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虎牢关外,袁绍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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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位居天下之中。
周遭芒砀山和北部山峦封锁四方，八关锁钥，易守难攻。
大汉的天子在这里居住，皇宫大内，从各地而来的郎官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拱卫他们的帝王。
暖阁，即便是初冬，这里依旧是温暖如春，不着寸缕的宫女行走其中。
蒸腾的温泉水汽弥漫四方，一个面色泛白，体态虚胖的中年男子站在泉边，捧着一个方形印玺，眉头紧锁。
周遭那些莺莺燕燕并不能动摇他分毫。
“陛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张父啊，朕感觉到，冀州，有什么东西，变了。”
刘宏握着手中的印玺，四四方方，一角镶金，握着他，仿佛就能够拥有整个大汉十三州。
不过，今天他感觉到了不对，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这样的感觉，还是上一次青州泰山贼跨州连郡的时候。
“要不让大长秋传召绣衣使，问问他们？”
张让一脸严肃，即便是被皇帝称为“父”，也不敢有一点儿逾矩。
“无碍，哪天没点儿乱子，过几日就知道了，让三公头疼去吧。”
刘宏把玩了一阵，就失去了探索的兴致，毕竟相比于稳定的冀州，连年征战的凉州更让他头疼。
其他，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挂齿。
“美人，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
从广宗跨越郡县，前往司隶（洛阳直辖），需要多久？
莫辰本以为会碰到一连串恶战，但是现实告诉他，屁都没有。
沿途郡县紧闭城门，看着他们打出的别部司马的旗号，根本管都不管。
因为，在他南下的时候，张角飞符各处，作为太平道大本营，冀州表面平静，内里已经乱了。
直到抵近黄河边，休整的时候，等到了一路追来的刘备张飞二人。
“决定好了？”
莫辰看着他们，扔了两个胡饼和肉干给他们。
张角筹备许久，给他的备粮足够他领着五千人打三个月的。
“呵呵，没有。但是跟着莫兄，绝不会错！”
刘备挠了挠头，纠结一笑，一方面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刘氏血脉，另一方面确是日夜相处的兄弟，这样的选择让他无法决定。
但是这个大汉朝廷对他并没有多少恩惠，虽然身为旁支宗室，可他在碰到莫辰之前，也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的小儿。
所以，他来了。
听到刘备的话，旁边张飞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停下撕扯手中肉干，想要长篇大论，但是话到嘴边，只得了四个字：
“俺也一样！”
“好，哈哈哈，前方就是虎牢，你们二人可愿随我看看这座洛阳门户？”
莫辰微微一笑，指着黄河对岸，爽朗一笑。
“誓死追随将主！”
酸枣。
这是三国历史上诸侯讨董的起点，但是如今，莫辰却在这里碰到了第一次刺杀。
“袁家的人？”
县城之外，莫辰大军驻扎之处，几个黑影想要窜进大帐，却在路上就被大雪龙骑发现，张飞出手，几个刺客瞬间跪了，扭送到了他的面前。
面对他的问话，几个刺客“啊啊啊”一阵，说不出话。
张开嘴巴，只有一片黑洞洞，他们的舌头被拔了。
不过莫辰已经确定了，这些人还真是袁家死士。
当年他在邺城给袁绍打了个半死，可不是没有后续动作，不过那些死士都过不了冀州，就被无处不在的太平道给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张角也给他提醒过，他认得这些人的气息和行事方法。
“去把酸枣县令喊来，看来我们可能要和老朋友叙叙旧了。”
莫辰摸着肩头温润如玉的小麒麟，眼神之中带着跃跃欲试。
邺城的时候，他修为不曾突破，对于此界实力误判，导致走了袁绍。
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终于有机会重新做过一场了。
“敢问将军，是何处兵马？擅自跨州，可有调令？”
不多时，帐外走进一个年轻的县令，人未到，声已至。
“你是何人，竟然敢咆哮军帐，不怕我杀了你吗？”
莫辰饶有兴趣，看着这个昂着头公鸡一般的年轻人。
见到莫辰清秀的脸庞，年轻人瞬间觉得草率了，这般年轻就能够坐上司马职位，怕是后面来头不小，这人不会真的砍了自己吧！
于是乎——
“颍川荀攸，见过将军！”
荀攸瞬间换了一副面孔，恭敬行礼。
“荀攸？你可有一个家族长辈叫荀彧（苟或）？”
“呃……敢问将军何处得知我堂叔之名？”
荀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脑子想了无数次的开场白，却没有想到莫辰张嘴就问他荀彧。
“没事儿，只是好奇。我记得荀家作为颍川大族，出仕也是在洛阳宫墙，任职清贵，阁下怎么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莫辰先声夺人，一旁的刘备也开始发挥自己的魅魔本性，攀谈起来。
果然，听了二人的话，荀攸瞬间脸色一青，当即诉苦道：
“将军有所不知，虎牢关为洛中门户，历来为防守重地，这次的守将便是何皇后的弟弟何进。
我本为黄门侍郎，侍奉天子，却不得不给他铺路，幸好有袁本初帮衬……”
“袁本初？袁绍在虎牢关？”
莫辰打断了荀攸的话。
“不错，如今本初在何进将军手下任职主簿。”
说到这里，那荀攸突然有些反应过来，自己今日怎么这么不济事，军国大事就这么说出来了。
“不对，你们还没有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呃！”
话音未落，张飞已经摸到荀攸背后，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此人瞬间两眼泛白，晕了过去。
一只手从袖中滑落，掉出一枚青色玉佩。
“看来这便是此人的依仗。”
莫辰伸手接过，试了试，果真坚不可摧，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挠他的破坏。
他转头看向天空，冷笑一声，丢给了旁边的墨玉麒麟。
咔嚓，咔嚓。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咀嚼，这枚气运宝物还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就被吞吃入腹。
而原本昏倒的荀攸更是嘴角流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吓！这人怎么了，俺刚刚可没有什么动作。”
张飞双手高高举起，做了一个法兰西军礼。
“不关你的事，把他带出去吧。”
莫辰摆了摆手，肩上的麒麟吃完还觉得意犹未尽，开始舔他的脖子，他忍不住将这个小家伙拎起来，放在一旁。
一边轻声说道：
“袁本初，好久不见，我特么来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