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事件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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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杰能在车间里升到1级工的消息，最开始只是旁边几位工友的恭维，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但自从工厂的巡视检查后，
车间主任亲自确认了他的能力。凡是有点质疑的人，都来看过赵文杰的操作和作品，
大多数人看完都心服口服。
口口相传之下，赵文杰的技术水平渐渐在厂内流传开来。
韩云峰从来就没把别人放在眼里，怎么会理会赵文杰这样一个学徒？
这才导致了眼前的这一幕。
赵文杰大致明白韩云峰来找他是为了挑刺。
但他才不会迁就这种人。要是每个人都能来找茬，他还不得被活活累死？
于是，赵文杰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你爹，没有必要惯着你。有事快说，没事儿滚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学。”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顿时热烈起来，纷纷称赞这句话：“我不是你爹，没必要惯着你”。这句话似乎成了新的流行语。
若是传到了北京城的地痞耳中，估计不出三天就能响遍整个北京城，大火一场。
更有好事者当场表演起来了。
第一个对着第二个说：“你能有我这个高级工忙吗？”带着一些讽刺。
第二个立刻回道：“我又不是你爹，没必要惯着你，快滚蛋……”
赵文杰的话彻底激怒了韩云峰，他眼睛红了，喊道：“你特么说什么，有种再跟我说一遍！”
赵文杰也沉着脸说道：“你冷静一点，你没有资本和我翻脸。要是真的想找麻烦，我们下班后可以私下解决。现在赶紧说有什么事，我要学的东西很多。”
赵文杰人高马大，看上去就很威猛，这样的神情确实有些吓人。韩云峰顿时清醒了一些。
韩云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仍恶狠狠地说道：“其实我是没什么事情，就想和你聊聊天。不过你的态度实在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不提以前的关系，你现在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资历更深的工人？有尊重吗？”
一阵哄笑。
赵文杰也很无奈：“韩云峰，你就不要往我头上扣大帽子了，我没那个能耐，也不想承受。如果只是为了来说这几句，赶紧走人。还有，不要过高估计自己。
你的技术水平，不仅我们车间，外边的车间也略有耳闻。
说实话，在这个车间里，除了职级高点，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说？懂了吗？”
赵文杰自信且坚定的语气，让他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傲气。
韩云峰本来就看不上赵文杰，此时听到这样的话，正好印证了他的想法。
于是对赵文杰说道：“谁都会吹牛。干了几十年的技术活，如果技术上真被你这个学徒超过去了，那我不是白学了、白干了。
咱们就比比，不是都说你1级工的活已经驾轻就熟了吗？我们比拼1级工的项目。
看谁做得好。如果我赢了，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道歉，承认自己只是空有虚名。我不要求别的，以后你老老实实干，别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夕阳缓缓坠落，轧钢厂的工人们陆续结束了忙碌的一天，纷纷返回温馨的家中与妻儿共享家庭时光。今天的事件无疑成为了晚饭后大家热衷的话题。
李守良和几位工友随着人群走出工厂大门，面对众 ** 言又止的表情，李守良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但并不打算说什么豪言壮语。一方面不想自立旗杆，另一方面也明白，真正的高手不会在事前炫耀。
当晚，李守良果然被师师父留了下来一起用餐。饭桌上气氛和睦，众人没有过多谈论白天的争端。待几人用完晚餐，添茶坐下，话题渐渐回归正题。
师父一边啜饮一口茶水，缓缓开口道：“今天你是怎么想的，原本没什么大事，我都没往心里去。要不是你出来顶嘴，贾东旭可能根本不会针对你。”
李守良诚恳地答道：“正如您所说，这原本不是大事。但如果让他们觉得这事无关紧要，将来难免再生波澜。所以我决定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师父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评论。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匠，师父早已习惯了退居幕后。李守良今天的表现已经让他满意，无需再多言。但他心中依然存有隐忧，轻声问道：“贾东旭这件事，你怎么打算的？是否需要……”
李守良明白了师父的担忧，但他心中充满了自信。如果一个认真努力的人还会输给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那他真的活该去撞墙。于是，他坚定地回应师父：“师父，请对我有信心。贾东旭是怎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轻视我的时候，也正是他后悔之时。
另外，我觉得今天的事并不是偶然的。从他提出写字据时的镇定和逻辑来看，他显然事先做过很多准备。否则也不会说得如此有条有理，显然是在家中精心策划过的。”
师父点头赞同道：“能这么详尽地说出来，的确能看出他是有备而来。他在家反复思量，甚至可能找了别人商量对策。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技术较量的问题。贾东旭敢于设局，说明他自认为技术高于你；而你愿意接受挑战，证明你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毕竟，即使他再差，好歹也是个1级技工，你却敢于在他擅长的领域与其对赌。”
李守良胸有成竹地回答：“师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他从未正眼瞧过我的手艺，但我对他十分了解。他长期懒散度日，技术水平确实不高，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复工后他感到吃力无比。
