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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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门，胸前裹着一股一股漫上来的水汽，沈冰注视着站在花洒前盯着自己的夏唯，胸膛里的一颗心砰砰地跳。花洒洒下来的温水不断地拍在地上，有一部分飞溅到沈冰的腿上，那温度自下而上，直到冲昏头脑。
“沈冰？”
夏唯放下了试水的手，上前走了一步。在这一步之间，沈冰狠狠咽了下口水。
她从下而上看着夏唯。那挽上去的裤腿下面露出的一截挂着水珠的脚腕动了动。那相当具有女性气息的、比自己略宽的胯部，贴着被打湿了一半的裤子。胸以上的上衣基本湿透，布料变得半透明，将内衣上的的针线花纹都透了出来。
这遮盖着身体的可恶的上衣是一件奶白色的衬衫，当它服帖在身上的时候，胸前的扣子就有那么一点不听话，露出里面的一段白色的内衣。而颈部就更过分了。衬衫封着粉白的肌肤，领口贴着锁骨，锁骨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而凸起。
沈冰想起来了。现在的夏唯，围绕在泛着沐浴露椰果味的水汽和LED浴灯的白色冷光中的身体，像极了她藏在钱包里至今的那张情色系列写真。所有敏感部位都谨慎地豪不露点，所有露出来的部位都很不谨慎地对虎视眈眈的人出讯号：要不要来扩展一下视野？
沈冰觉得她这样子刚刚好，也不太好。不好在于生命短暂——马上就要被自己破坏掉了。
嘴唇略有干燥，沈冰舔了舔，推着身后的玻璃门，将自己朝着夏唯的方向送过去。对此，夏唯是有准备的。不然她也不会张开双手，稳稳地将沈冰揽在怀里。
沈冰的拖鞋比夏唯的高，这使她现在可以毫不弱势。她们接吻，像往常一样温柔，然后逐渐热烈，这个撬开那个的齿，那个再轻咬这个的舌。
然后再用虎牙在锁骨上硌一硌，硌出一个不出血的牙印。
夏唯“啧”了一声，她觉得沈冰太急了，低头便看见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含着水点着火，耀武扬威地宣称：我就是很急，你也不能把我怎样。
夏唯歪了歪头，是啊，确实不能把她怎样。她自己也急，只不过还留有一丝“人性”呢。
沈冰将夏唯向前推了推，夏唯的小腿肚便靠上了凉飕飕的浴缸边，与当前气氛恰好不合的冷感让她的身体颤了颤。清醒一些之后，她终于现了沈冰的不对劲。
夏唯捏着她的下巴，“怎么了？”
沈冰轻微地皱了皱眉，头一偏甩开她的手，用力一推，便将夏唯推到了墙上。她听见夏唯轻轻的一声惊呼，满满的惊愕，全在靠在冰凉的瓷砖上的时候随着温热的呼吸送到沈冰的脸上。
两个人是从花洒下面穿过去的，当夏唯本能地想要逃离身后的冰冷时，她现自己被沈冰牢牢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她的衣服已经被淋透，墙上也早就挂满了水珠，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蝴蝶骨硌在砖上微微抖。
沈冰比夏唯淋得更湿。她拍下出水开关，将水停住，然而头早已经湿成一缕缕。马尾贴在后颈，刘海滴着水，贴在额头上，水从眼角滑下来，就像是她在落泪。
她微微弓着背，将夏唯封锁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像一只圈住领地的小兽。如此姿势，胸前的起伏会稍大一些，出现她也有沟的错觉。
她是真的在赌气。明明重新得到爱人是件那样愉快的事情，明明受了那么久煎熬的两个人应该在想念的大床上温柔地去爱对方，或者用最温情的方式坐在浴缸里，被爱人重新撬开每处关卡。可是她觉得那样远不够表达自己的情绪。
夏唯抚摸着她的脸，“在生气吧？是我的错，让你这些日子受委屈。”
“那你让我泄一下。”
夏唯听到这个孩子气的回答，几乎要笑出来了。根据经验，沈冰想要耍小聪明的时候，就容易犯马虎而反攻失败；而当她情绪激动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则特别容易哄。
“我们洗个澡，然后回房间去泄，好不好？”
“不好。”
沈冰开始解夏唯的衬衫扣子。浸过了水，扣子变得非常易解，可她还嫌不够快，剩下最后两个的时候，她干脆一扯。衣服是扯开了，一枚扣子飞得老远，打在玻璃门上，落在水里打转。
夏唯没来得及教育她就被堵上了嘴。此时她才意识到，今天的沈冰，她可能控制不住了。
当夏唯想将右手移到沈冰的腰上时，沈冰现了猎物这一异动，她狠狠地在夏唯的唇上咬了一口，听到对方吃痛地从喉咙里出一声咕哝，她有点慌，但是没有停下。她用力吸允着伤口，品尝着在口中化开的腥甜，离开的时候，笑着舔了舔嘴唇，样子像个刚把烟抽过瘾的小流氓。
然而对她来说，这显然不够过瘾。
