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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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泽，夜，篝火旁。
葛小伦忧虑道：“我的战友们还在地球，也不知他们近况如何了？”
彦回应：“我的战友也在地球。”
葛小伦好奇：“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彦：“聆听信徒的心声。”
葛小伦不解：“嗯？”
彦解释：“我们面前的这个刻满符文的空地，其实是一个祭坛，也可以叫神坛、图腾，什么的。”
“实际上，它就是一个沟通暗位面的祷告接收器，能让我们听见信徒心声。”
葛小伦眼睛一亮：“那我能否通过它联系地球上的战友？”
彦摇头：“这哪有电话功能？”
葛小伦追问：“那你们天使如何通讯？我怎么不时看到你跟你的朋友聊天？”
彦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向葛小伦提议：“夜晚，我们寻一处地方合体，我让你承继部分天使之力，届时天使的暗通讯将任你使用，你就可以跟你在地球上的战友联系了，怎么样？”
葛小伦闻言猛地站起，脸色羞红：“别开这种玩笑，蔷薇还在等我呢。”
恶魔一号内，作战指挥中心报告此起彼伏。
[第八梯队返航。]
阿泰：女王，阿托发来报告，他在费雷泽成功检测到左翼护卫彦和银河之力的行踪。
[正在统计地球现存的防务系统。]
[第十七梯队正在返航。]
[第三梯队遭遇激烈抵抗。]
[重新搜寻天使军团具体位置，请小时钟给予暗位面检测支持。]
莫甘娜：“哈哈哈，准备开启伟大的弑神计划，巨峡号作战计划现在启动，记得先把那个神河医疗兵余琴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彦轻轻推了推沉睡的葛小伦，戏谑道：“醒醒，在做什么美梦呢？看，口水都漫过黄河了。”
葛小伦迷糊中呢喃：“我是不是被梦魇缠上了？”
彦不屑一笑：“梦魇？就是莫甘娜身边那个小丑？他怎么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葛小伦嘟囔：“那你吵醒我干什么，让我继续啊！”
彦挑眉：“天天春梦连篇，身边坐着我这个绝色大美女不动，天天在梦里追那个对你没有任何回应的女人，你这样当舔狗很快乐吗？”
葛小伦猛地惊醒：“你……你能窥视我的梦？”
彦理所当然：“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葛小伦瞠目结舌：“你……你怎么能这样？”
彦：“话说那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吸引你？”
葛小伦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大概就栽在她身上了吧。”
彦：“话说连你的潜意识都日日在梦中提醒你，她并没有如你在乎她那般在乎你。”
“你应该很明白，你和她不是爱情，这只是你的青春萌动，别再自我pUA了，醒醒吧。”
葛小伦嘴硬道：“你知道什么，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彦：“少自欺欺人了。”
葛小伦欲言又止：“我……”
彦：“一个总对你恶语相向挑三拣四的女人，真的值得你这样执着吗？”
葛小伦：“你别白费力气了，我心里只有蔷薇。”
“没事，我可以等。”彦盯着葛小伦的眼睛，淡淡道：“我可以等你一百年，一千年，等到你幡然醒悟的那天。”
“我相信一千年后，你注定是我的。”
葛小伦避过彦炽热的眼神，转移话题道：“别开玩笑了，说点正经的。”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维护正义对于你们天使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意义？”
天使彦长叹道：“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自己无数次。”
“我记得我刚到天城不久时，在我的防区外，在一个落后的并不信仰天使的星球上，有一个年仅17岁的少年，日夜不停的向着天使虔诚祈祷。”
“他的父母被贪婪的官员残忍地杀害，他的世界失去了公平与正义，他祈求天使能帮他伸张正义。”
“我于心不忍，但碍于规则又不能私自出手，于是我亲自找到凯莎女王。”
“女王当时平静的看着我说，按照我们的制度行事即可。”
“我说按制度那里的事情天使不能管。”
“女王说，我们要学会引导，引导他们的文明加入正义秩序。引导他们，让他们学会为自己的子民申冤。”
“她作为天使之王，并不希望我们总是盯着这些因为制度而引发的冤情，要学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凯莎女王还说，只有当他们的文明无法完成自我救赎时，我们才可以出手。”
彦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此类事情的增多，我越来越不理解，甚至对天使信奉的理念产生了怀疑。”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向女王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甚至问女王，问我们天使如此这般不遗余力地帮助那些弱小的落后的文明，真的有意义吗？”
“而且往往因为我们这样的举动，还会引发他们内部更多的纷争，导致更多的无辜的生命因此消亡，这样做意义到底在哪？”
“当时，凯莎女王看着我，平静的说道，彦，你来天城不久，凡事都喜欢问个意义。”
“但在这个宇宙中，很多事情并没有明确的意义。”
“我们天使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我们不愿意看到那些弱小的生命被欺凌、被践踏。”
“我并没有被女王说服，于是我再次追问女王道，浩瀚宇宙，有那么多生命，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区区几万名天使又能管多少呢？”
凯莎女王笑着对我说道，生命漫长而复杂，我们不能改变所有不开心的事情。”
“但只要我们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弱小，抵制邪恶，宣扬正义，那么早晚会有一天这个宇宙会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变得美好……”
天使彦看着葛小伦，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就是我们这么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