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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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四秒，蓦地宁晨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宁晨的右眼闪过一道血色的微光，另一股精神力向着窥秘者而去。
抵抗着两条规则冲击的窥秘者，再次感受到一股压力的袭来，这股力量微弱之际，换做是平时的窥秘者可以随手抵挡。
“你想干什么！就算你杀死我，两道规则的平衡被打破你也活不了，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不是认识莫离吗？可以请他来做公正人，我们可以签下交易契约。你收手帮我平衡两条规则，以后我们共用一副身躯。”
感受到危险的窥秘者再也没有刚才的自信，他试图劝说宁晨。
宁晨并未理会窥秘者的话，反而更加用力。
「窥视之眼」的精神冲击犹如在两条规则的碰撞之间犹如一缕鸿毛一般轻盈渺小。
就是这毫不起眼的鸿毛瞬间打破了这的微妙平衡，引发了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
规则与规则之间的碰撞完全不是现在的二人能够承受的，随着规则之间的碰撞宁晨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体内的第二个意识也在渐渐消弥，渐渐的找回了整幅身体的控制权。
就在窥秘者最后一缕意识即将消散之时，一道声音在宁晨的脑海中响起，“宁晨，你不会以为你就这样轻易能够杀死我吧？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不见，同时宁晨也完全掌控了身体。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结束，规则之间的碰撞仍在继续，下一秒，交易的保护时间也即将结束。
宁晨仅是一瞬就从窥秘者的记忆中了解了一些关于规则的事情，想要让两条不沾边的规则共存就必须达成规则之间的共鸣。
可规则与规则之间该如何共鸣？规则本就无形，也无法像人一样能够自我控制，该如何达到这之间的平衡？
这看上去几乎完全无解的条件对于宁晨来说似乎十分简单，「堕落」目前只有一个能力，那就是「堕落侵蚀」它可以侵蚀一切东西包括规则。
只要能完全侵蚀「盗秘」那么就能达成规则之间的共鸣，至于以后「盗秘」是成为了「堕落」中的一个能力还仍旧是一条规则那就不得而知。
有窥秘者之前的示范，再加上现在的宁晨与「堕落」之间的共鸣根本不是一个一阶，想要找回平衡十分简单。
趁交易的保护还未结束，为了以防万一宁晨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再度加深与「堕落」之间的共鸣。「堕落侵蚀」的速度也变得越加迅速，或许是因为规则本身的原因，两者之间即将达到一个平衡。
下一秒，保护时间结束，宁晨瞬间感觉脑袋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自己的脑子成了一颗皮球，正被踢来踢去。
幸运的是，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两者之间逐渐达成一个平衡的状态。
脑海中的规则碰撞渐渐平静，「堕落」开始占据上风一点点的将「盗秘」吞并蚕食。
宁晨长长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下一秒，磅礴的怨念不断涌来，宁晨看向窥秘者的倒下的尸体，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
缓缓靠近了窥秘者的尸体，宁晨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心脏应该很美味吧。”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嘴角，舌尖在唇边游走，仿佛在回味着某种令人陶醉的滋味。
扒开窥视者尸体的上衣，他伸出手，五指微微弯曲，指尖轻轻触碰着窥秘者胸口冰冷的皮肤。
皮肤下，那颗曾经跳动的心脏此刻已经沉寂无声。
感受着皮肤残留的余温，宁晨眼中的兴奋感越加强烈。他猛地抬起手，五指如锋利的刀刃般朝着心脏的位置刺去。
指尖轻易地穿破了皮肤，深入到了血肉之中。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渗出，沿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凝视着这滴落的鲜血，脸庞脸庞微微扭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一丝近乎病态的愉悦弧度。
“就是这种感觉，妙！太妙了！”宁晨的声音有些颤抖，忍不住再次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指尖上的血迹，仿佛在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宁晨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随着呼吸快速起伏。
就在他即将挥动手中锐利的五指，剖开那具冰冷尸体的胸膛之际，他胸口悬挂的白玉突然泛起一道淡淡的光辉，释放出一股柔和的精神力。
宁晨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从梦魇中惊醒。
他的眼中的疯狂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恐与迷茫。
宁晨瞪大双眼，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再看向地上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时间，世界仿佛崩塌了。
“我...我这是干了什么？” 宁晨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他的心脏疯狂跳动，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双手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
“扑通”一声，宁晨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沉重的身体，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他的双脚在地上胡乱地蹬着，仿佛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场景，逃离自己刚刚犯下的罪行。
“杀人了，我...我竟然杀人了......”宁晨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他喃喃自语。
磨灭窥秘者的意识只是出于生存的本能，并且关乎于生死的情况当时的宁晨并未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而现在看到一个人被自己亲手杀死，宁晨心中难以平定。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瞳孔中映出的不再是那个冷静、果断的自己，而是无尽的恐惧和迷茫。
“是他想要杀我的，没错，是他先动的手。” 宁晨紧握拳头，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丝勇气来支撑自己。
他试图用这些话语来为自己开脱，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可是...可是我还是杀人了，我...我该怎么办？” 宁晨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本该享受着青春的美好，却在这短短的几天里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
此刻的他，无助、迷茫、恐惧，所有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声。双手无助地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一个手掌拍向宁晨的肩膀，“这就是共鸣者的世界。”
不知何时，昏迷的王灿已经醒来，他此时并没有因为看到窥秘者尸体而感到意外，仿佛尸体出现在眼前已经是家常便饭，这在一个同样年龄段的少年身上出现这很不合理。
处于恐惧中的宁晨并未察觉到王灿的异样，听到王灿的声音，宁晨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回头一把抓住王灿的手。
“可我还是杀人了。”
王灿摇了摇头，“首席盟不会给你定罪的，你放心。”
“共鸣者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管理共鸣者的是首席盟，是他先动手袭击我们的，而且他刚才不是要杀你吗？”
“杀人者人恒杀之。”
“宁晨，你该转变一下你的观念了。”
王灿的声音似乎带有魔力一般，宁晨躁动的情绪被他渐渐抚平。
惊恐的眼神中渐渐出现一丝清明，见宁晨缓过神来，王灿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掏出手机找到王晨旭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另一头很快就被接起。
“三叔，你人呢？我差点被人杀了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我...被人拦住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被共鸣者袭击了，妈的，他还想入侵小爷的意识，还好我也是精神类，不然就被他得逞了。”
“袭击你的那个共鸣者呢？”王晨旭问道。
王灿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被贯穿胸膛的女仆淡淡道：“死了。”
“死了？”王晨旭的声音略显意外。
“嗯，没错就是死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宁晨共鸣了，是他杀了袭击我们的共鸣者，而且是堪比三阶的共鸣者。”
“三阶！你确定？他一个刚共鸣的一阶能杀三阶的共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