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间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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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客房一名金色波浪长发发身穿短裙套装的女孩喃喃自语。
玛蒂尔达：“银制的占卜台，白色的丝绸，浸过夜露的珍珠……嗯，月亮材料还缺什么呢……噢！检查一下乳香和没药还有多少……很好，没问题，分量刚刚好。”
玛蒂尔达在桌前忙活着。她反复确认窗帘的位置，确保月光能无误地映照在晶球上。
细小的骚动在不远处的容器中响起。
但她无心留意。
玛蒂尔达的一只手扶着下巴：“很好，都齐全了。香料皿，我的香料皿……”
可玛蒂尔达转过身来时。
玛蒂尔达：“呀啊——！”
一旁的香料皿落到地上，在对称结编织的地毯上发出声响。
造型奇特的占卜妖精发出不知名的响声：“～?”
香料皿后面露出尖尖的小耳朵。
玛蒂尔达指着占卜精灵略显愤怒道：“怎么又是你们！烦人的占卜妖精！我这次绝对不会再允许你们偷走我的道具了！”
占卜妖精直勾勾看着眼前的人类：“～?～?”
透明的小生物并不关心她的慌张。它们与那些成群结队的魔精不同，仅是一两只，就能给人们带来极大的麻烦。细长的小手攥在银质的香料皿边沿，向窗外飞去。
玛蒂尔达：“嘿！你们想把我的东西偷到哪里去？快给我住手！”
她扑上窗台，紧紧地抓住银皿的另一边。
玛蒂尔达：“呼……看来不好好惩罚你们一下，你们、你们是不会知道教训的！等着吧，我马上就会让你们知道，得罪玛蒂尔达?布翁尼小姐，是个什么下场！”
玛蒂尔达眼神坚定，双手迅速舞动，只见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个水晶般的碎片。这些碎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锋利的箭矢，直直地刺向了占卜精灵。
占卜精灵察觉到了危险，它灵活地跳跃着，试图躲避这些碎片的攻击。然而，玛蒂尔达的攻击如影随形，无论占卜精灵如何躲闪，碎片都能准确地追随着它的身影。
玛蒂尔达的手臂挥舞得越来越快，碎片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占卜精灵。占卜精灵的身上不断出现被碎片击中的痕迹，它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玛蒂尔达趁机加大了攻击的力度，她集中精神，将更多的力量注入到碎片之中。每一片碎片都蕴含着她强大的魔力，一旦击中占卜精灵，就能造成巨大的伤害。
在玛蒂尔达的猛烈攻击下，占卜精灵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玛蒂尔达走上前去，看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占卜精灵，心中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
银皿摔到地上，撞出一个陷坑。
占卜妖精：“x……x！”
妖精们在窗前软软地爬行，看起来受了不小的冲击。玛蒂尔达拾起香料皿，擦了擦上面的灰。
玛蒂尔达双手叉腰：“哼，看看是谁笑到了最后～！是我，是我！”
占卜妖精：“（咒骂）”
它们爆发出一阵难以听懂的咒骂，垂着翅膀从窗外逃走了。
玛蒂尔达：“啊……真是的，累死我了。现在多少点了……哦！还好，还没有错过潮汐时间！”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桌面上的道具。
玛蒂尔达：“赶紧把东西摆好……不能再被打搅了，暂不需要全神贯注，凝聚所有的能量……”
此时门外却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玛蒂尔达保持沉默心想到：咳咳！月球潮汐就要到来了，我看看，预测出现的时间是20点45分。还有三分钟。涨潮的同时要净化水晶球，确保获得的占卜知识准确无误……
敲门声再次响起。玛蒂尔达皱起了眉头。
玛蒂尔达：“冷静，冷静。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刻……不管是谁，都别来影响我！嗯……不要分神，不要分神。闭上双眼……集中精神……想象身体正在月亮的祝福下，伴随着潮汐起伏……而她将在和谐的对岸……等候着我去寻找方向……是时候焚烧香料了……与水晶中显现形象吧，十四行……”
门外的人开口了是十四行诗。
十四行诗：“玛蒂尔达，你在屋里吗？”
玛蒂尔达瞬间呆愣起来：“咦……？！这是怎，怎……怎么回事？”
十四行诗：“抱歉，但我似乎听到你的声音了。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化，带着被磨损后的颗粒感。
玛蒂尔达：“我……我马上就来！不对，你先等一会儿！我现在，忙着呢，你——你给我等好了！”
她慌里慌张地掀起水晶球下的丝绸，将它们塞到沙发的角落。
————门开了。
她们站在门口，前进，后退，如同在进行尴尬的方步练习。最后，十四行诗被玛蒂尔达迎了进来。
玛蒂尔达单手捂着胸口豪爽开口：“说出你的请求吧！你深夜来找聪明伶俐的玛蒂尔达小姐，是……是来做什么！”
……十四行诗那略显惆怅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十四行诗：“能请你为我占卜一下吗？”
玛蒂尔达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
————她们在水晶球旁边坐下了。没药在一旁静静地焚烧着。
玛蒂尔达：“嗯，现在是一个合适向月亮求助的时间……在银盆中洗净双手，再放到我的手掌上。好了，请坐到我的对面，凝视着水晶球。”
“好的。”十四行诗照做了。她看到水晶球里是一片澄澈的空白。
玛蒂尔达：“你是来告解，释梦，还是来寻求水晶的预言？”
十四行诗轻声说道:“我来告解……也来寻求预言。”
玛蒂尔达：跟我说说积蓄于你心中的画面吧。
