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浮烟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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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藿藿发出惊呼，“我…我不行的雪衣大人。”
“我不像两位大人那样有本事…我只会在战斗的时候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藿藿疯狂摇头，而看在眼里的雪衣显然不这样认为：“你身上有岁阳附体，这是你的优势。”
“嗯？怎么说？”旁听的星问道，“被岁阳附身就不能再被附身了吗？”
雪衣颔首，目光看向了星身旁的浮烟，而浮烟则是迎着雪衣的视线冷笑。
“看我作甚？”浮烟懒洋洋地说道，“尾巴大爷都没开口解释，你让我解释？”
雪衣收回目光不去理会喜欢嘴上逞威风的浮烟。
“被岁阳附身的人，不会被第二只岁阳附身。”
“嗯？”李素裳皱起了眉头上前问，“可是我之前被岁阳附身的时候，就被尾巴大爷也附身了啊？”
“呵呵，那是尾巴大爷它不挑剔呀！”浮烟揶揄着，“附身被岁阳附身过的人就和吃剩饭一样…谁喜欢吃？反正我不喜欢。”
“…啧。”尾巴大爷不耐地啧出声。
“哎呀哎呀，咱们的尾巴大爷生气了~”察觉到尾巴大爷的情绪，浮烟更是得意和嘲弄。“好吧好吧，我就再好心给你解释一下吧。”
浮烟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咳嗽两声：“咳咳，当然还和我们岁阳的领地个人意识有关。个体意识强大的岁阳们都不喜欢和另外的岁阳待在一个身体里面。”
“当然，强大的岁阳可以吞噬聚拢弱小的岁阳，那样也不算是吃剩饭了。不过放心吧，除了威风尽失的尾、巴、大、爷，是不会有其他岁阳再附身小哭包的。”
“呵，想要附身藿藿，也得先打赢本大爷。”尾巴大爷声音低沉，带着无限的自傲。“浮烟，无论是你还是恚炎，想要和老子抢…都不行。”
“那确实。想要强行抢夺…需得彼此力量差距极大。”对于实力的差别，浮烟倒没有阴阳怪气了。“所以一般来说，岁阳无法占夺另一只岁阳依附的肉身。”
“不过说到底咱们现在都只是小小的碎片，现在连小姑娘都能轻松制伏，你就别嘴硬了，嘻嘻。”
“你闭嘴！”
雪衣懒得理会岁阳之间的斗嘴，只是一再嘱咐了藿藿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然后就要和寒鸦一起去会会风波中心搅弄风云的东西。
“欸，判官大人等等。”
刚抬起脚步就被浮烟喊住，雪衣回首淡漠地看着浮烟。
浮烟嘿嘿一笑：“我知道是谁让绥园变成这副样子的，是一只叫做【恚炎】的岁阳，而我，正好了解它，也就有法子分裂它。”
“你也是岁阳，为什么？”寒鸦替雪衣开口询问。“我们如何信你？”
浮烟的声音中透露着回忆与嫉妒，“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自由！”
“我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多久了啊…我也不想一辈子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封印里面。我给你们出谋划策解决恚炎，而报酬…还我自由如何？”
雪衣思索一番后点头道：“十王司的判官绝不空许承诺。若能化解眼前危机，吾可以上禀十王，还汝自由。但结果，吾不保证。”
“哼哼~有判官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浮烟声音透出些许欣喜，“气氛既然烘托到这了，我愿贡献一计。咱们先去个开阔地地方吧…比如那边的燕乐亭。”
乌泱泱一群人去到了燕乐亭，发觉那三面无山阻挡，确实开阔。
“咱们岁阳各自沾染着附身宿主时获得的情绪和欲望，彼此互相嫌弃，没有谁愿意和谁融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脑袋都[多重人格]，时不时得打架。”
浮烟许是心情好，它在献计之前还说了些关于岁阳的小知识。
“强大的岁阳也许能吞下弱小的岁阳，让它们暂时屈从成为一体——比如【燎原】，或者咱们要对付的这个【恚炎】。”
“不过……”浮烟笑得阴险狡诈，“一旦遇到外力刺激，这种平衡也就崩溃了。就如燎原大战后成了咱们。”
“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用‘诱使恚炎分裂’的计策？”李素裳若有所思。
桂乃芬一直旁听着这些对话，但是她实在是觉得浮烟说的话都很…奇怪，有种‘坏坏’的感觉。
“所以为什么你要帮镇伏了你的罗浮？到底有什么理由？”好歹是接触了一些岁阳的人，桂乃芬不太相信眼前这看着就阴险得多的岁阳。
浮烟发现是个新的小姑娘在提问自己，登时低低地笑了，随即无所谓道：
“理由？看来之前说的理由没能让你认可啊。”
“岁阳行事一定需要什么理由吗？也许是我不想让恚炎吞了自己，也许是我瞧不上这个只会使用蛮力的傻大个…反正无论是哪个理由，对你们都没坏处。”
浮烟的话实在是没有很大的可信度，总是给人一种好像在掩藏什么的感觉。那种藏着什么大东西的错觉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它给出的理由。
不过它说的也不错，按照它说的能击败恚炎的话确实是一件好事。
不管浮烟藏着什么计谋，总不至于被它逼到死路。
众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浮烟认为这是默许它了。
“呵呵，恚炎力量虽强，但是心思却比孩子还幼稚，一味执着于胜负。稍后只需我刺激它几番，管教它不攻自破。”
浮烟笑得整个球形化形都在上下抖，上面那个硕大可怖的眼睛也眯起来。
而后浮烟便冲着凭栏外的广阔空间大喊：“恚炎！恚炎！可敢与我一争？！”
经由回声转折，这一声声的呼喊被恚炎听到，之后粗犷的男声便也自远处传来。
“这个声音…你是浮烟？小玩意，你凭什么与我争胜？”恚炎语气极度嚣张。
“我已将园林化为阵地，教十王司的走狗成了傀儡！只需时机一到，便可突破这方世界，重获自由，亦可去寻那将军重开那一战。为什么要在此时和同族对垒？”
“你操使那些乌合之众又算什么能耐，不过是些臭鱼烂虾，不堪一击。”浮烟不屑道，“你空有蛮力，如何离开这里？而我不同，我已夺舍一枚绝好的棋子——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无尽的未来，只要拥有她，便可远渡重天，肆意跨越世界，获得真正的无上自由！”
“届时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重开当年一战，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你的意思是可以离开这里？可以去到更远的地方？”恚炎的声音忽然兴奋了起来，“这么好的棋子，我也想要！”
“你尽可以差遣手中的冥差来找我，若能击败我，不仅这副身体归你，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吞下…怎么样，意下如何？”
“一言为定！我和我的棋子们，这就来找你！”
重新看回众人，浮烟语气轻松：“瞧瞧，轻松搞定。”
“…那么你说拥有我可以远渡重天的话，该怎么说？”星抱臂询问。
而浮烟只是轻飘飘地丢出来一句：
“你就当我是在诓骗那个傻子吧。而且，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后一句话是浮烟在她脑子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