常在那里吟唱，难道她遇害时，窗外有人潜入？”
狄仁杰点了点头，目光闪烁，心中迅速掠过无数推测。这时，元芳发现了地上散落的几片绢布，上面隐约还沾着几滴鲜血，“这些是什么？”
“不可大意，先收好它们。”狄仁杰从容说道。他用手探了探绢布的质地，眉头微皱，“这里的血，并未干涸，说明她死时挣扎过。”
随后，两人走出房间，柳如烟的丫鬟早已等候在门口。她神色恍惚，似是刚从噩梦中醒来。狄仁杰注意到，丫鬟面容憔悴，那纤细的手抚额，冷汗淋漓。
“你可还记得柳如烟生前的举动？”狄仁杰问道。
丫鬟颤声说道：“大人，我记得她曾说，最近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叫她心神不宁。我并不相信，可她却如中了邪一般，天天仅仅在窗前发呆。”
“梦见什么？”狄仁杰深思着。
“她梦到自己坐在一片荒凉的地方，周围是白雾缭绕的鬼影，听见无数忧伤的哭泣声。”丫鬟抬起头，满眼惊恐，“大人，我害怕，我觉得她是被鬼压了！”
“鬼压床虽说常见，但未必真有鬼，”狄仁杰语气坚定，“许多惊恐的情绪都源于人的内心，你可否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经常出入这座宅子？”
“除了我，还有她父亲的朋友……几位常来串门的公子，有些人却很少有人留意。”丫鬟轻声道。
狄仁杰顿时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他直接问道：“他们是哪几位？”
丫鬟犹豫片刻，才道：“有邵公子、林公子，还有……”
“还有谁？”狄仁杰催促。
“还有一位女子……容颜娇美，名叫佳媛，她常来陪伴柳如烟。”丫鬟结结巴巴道。
一听此言，狄仁杰目光一闪，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既然柳如烟与佳媛相交甚密，她的死也许与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元芳，去调查一下那位佳媛。此案并不简单，柳如烟的死恐怕不仅仅是普通的谋杀。”狄仁杰用思维的速度迅速分析，若有所思。
随后，狄仁杰和元芳来到佳媛住处，见她正坐在榻上，懒懒地倚靠着，神态摇曳。佳媛恰好是个大方得体的女子，肤如凝脂，柳眉轻扫，樱桃小口微启，似乎刚刚从春梦中醒来。
“佳媛姑娘，最近听说柳如烟出事了。”狄仁杰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目光如鹰，细细揣摩。
“哦，她……她昨晚死了？”佳媛瞬间失色，眼中闪烁着不安，喃喃道：“我……我和她关系很好，但总是担心她出事……可天公不作美，她竟如此匆匆离世。”
“你可曾见过柳如烟生前有何异常之举？”狄仁杰追问。
佳媛脸上浮现一丝犹豫，她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玉佩，刚才的慌乱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她报告柳如烟的种种情绪波动，最终道：“我知道她一直在心中藏着一个秘密。”
听到此话，狄仁杰的心中警铃大作。“什么秘密？”
“她总吟咏《离骚》，说是感慨什么，似乎对一个人有种执念。”佳媛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正置身于她心底的幻想中。
“这个人？”狄仁杰抓住关键。
“一位早逝的年轻公子，我只隐约知道一点。”佳媛低声道，神色变得愈发黯淡。
“一位早逝的公子？是哪位？”狄仁杰急切追问。
她终于开口，眼中闪烁着一丝悲伤：“是她的初恋，名叫李风。后来他意外去世，让柳如烟心如死灰。”
狄仁杰心中猛然一震，初恋的悲剧似乎染上了整起案件的迷雾，这或许是一个倾诉和情感纠葛交织而成的糟糕局面。随后，他又细心问道：“你见过与柳如烟一起提起李风的其他人吗？”
佳媛默然片刻，轻声道：“或许是她的家人吧。他们看到柳如烟面色恍惚，曾说过‘总是被阴影笼罩着’。”
回到书房，狄仁杰意识到，这起案件可能是一场情感纠葛与家族纷争交织的产物，隐藏在表象之下的阴暗真实，正在逼近真相。他决定到柳如烟的父亲那里询问。
柳如烟的父亲名叫柳公子，是一位尊贵的官员，却在得知女儿遇害后，眼神黯淡，面容憔悴。见到狄仁杰，柳公子无言以对，心中满是悲切，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柳公子，事发时您身在何处？”狄仁杰问道，试图引导他开口。
“我刚从外地回来，恰好经过几日的游历，听说她一直心情不佳，近日竟见不到她的人影。可我每次打电话询问，总是说有事在忙。”柳公子的声音颤抖。
狄仁杰见他情绪起伏，不由动容，轻声道：“您与柳如烟之间有何过往隐情，使她心中不能释然？”
柳公子摇头，满是悲凉：“我只觉得她一味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可能被那段感情所牵绊，日渐消沉。”他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失落和内疚。
“听说您家门常有李风之家的后人光顾？”狄仁杰继续追问。