十四行诗：“画面吗……？嗯……”
她望着水晶球，球体在她眼中逐渐模糊。
十四行诗：“我……看到自己在不断地下坠……有两块碎裂的甲板……它们原本是一体的。每当我靠近一块甲板时，另一块就会沉入水中。上面的人们也随之一同坠落。我能感受到深水处的冰冷，也能感到挣扎时的疼痛，可是上面还有着略显腐朽的锁链试图让两块石板重新合为一体。”
玛蒂尔达询问十四行诗：“你对此感到悲伤吗？”
十四行诗：“……我……我感到恐惧。”
玛蒂尔达先是沉默随后说到:“嗯……你的直觉想要靠近哪一块甲板？上面的人影你能看清楚吗？”
十四行诗：“我……那块甲板上有明亮的东西，就像是……司辰和槲寄生她们……那里很温暖。”
玛蒂尔达：“……你不自觉地受它的吸引。它赋予了你心灵的指引。另一块甲板呢？”
十四行诗：“另一块甲板……让我感到舒适。仿佛我在那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我能在那里找到我每一步的轨迹。”
玛蒂尔达：“那或许象征了你的理性。十四行诗，你在面临什么抉择吗？我看到你的直觉与理性处于矛盾的……角度。”
十四行诗面色难过的沉默。
玛蒂尔达见此说到：“听说你今天也参与了委员会的会议。发生了什么事吗？”
十四行诗更加难过：“我说错了话。我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我没有帮上司辰和槲寄生她们的忙，反而加大了彼此的误解，甚至在最后还让调律者先生为我解了困境。我该如何选择……才能解决他们的矛盾？这样的僵持……让我感到很害怕。”
沉默，玛蒂尔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呆呆地将手掌盖在对方手腕上。
玛蒂尔达：“那块明亮的甲板……似乎距离你更近，也更大一些。你有没有考虑过倾听心灵的指引？
十四行诗疑惑。
玛蒂尔达见此说道：“十四行诗，或许你可以尝试一次，跟随着直觉采取行动。也许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十四行诗：“……我尝试过。——在四年前。我放了他们离开……那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玛蒂尔达：额……！
十四行诗重新握住了水晶球。
十四行诗：“我准备好了。请帮我占卜出正确的选择吧。”
玛蒂尔达：“……好。”
混沌的雪花消失后，球体重新变得朦胧。而视野中浮现出隐约的晶体。它们层层搭建出一艘对称而均衡的小船。一切都有迹可循，有理可依。
玛蒂尔达：“实相已显现。”
“步入已步入之道，行进已行进之径。”
“听从脑内的声音将与你有益，因为泊船的时刻未到。”
十四行诗喃喃道：“听从脑内的声音……我明白了。”
那一瞬间空间仿佛发生了变化，四周变得如同璀璨星河一般散发耀眼的光芒，而十四行诗与玛蒂尔达好似坐在一艘小舟之上，小舟被一条望不到头且锈迹斑斑的铁链牵引着形似束缚也是为了偏航时可以找到归乡的路，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十四行诗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道黑影轻抚十四行诗的头貌似说了什么。
十四行诗两眼仿佛散发着奇异的光彩，而锈迹斑斑的铁链华为光点消散其中有一部分融入了十四行诗体内另一部分的光点则融入了那道黑影之中，而那黑影也因为光点的融入漆黑的色彩之中也泛起了一丝丝白点不过并不多，黑影消散。
（也预示着占卜结束）
此时十四行诗目光坚毅道：“我不该犹疑的。谢谢你，玛蒂尔达。你的占卜对我很有帮助……我现在清醒多了。”
玛蒂尔达面露微笑略显夸张的说道：“谢……哈，你当然应该谢谢我——！现在才知道玛蒂尔达?布翁尼小姐的神通广大实在是太晚了。要知道，平时找我占卜的人，如果没有提前十五天预约，本小姐可是见都不会见的！”
十四行诗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玛蒂尔达瞬间脸红。
十四行诗：“你占卜的时候很认真……语气都与平时不一样了。不过，我还是更习惯你现在的说话方式……这会让我想到我们在校的时光。”
一时间玛蒂尔达呆若木鸡地站着。
十四行诗挥了挥手，走出了房间。
十四行诗：“谢谢你专门为我腾出时间，玛蒂尔达。下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一定要告知我。晚安。”
门被轻轻带上了。
玛蒂尔达语无伦次的！%￥#……&*…… emm好吧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过少女的脸红说明了一切。
此时另一边。
维莱斯原本打算好好休息的，结果被一道声音召唤而去，等维莱斯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意识来到了正在在占卜的十四行诗身边，此时维莱斯才知道今晚是这个剧情流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召唤到这，不过看到十四行诗眼角微微红润时维莱斯便上手抚摸十四行诗的头给予安慰，之后又说了一大堆鼓励人的话后，那突兀的光点就融入自身，之后自己就消散了。
此时维莱斯看着眼前的天平以及四周的环境。
此时天平之下是微微绿植不多，但维莱斯也能感觉到自己此刻的不同。
现在那颗刻有十四行诗名字的宝石发出耀眼的闪光并围绕自己旋转，宝石化为了璀璨的玻璃珠，玻璃珠上面是十四行诗略微模糊的身影，但侧脸上的神情却是无比的坚定，玻璃珠融入了维莱斯体内，而维莱斯也了解到这玻璃珠的作用“当自身处于数性提升增益buff时，仪式类术法威力提升百分之十，同时消耗不变。
并且维莱斯也知晓了这玻璃珠的名字。
“远大前程”
(光映在前方，使白更白，发亮的更明亮。期待，好奇，渴望。世界是如此构成的。我所了解的并非它的全貌。)
维莱斯不禁心中想到这或许就是十四行诗心中所想的吧。
至于现在的十四行诗她的目光坚毅，不过她心中还在回想那个黑影，自己貌似见过，很熟悉也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