再者，他只是对某些零件比较熟悉，其他方面却不甚了然。相比之下，您也看到，我现在对1级技工的所有项目基本上都掌握了，剩下的只是几个不熟悉的点。因此，我对自己的实力很有把握。”
师父听后微微点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深知徒弟的潜力，也相信这次对决将成为李守良展现才华的机会。
而这恰恰就是我安排在三周一后的初衷，三周后，基本上所有技巧都能掌握，并且能娴熟应用了。
那时想挑哪一个挑战哪一个。怎么看都不亏啊。”
张志华一番思路清晰的陈述，赢得了老王的连连点头，可以说是将两方的优点与不足剖析得很透彻了。这样做不仅能够从容应对，也能增加胜利的几率。
老王笑着对张志华说道：“既然这么有把握，那么这三周期间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赶紧问，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快点来观摩我怎么操作的，即便我们不用什么小伎俩，但也不能保证对方不会使用啊。”
张志华犹豫着问道：“这样做……”
老王坚定而自豪地说：“有什么不行？我们堂堂正正的教学，谁能说些什么，每次技术考核前，你看哪个技师不对徒弟谆谆教诲？
我们的做法不过是正常的培训过程。
而且，我们也没有干扰其他人，这样做有何不妥。”
张志华心里释然，合理运用规则罢了，也没有耍什么阴招。
商量妥当之后，两人转而聊到了其他话题。
就在张志华打算离开时，门外传来动静，进来的人一看竟是呆头。
呆头抬头看见张志华，眼中一亮，说：“老兄啊，我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这事儿已经传到了食堂那边了。
有底吗？如果不自信的话，比试时，我给他放点泻药，看他还能不能稳住手。”
张志华见呆头如此挂念，真觉得心头暖暖的，毕竟这是个既危险又狡猾的想法，提出这点说明是真的想帮忙。
虽然这样想，张志华却还想开开玩笑。
于是说：“真的？行吗？这么多人吃饭，怎么保证单单给他下？如果有把握我们就试试。”
呆头答道：“嘿，你当我是神仙啊，还能单独给他弄，只能等到他打饭的时候，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再悄悄把加了泻药的那一碗递给他。”
张志华听后，装出一副遗憾的模样说：“那就算了，我还是全力以赴吧。”
呆头一听也显得很失落：“嘿，车间里都传言你的手艺顶呱呱，结果是个传说啊。”
然而，当呆头抬头时，看到张志华正带着笑容看自己，顿时明白过来。
呆头愤愤地说：“嘿，你这小子真是气死人，好歹哥哥也是费心费力地为你出主意，你居然拿我寻开心。”
张志华当即认错，保证拿下赵大力易如反掌，只需要耐心等待。
接着两人趁着天气尚早，前往后院，开始做何雨水的书桌。
……
贾府。
贾东辰回到家后，餐桌上提起了这次比试的事，当然省略了早上的屈辱经历。
然后，他自信满满地保证自己肯定能够取胜，说张志华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注定会输。
对此，贾母表示全力支持，对自己儿子毫无条件的支持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唯独程惠茹表达了担忧，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张志华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接着，程惠茹试探性地对贾东辰说：“东辰，你和张志华在一个班组工作，为什么不观察一下他实际工作表现如何。也好对你有个预判。”
贾东辰一口答应下来，但提到张志华时流露出的蔑视实在让人生疑。
……
王二爷家中，
王二爷与王 ** 谈论起今日的事情。
王 ** 听完后表现出浓厚兴趣，询问王二爷对此事的看法。
王二爷发表了自己的高论：“恶狗相争，一嘴毛。”
随后解释说：“贾东辰若是获胜，老叶算是识人不准。如果张志华赢了，老叶依旧看错了人。尤其是我听说贾东辰想以一个月的薪水打赌，而张志华拒绝了。
当时我就料定不会闹得太大，这只是面子上的事儿，不过贾东辰早已经失去面子了。一个新来的学徒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大家也没太当回事，都认为只是玩笑。”
李三家。
李三爷尚未接到具体的报告，因此暂未发表意见。
任何尚未发生的事情都有其热度，然而这种热度通常不会持久。
相较于张志华和贾东辰的技能对决还未到来之际，人们更加关注的是清洁工李大娘和机床车间的郭老大是否有所牵连。
目击者声称：亲见郭老大与清洁工李大娘在废弃仓库内呆了很久才出来。
虽然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工段负责人笑着对小王说：“你这小子还真机灵啊。不过我想问的是，最近你咋样？”
话题一转，王明立即回应：“请领导放心，我一直保持良好的状态，虽然生活有些波折，但我觉得这些只是生活的一种调味品而已。
个人而言，我对这些小挫折很有信心。”
工段负责人听后，先是赞扬了王明的态度，接着肯定了他的工作成绩，说：“领学徒工的钱却干一级技工的活，你算是个特例。这段时间我让任务宽松些，
你多跟着陈师傅学习，多琢磨些零件的制作，争取出类拔萃。”
谈话在王明的感激声中结束。
下午时分，工段负责人特意找到王明，告诉他可以随意制作用材、随意学习，不用担心浪费和指标。
虽然王明胸有成竹，但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舒心。
经过观察，今天的老赵状态比平时更好，不像装的，说明他确实重视这次考核，只不过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便到了何小丽回城的日子。
每晚，阿柱都会来到后院帮王明做手工，目的是为了早日完成这张写字台。
至于那桶粉红色的油漆，不知阿柱从哪里搞来的，但也确实很快送到了。
由此可见，阿柱平时烧饭积攒的人脉非同一般。
对王明来说，这又是一个充实的星期。
当何小丽在王明的厨房看到这张桌子时，几乎要激动得跳了起来。
因为这张桌子非常符合她的期望，当时她对自己妹妹夸口说会有这么好的一张书桌时，心里其实是七上八下的，不确定能否做出来。
现在成品已经摆在这里，一切不再是问题，她可以大方地向别人展示了。
何小丽本打算当天就让哥哥和王明把书桌搬到她那里。
但王明劝住了她。
一方面是油漆气味刺鼻，对人体有害；另一方面是现在搬动容易引起院子其他人的关注。
考虑到王明家在后院，平时自己吃住，鲜有人来，不如先放在这儿。
等到何小丽周一走了，王明和阿柱晚上再帮她搬回去晾晾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