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烧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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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关系有时候看起来很浓烈，像美酒一样。有的时候又像秋风扫落叶。很无情。在我父母出事的第4天。我的姥姥就抛弃了我。我的三个舅舅。还有大姨。我的姥姥在一起开了家庭会议。决定我的何去何从。我的大舅。因为一些事情很记恨我的爸爸。所以我的姥姥平时。就把对我父亲的怨恨毫无保留的泼洒在我身上。当年我父母外出打工。把我寄养在姥姥的身边。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有肉埋在碗底下。她吃肉的时候怕我看见都用菜叶子盖上。或者是把肉偷偷的夹给我老姨家的两个孩子。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说的就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人和人的关系很奇妙。你不如他吧，人家看不起你，不待见你。你比他过得好吧，人家要嫉妒你所以亲戚朋友怎么处。随心就好。

我父母出事的第4天早上。一大早我的姥姥就把我喊了起来。我一睁眼睛。我就看到了。我的舅舅。在弄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学校给我捐赠的三袋子物资。他正拿着我的东西分给我老姨家的两个孩子。我穿好了衣服。下地洗了一把脸。我姥姥对我说。一会吃完饭收拾收拾你的书包。姥姥把你送到你叔叔婶婶那里。让他们供你读书抚养你长大。当时我一听。我急忙对姥姥说。我爸爸在公安局。跟我说了你会照顾我。我不想去。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当我爸爸妈妈。姥姥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就翻脸了。很大声的跟我说。我哪有能力抚养你。你老姨家的两个孩子已经很让我费心了。再加上一个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别的就别说了。姥姥今天给你做顿肉。吃完饭再说 那天早上的气氛非常的压抑。他们每个人都不和我说话。我的舅舅，我的大姨，我的姥姥我老姨家那两个孩子。没有人和我说话。那一天我吃了一顿肉。红烧排骨。 吃完这顿红烧排骨，马上我就被送走了。我边吃边流眼泪。他们都在盯着我，看着我。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哭什么哭？快点吃。一会儿吃完背上你的书包。让你大舅带你去叔叔家。我端着一碗半生不熟的大米饭。夹了一块骨头。边哭边吃。边吃边说。姥姥，我不想去。放心吧，不是不要你了。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姥姥吧身体也不好，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大舅二舅，老舅他们大姨还要忙于工。他们家里都有好几个孩子。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照顾你。到你叔叔婶婶那里。你的叔叔和婶婶的条件比我好啊。他们家的三个孩子也都很不错。大女儿和二女儿过两年就结婚了。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在你叔叔婶婶那里好好的。好好的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为你妈妈争光。我放下了碗筷。差点把我噎死。我姥姥的这些话。我听着非常的刺痛 像一把钢刀刺进了心脏。这就是所谓的我的姥姥。我妈妈的妈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妈妈爸爸刚出事啊，刚第4天。当时的我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就像一个瘟疫。就像一个足球。我一再的哀求我的老了。都于事无补。那一天的排骨。吃的好伤心。肉的味道都是苦的。直到多年以后我长大了。每每想起红烧排骨，看到红烧排骨都会让我想起那一段痛苦的经历。我人生第1次的排骨就是在我过生日的那一年7岁。爸爸妈妈把我带入了县城的饭馆。吃了我懂事以来记忆当中的第1顿排骨。