柳公子眼中微微闪过一丝阴影，“对，曾有几位公子常来探望，但不过是关怀。”他又低声道：“若真有鬼作祟，或许是天意作弄，报应降临！”
“可是谁才是真正想要她死的人？”狄仁杰心中渐渐明了。
随即，狄仁杰听到了一条新的线索：原来李风生前与柳家关系密切。李风的突然去世，引发了无数场景的猜测与谣言，甚至有人认为柳如烟生前患有抑郁症，愁苦不已。
随着调查深化，狄仁杰渐渐发觉，这起案件的真相远比他想象中复杂。每一位相关者都有或深或浅的联系，隐隐散发出浓重的阴霾。
他又回到现场，独自思考时，突然想到了之前魂牵梦萦的那枚红玉佩。那其中似乎藏着某种其他的意思。他细细研究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柳如烟是否有可能是被设局害死？
他找到了刚才的丫鬟，问她知不知道那枚玉佩的来源。丫鬟似乎震惊道：“我不知，听说这玉佩是家中珍藏，柳姑娘从未与我提起。”
狄仁杰皱眉，这样看来，柳如烟确实藏着那个玉佩的秘密，然而更深的联系却在幕后的几位“公子”之间。这个“公子”关系交错，复杂纷乱，柳如烟的死亡，似声明底下情感的纷争。
他又想起了佳媛，决定前往她家中再做调查。再次见到佳媛时，狄仁杰说：“关于柳如烟的生前与李风的关系，是否还可以了解到更多？”
佳媛闻此，眼中闪现痛苦，似乎对这段往事念念不忘。她轻声道：“李风死后，柳如烟变得神智恍惚。她常常在梦中见到李风于白云之中徘徊，但实际上，她与李风的婚约未能如愿以偿，最终的悲剧只不过是一出缘未了的情景。”
狄仁杰心中早有定论，他转身对说明道：“这一定是对生活与感情的绝望，若不及时解开心结，又如何能够摆脱这种世俗迷雾？”
佳媛听后，面带心痛，良久道：“柳如烟生前对李风怀有深爱，却不知那份爱却成了她心中的枷锁，终究未能放下。那玉佩，是李风留给她的信物。”
“而恰恰这枚信物，又成了她的死因……”狄仁杰轻声自语。
他这种感觉越发坚定，便与元芳一同回到现场，再三检查更多细节。最后，他突然发现了个细节：在床边柜子的角落里，有一封字迹苍劲的书信，纸张上洇着不少泪痕，一定是柳如烟在心情难以抑制时留下。
“元芳，快来看看这封信。”狄仁杰确认信上写的正是柳如烟对李风的情感与执念，信中也提到了她一直在为过去的事难以释怀，真可谓字字泣血。
“我似乎明白了她为何会遭此劫难，那枚玉佩带有某种重压，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会与她的初恋产生错觉时常出现在梦中。”狄仁杰的内心波涛汹涌，仿佛在一瞬间看透了整个故事的关键。
“柳如烟是受到情感的悲痛折磨，再加上各种因缘，终究让她陷入那场无止尽的梦魇之中。”狄仁杰缓缓道。
“可她终究是被谁所害？”元芳不解。
“诸多联系中，或许那几位公子生前与柳如烟的相互关系相互牵绊，正因为这种复杂性，才让她的悲怆感情在这种情况下最终酿成了苦果。”狄仁杰说着，眼中透出深邃，仿佛在向逝去的灵魂发问。
“难道其中真有鬼？”元芳若有所思，又感到事情并不单纯。
狄仁杰却坚定道：“无论谁，这场悲剧终究是一种人间情感的纠葛引发的意外，我们再去找寻那些公子。”
当他们找到邵公子的时，正巧发现他与一位道士在一起，言语间似在商讨那些关于柳如烟的事宜，狄仁杰立刻联想到，是否是那些公子因对她的关注而谋划得出一些鬼神之说，以转移注意。
“你说柳如烟被鬼压了！”狄仁杰直面邵公子，问其背后的动机，“你们为何如此行事？”
邵公子见被指证，微微慌张，但仍强辩道：“柳如烟死于阴气，我只是想为她超度。”
“超度？被遏制的情感，绝非外在的鬼怪之力能解决。她乃是人心的苦痛！”狄仁杰据理力争，继续追问。
邵公子神色越来越慌，“我并不想她死，只是不想她回忆起那段过往。”
“又或许是为了逃避责任！”狄仁杰义正辞严道。
这个时候，柳如烟的父亲突然闯入，质问道：“你们这是何意？对我女儿的死要打上鬼神的标签？人性越丧失，后果越难可逆转！”
柳公子怒气冲天，果然那些情感因素的动荡引发了众人间的相互指责，让柳如烟的死与情感因素直接牵扯，令两人情绪激烈。他们间的争论几乎激化为了真正的冲突。
“这并不重要。”狄仁杰慢慢平息道，“关键是柳如烟的死因却隶属于更深的情感纠葛，若非如此，岂能容易被称为鬼神作祟？”
最终狄仁杰带着两人回到当初的现场，在众人面前将这起案件的真相娓娓道来。
“柳如烟的死，隐藏着一段抑郁与愁思，正是因她心中的执念所致，因此她的情感与过去的爱化为阴影，最终将她吞噬。那些所谓的‘鬼’只不过是她自身的情感而造成的幻觉，而将一切运用并归结于‘鬼’的则是那些因感情创伤而变得扭曲的人，他们对此心知肚明却不愿面对。”
听到此，柳公子的神情渐渐恍惚，而那一向强势的佳媛则流下了愧疚的泪水。“我……一直在掩饰，但我从未想过，我害了她。”
斩钉截铁的片语令众人心中震撼，而柳如烟的最终结局则是遗憾的，曾深爱的李风成为了她记忆中的一道伤痕。弥漫在此后的时光，终究化为彼此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痛。
狄仁杰静默片刻，叹道：“而这个案件的终结，便是每个心灵看向内心，这样才会找到治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