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九族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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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陛下这是真怒了啊！上来就是灭九族套餐？就不打算听一听他们的解释？”
当任嚣和赵佗与六国余孽勾结的证据摆到嬴政面前后，就算沐羽并没有在现场，但在看到嬴政送来的旨意后，他仅凭推测，都能想象出咸阳宫中定然不会平静。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嬴政竟然不打算听取任嚣和赵佗的辩解，直接给了他们两个每人一份诛九族套餐，然后更是将百越的一切事务都交由沐羽暂时管理和节制。
“抱歉了任嚣将军，陛下有旨，要诛灭你和赵佗的九族！”
“……”
在得知嬴政的旨意后，任嚣出人意料的并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甚至连他的神情都十分的平淡。
“臣……罪该万死……臣……遵旨！”
看得出来，对于嬴政，任嚣还是相当尊敬的，就算他曾经与六国余孽勾结过，甚至在曾经的历史支线中，在得知嬴政驾崩后，任嚣闻听此讯当场吐血，从此重病缠身，于是在他临终前才劝告赵佗裂土自立的。
“大人……罪臣……罪臣有一事……还请大人能够成全……”
“请将。”
对于结局已经明确了的任嚣，出于心中的仁慈，沐羽也还是希望能够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达成他的心愿，也算是他为这位曾经为大秦立下过赫赫战功之人的一点点慰藉吧。
“罪臣有一孙女，乃是犬子妾室所生，且其母早年因病亡故，一直孤苦无依，素来不受罪臣和犬子待见，不知大人可否饶她性命？也算是为罪臣减轻一丝心头的罪孽……”
正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似乎是感受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又或许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丝自己的血脉留存，任嚣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只见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向着沐羽磕头请求。
“任嚣你应该清楚，陛下的旨意可是灭你九族，一人不留！你却要让我为你留下一人？你觉得这可能吗？”
“大人！难道罪臣这些年的功绩，就不足以换取她一人的性命吗？”
“你要清楚，你的功绩我清楚，陛下更清楚！可即便如此，陛下却依旧下旨灭你九族，你难道还不清楚陛下的意思吗？”
“罪臣……罪臣明白，罪臣犯下如此重罪，有此结果，实属罪有应得，只是罪臣……罪臣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做一点……一点努力……来弥补罪臣心中的愧疚……”
面对任嚣的苦苦哀求，沐羽始终不为所动，毕竟嬴政已经下旨了，如果沐羽保下了任嚣的孙女，那就等于是抗旨不尊了，他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任嚣而给自己带来后续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唉……如果……如果罪臣用隐藏在百越的所有六国余孽为代价的话，能否请大人饶她一条性命？”
“你觉得以陛下和我的能力，想要找出隐藏在百越的所有六国余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
“陛下雄才伟略，大人智慧过人，想来找出隐藏在百越的六国余孽，自然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倘若大人有了罪臣的帮助，便可以更快的将他们都找出来，如此一来，大人找出了隐藏在百越的所有六国余孽，陛下定然会大力嘉奖大人，而大人保下了罪臣孙女的事情，即便陛下知晓，也定然不会过多深究。”
不得不说，任嚣的头脑的确相当好，只不过是三两句话的功夫，便已经帮沐羽梳理好了一切，只可惜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然沐羽倒也可以尝试着为他向嬴政求求情也说不定。
“好吧！你的理由打动我了，只要你能够助我剿灭百越境内的所有六国余孽，我可以暂时保下你的孙女，甚至你的性命！”
“不！大人只需保全罪臣孙女一人性命便可，至于罪臣，罪臣罪无可恕，甘愿引颈受戮！”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会尽力保全她的性命，只是倘若陛下执意要杀她的话，还希望你不要怪我食言。”
“有大人此话，罪臣死而无憾，倘若陛下心中怒火难消，必要罪臣九族俱灭，罪臣也无话可说……”
虽然凭借沐羽对于嬴政的了解，倘若任嚣真的帮助自己剿灭了百越境内的全部六国余孽后，嬴政或许真的会看在任嚣过往的功绩上饶恕他的孙女，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向任嚣说明了或许最不可能发生的一种结果。
对于沐羽直接向自己说明了一切，任嚣直接对其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并且一再强调只要沐羽尽力了，自己绝对不会怪罪他的。
接下来的几天，在任嚣的指点下，张良和韩信率领百余位精兵在百越境内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解决着一个又一个六国余孽。
另一边，在收到张良和韩信不断传来六国余孽被肃清的消息，以及通过天机阁的探查，任嚣所提供的六国余孽情报也确实全部属实后，沐羽也遵从他的承诺，将任嚣的孙女从死牢中带了出来。
“孩子……从小大父都没有疼爱过你，这或许是大父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你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不要怨恨任何人，尤其是大人，大父以及你的父亲还有所有的宗族，都是罪有应得！”
“大人……这孩子就拜托你了，如果可以的话，不知大人可否将她收下，哪怕是当个端屎端尿的使唤丫头也是可以的！”
（在秦朝时期，爷爷被称为大父。? 在皇室中，爷爷被称为大父，而在民间则称为大父。在秦朝，对家人的称呼有一定的规范和习惯。父亲被称为“父”或“父亲”，母亲被称为“母”或“阿母”，而在皇室中则分别称为“父皇”和“母后”?。此外，爷爷在民间还被称为“大父”，奶奶则称为“大母”?。）
看着自己那个几乎没有受到过任何照顾，瘦瘦小小全身上下充满了营养不良的孙女，任嚣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浊泪，在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告诫了自己的孙女几句后，他又开始为自己这个素来不受宠的孙女寻求起了出路，毕竟要是没有人收留的话，就算嬴政饶恕了她，她也未必能够活下去的。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反正家里也确实缺几个丫鬟照顾女眷，也算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吧！”
这几日来任嚣的所作所为，让他清楚了他对于嬴政甚至大秦的忠诚，然而对于他与六国余孽的勾结，却令他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并且任嚣也自始至终未从辩解过分毫。
在沐羽的见证下，任嚣以及赵佗的九族，就这样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未来，再也没有了所谓的百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