即使如今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了。但是依然清晰的留存在我的脑海里。只是时隔多年，物是人非不已长大成人。而我的妈妈和爸爸。也去了另一个世界，很多很多年了。我人生的第2顿排骨，那就是在我姥姥家的这一顿排骨。这一炖排骨的味道是苦的。我姥姥对我说。吃完这顿排骨。就把你送走了。听到这一话的一瞬间，我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无论我怎么样的恳求的。都于事无补。是的。在他们的眼里。我老姨家的两个孩子是最好的。而我只是个外人。这一炖排骨。在我的脑海里留存很多年甚至一辈子。不管走到哪里活多久。只要是提起排骨。我永远忘不了。我姥姥给我做的那一顿排骨。味道是苦的。吃完这顿排骨。我就会像一个足球一样被他们无情的踢走。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

吃完那顿排骨。我姥姥就开始收拾我的书包。学校为我捐赠的物资一样都没有给我。早早的给我准备了一件风衣的衣服。装到了我的书包里。边收拾边说。你看到衣服了吗？你们的衣服都是针线缝缝补补。穿坏了缝上接着穿。一件衣服就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种条件。你认为我哪有能力养你长大？到了你叔叔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姑姑。他们的条件都比咱们好。以前给你们做鞋。针线活手都磨出老茧子来了。他经常被针戳破出血。谁心疼过我呀？姥姥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照顾这么多孩子了。我哭着对我的姥姥说。我可以帮您干活。我可以帮姥姥铲地。除草。可以扫地，我可以洗碗。我不是一无是处的。不论我怎么说，我老了，反正就是心意已决。你爸爸要是出息一点，你妈妈也不会跟他吃苦。烈日当头，汗珠子掉里边怎么办？当年我让你妈妈嫁给你爸爸。我还以为他能出人头地。你可别像你爸爸一样。将来继续种地。好好读书吧，将来考大学走出来。就不用吃我们的苦了。可以改变命运，对不对？我很清晰的记得那一天他对我的无情。姥姥对我说。今天给你做的这一顿肉。好久都没有吃了吧。你爸爸你妈妈都多久没有往家里寄钱了。上次回来的时候还一个劲的问我。我没给你买肉吃。当时我在想你爸爸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呢？我的姥姥一个劲儿的埋怨我的父母。没想到此时此刻我的附魔已经被抓了进去。他还在责怪我的父母。那个时候虽然我小，但是好话赖话，我是能听明白的。听到姥姥这么一说，我的心哪就像一把钢刀侧着进去。很痛很痛。我当时感觉非常非常的失望。也没有心情再恳求我的姥姥了。说再多都是于事无补。我老姨家的两个孩子。似乎看出了眉眼高低。他们坐在那里安静了起来，没人吱声。老了，一起生了。6个孩子。大舅二舅老舅大姨老姨加上我的妈妈。我的母亲属于老二。在这些孩子当中。我的母亲对我的姥姥算是最好的了。但却是在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一个。母亲的性格很倔强。当初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姥姥嫌我父亲穷，是不同意我母亲嫁过来。而母亲却偏偏不听姥姥的话。所以我的姥姥和我姥爷气坏了。同时对母亲的态度特别的不好。每次母亲和姥姥姥爷抱怨生活艰难的时候，姥姥只说了一句话，活该谁让你嫁给了穷光蛋，都是你自找的。我的老姨。不是很清楚。在我的记忆里。反正我知道他跟一个男人跑到辽宁辽阳丢下了两个孩子。也就是那两个孩子。我的大姨比较听我姥姥的话。日子过得也比我们强很多。小的时候。我妈妈经常带着我去我大姨家。当是我大姨家。最早买了彩电。我妈妈带着我去他家去看二人转房Vcd 那时候我们家的电视只有一个黑白的电视。很小很大打屁股电视。大舅当时是家里的老大。光棍的一辈子。跟我姥姥生活在一起。那个时候他们都很器重大舅。也算是村里有文化的人。二舅。和老舅。离我们比较远。一年也见不到几回。所以在我的印象里不熟悉。我的这些亲人。没有一个人收留我。收拾完东西之后。我站在原地不动。我姥姥就戴着我的衣袖。 快点快点走 今天不走也得走。我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祈求我的姥姥能留下我。一遍一遍的磕头，喃喃的说道。姥姥姥姥。求你收下我吧。但是不管如何的哀求最终还是没有改变他把我无情的送走这个结果。当时我很难过。很无助。却无力改变。这就是我的姥姥，我的舅舅，大姨 这些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