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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小沛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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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主徐州近一年,又到了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秋收。

徐州城的百姓立刻沸腾了起来。有土地的百姓拿着镰刀,簸箕收割麦子去了。没土地的百姓蹲在集市上。等着哪家的豪绅士族需要人力收割麦子,就派人去集市上挑。一天干完,能拿着俩斗米,几张饼回去给家里。

若是再幸运点。遇上大族招人。还能得点铜币。总之秋收之际。连乞讨的人都卖足了力气。静谧的徐州城人人忙碌着。苦了一年,脸上终于有点笑容了。

可是在小沛的吕布现在却是怒气滔天,杀气凌冽。看着这几天的收粮账单对着底下的郝萌说道:“十天了。你就收了这么点粮食出来。都不够供养我大军一个月的。你是不是找死!”

郝萌被吕布震慑,颤巍巍的说道:“将军。小将已经对着各地报上来的数量核对过了。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吕布听后一脚踢翻案前桌子,直接冲下来拎起郝萌衣服说道:“你眼瞎了嘛?外面的粮食,就是每一株拔一粒米出来。也不止这么点。你居然还敢狡辩。”

“不是啊!将军,外面那些田地是士族的。陈军师特别交代过。不能轻易得罪他们。所以我......”

吕布气极,不经思考。咆哮道:“陈宫说的你就照做。本将军说的你就当放屁?什么时候陈宫比我还大一级了?若没有粮食供应大军和战马,就是把你剁碎了,又能够几人吃。”

郝萌看着吕布凶狠的眼神,冷汗直冒。开口道:“将军,请冷静。”

吕布说道:“汝办事不力,不能轻饶,左右!拖出去杖责一百。”

“一百!!!”郝萌吓了一跳。这不是要活活杖杀自己吗!跪地求饶道:“将军,某虽有错,然看在往日苦劳的份上,求将军从轻发落。”

吕布正气头上。哪里会留情面。手臂一挥。左右把郝萌拖了出去。

“将军,看在郝萌往日为将军苦战份上。饶我这一回,饶我这一回吧!”郝萌苦苦哀求道。吕布全当没听见。左右扒了郝萌上身。拿出俩跟大棍。猛力往郝萌脊背上重击。

郝萌惨叫连连。口中出气有一口没一口的。即将昏厥之时,俩双手挡住俩边落下的大棍。行刑的士兵见到二人。恭敬行礼道:“张将军。高将军。”

“你等权且住手。等我面见主公再说。”张辽说道。

“可是......若是我们停手,吕将军怪罪下来。我们也得受罚。”那个士兵显然是极怕吕布。慌张说道。

“若是怪罪,我必当替你受罚。”张辽说完。和高顺一起进屋求见吕布。

吕布知他二人前来。叫他们进来说道:“你们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主公。我小沛有诸多异常。不止我们,几乎所有事都遇到困境。”张辽说道。

吕布皱了皱眉,说道;“什么意思?”

“人口太少!士族极多,我入城时打听过了。这小沛的田地士族占领了八成。只留下俩成的土地在百姓手里。因此小沛一地诸多地方空无人烟。将军命我等修缮小沛城防。连修缮的人数都凑不齐。”

“这些事我不管,你就说怎么解决吧。”吕布不耐烦的说道。

“修缮城墙,须招募会装修的工人。我们的军队只知征战,如何会修补城墙。如今我们应该招募流民来小沛。只要足够的人口。才能准备将小沛的事情处理完毕。”

“招人?哼!我们连自己的军队都喂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养闲人。外面的田地是谁的?”

“皆是士族所有,最大的那个是一个叫许祀的人的。”

吕布拿起方天画戟,说道;“点齐兵马,去许祀府邸。”

张辽见吕布又要用强。上前拦住说道;“主公三思。昔日在兖州便是因为劫掠士人才落地如此境地。如今我等又贸然动手。岂不是重蹈覆辙。”

吕布听张辽提起兖州的事,很是不爽。张辽总是爱提意见。又老是反驳自己。但他在兖州曹操那里终究是吃过大亏,总算还是学乖了点。放下武器说道:“我军无粮。连战士平常供应尚不可解决。又如何发兵琅琊,东海。以图发展?”

一旁的高顺插嘴道:“陈军师尚在下邳,何不让他去找刘备。”

吕布反应过来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刘备曾答应我。若是钱粮供应有需。可以找他。写信报之陈宫太慢。我有赤兔马可日行千里。我亲自去找刘备。省的刘备推脱。”

高顺说道:“主公不可一人前往。我愿率精锐同往。”

吕布点点头。高顺见吕布心情好转,开口道:“主公。郝萌将军办事尽力,只因小沛多事,以至于耽误了主公交代之事,今已受罚。求主公宽宏大量。请不再杖责于他。”

张辽也向吕布求情。吕布看着二将。叹了口气说道:“郝萌误我军机。本应重责,今看在二位求情。便饶他这一回。倘若再犯。必不饶恕。”

“多谢主公。”张辽高顺齐声应道。吕布率先而出,高顺跟上。二人点数十兵马,除吕布外,没人带俩匹好马。奔赴下邳去了。

张辽回到外间。告知处罚士兵吕布已不再追究此事。免去剩下的杖罚。二人领命退下。

“非公相救。萌今日死矣。”郝萌挣扎着半口气。感谢道。

张辽不再多言。命人将郝萌抬上马车。。张辽命人将他送回住处。下令请大夫前来诊治伤情。

郝萌被下人搀扶着进了屋子。郝萌趴在床上。后背的疼痛时不时传来。见有一老药农前来说道:“将军。我是奉命为将军疗伤的。”

郝萌点点头。大夫便打开药箱,为郝萌上药。看着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不由感慨到道:“这是犯了何事。怎么会受如此重的惩罚。若是再伤重一点。怕是脊梁骨便断了。”

“犯了何事?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会遭到如此惩罚。”郝萌说道。

“将军不是吕将军的心腹吗。吕将军也太狠心了些。怎么可以无端把将军打成这样。”

郝萌听后,深以为然。喃喃念道:“吕布只恋妻子,视吾等如草芥。跟着他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说完后立马察觉自己失言。看向那药农,见他专心的调配药方。似乎没听见。呼了口气。闭口不再多言。

等大夫上好药后交代道:“这药过几日还要再上一遍。养病期间,不可随意走动。须静趟。”

过来一阵,郝萌感觉后背疼痛减轻了许多。说道:‘你这药管用。等过几日你再来为我上药吧。’

“这药贵重,若要再调配。还需几味草药。只是要购买的话,老朽家里......”

郝萌说道:“我也是一个将军。还能吝啬这点钱吗?我让人多拿点钱财给你。要买什么你自去准备。”

药农谢过。领了工钱回家去了。到家之后,左右张望了一眼,见无异常。关好房门。写了须购买的药材。叫来自己的儿子。

“爹,您叫我?”在外晾晒草药的青年听到父亲的呼唤忙扔下手中的活走了进来。

“你去下邳,将上面所需的药材买来。”

那青年接过。那老药农又悄悄递过去一个小纸条。青年又接过藏在袖里。那药农又压低声音道:“悄悄的将这书信交给陈登大人。请他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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