夏唯非常吃惊。因为重聚的第一天，她居然想在这里用这个很考验技术的姿势上了自己。
夏唯心中想：行啊，想来硬的，有出息。
可这技术不够纯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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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任何防备，她根本来不及阻止叫喊的逃逸。
“你——”
夏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因为疼痛还未散去，触电般的酥麻感已经同时袭来。
沈冰根本没有做完前戏，可以说连三分之一的铺垫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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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慌了，舔着夏唯的手心。另一只埋在夏唯身体里的手也不敢动，刚刚夏唯的惊呼让她心疼得不行。
夏唯本想教训她，可是看到她内疚的表情时，什么埋怨都没了。捧起她的脸，“放松。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吧？你要放松，我才能放松。”
沈冰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夏唯胸前，“我刚才头昏了。”
“为什么头昏？”
“生气。”沈冰怒视她，“你瞒着我那么多事，但凡告诉我一点，我们也能好过很多。你是不是觉得什么都自己扛着特别酷特别能？我对你来说算是个什么？！还有什么不需要我救？现在你知道了？你是不是被我救的？”
夏唯抽痛着笑笑，“我是个自私的人。幸好你……不然我可能要自私一辈子。”
沈冰眼里充满了雾，她靠在夏唯身上，极力紧贴她柔软的身体，听到她说：“我自私了那么多年，不好改，没准会再犯。若有下次，麻烦你骂我。”
沈冰吸了吸鼻子，“我不骂你。反正你要想好了，我有报复的。”
“什么报复？”
“就是现在这种。”沈冰恶狠狠地说，“你得承受我的烂技术！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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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觉得，她这样子很美。或者因为难得一见，成就感满溢了出来。
对夏唯的抱怨，她还是有所保留。所懊恼气愤的，并不完全是对于夏唯，也是对于自己。而当夏唯在雨中给她上营销课的时候，这种懊恼达到了顶峰。
她太优秀，说着要去替她分担、救她的自己，似乎永远也追不上。即便名声和专业技能已经有所保证，她看夏唯的方式依然是仰慕。
现在，当夏唯在她的操作下几乎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这个优秀而孤独的人是属于她的，不仅是才能、美貌和智慧，连最原始最不堪的一面也属于她——如此的实感让她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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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将她的身子转回来，“别看。”
她将牙刷扔在了地上，紧紧抱着夏唯仍在战栗的身体。
……
这一夜生了很多事。但都不是什么坏事。
沈冰自然醒的时候，感到身下的床单褶皱不堪，想来是昨晚太累没来得及换。她等待神志清醒，想起来了。成功泄了一通之后，已经是后半夜，夏唯精疲力竭，两人随意冲了个澡就倒在了床上。
但是夏唯记仇。她说的“死定了”，来得太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体力和意识都神一般恢复了的夏唯，翻身压在了沈冰身上。说是复仇，却也不尽然。与沈冰斗气一般的反攻相比，人家夏唯温柔得很，也没有借助任何道具，一点都不做作。
沈冰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蓦地有些头疼。夏唯的手还与她的握在一起，她小心地起身，想要再不弄醒她的基础上去看一看浴室的壮丽景象。
手突然被握住了。
“醒了？”
夏唯望着沈冰心虚的脸，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