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孙坚战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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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雄等人星夜兼程，比孙坚先一步到达汜水关。与众军初到汜水关后，正听得城下有人叫阵，却不是孙坚。后面军旗上飞扬着一个“鲍”字。原来是济北相鲍信不甘心让孙坚得了头功，便派遣其弟鲍忠抄小路赶在孙坚前面到达城下叫骂。

华雄听着关下鲍忠叫骂，不怒反笑，指着鲍忠对着众人说道：“这等孺子也可为将？莫非河北之地无能人矣？待我取他首级，得个头功。”说完领了五百精锐，打开城门，华雄座下宝马，手持大刀。冲在最前，大喝一声，往鲍忠军中冲去。

鲍忠被这巨雷般的暴喝吓来一跳，见来人可怕心生惧意，拨转马头竟然率先逃跑了。

华雄大喊：“贼将休走。”追至近前，手中大刀一挥，直往鲍忠脖颈砍去。鲍忠反应不及，脑袋被华雄一刀砍飞了出去，血雾飘散。鲍忠兵士见首领已死，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华雄与手下精锐齐追，生擒将校极多。见逃兵去的远了。华雄提起鲍忠头颅进城去了。进城以后，命人带鲍忠首级回到洛阳相府报捷。董卓大喜，加封华雄为都督。

“报，鲍忠先我等一步去汜水关挑战，被华雄斩了。”很快这个消息就被前方探子查明。火速回来报之孙坚。

“再探。”孙坚平静的说道。那探子领命而去。

孙坚打开地图·，探明方向，对众将说道：“明日便到汜水关，今日稍作休整。明日诸位先与我去会会华雄。”众将领命而去。各自散开。

华雄加封都督后自觉河北之军均是如鲍忠那般。听闻孙坚明日便到。也不再在关上等待，点齐五千兵马，往孙坚处杀去，孙坚听闻前方骑兵突进。便命军士摆开阵型。等待华雄。

华雄冲到近前，与孙坚军对峙。孙坚细看华雄，见此人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嘴边胡须高翘。很是凶狠。华雄生于关西，自幼便在苦寒之地，粗生粗养。力大而凶猛。

华雄眼观孙坚队伍，军阵整齐。颇有威风，再看领头之人，高大壮硕。气度非凡，心想总算是来了个人物，双方不急厮杀。领着将领，对峙俩旁。

华雄对着孙坚说道：“小贼匹夫之雄，竟也敢犯我西凉铁骑，难道不知那鲍忠的下场吗？你若是下马投降，还能保住性命，若是不降，你的头颅，明日也要送到董公府上。”

孙坚哈哈大笑，一指华雄对己方军士说道：“诸位看看。，董贼手下连个人都没有了嘛？竟派一只猴子做将军。”孙坚军中笑成一片。手下士兵指着华雄大声嘲笑他长了个猴子样。

华雄长相粗狂。有野兽气息，竟然被人叫成猴子，心下大怒。把刀一抬，对着孙坚骂道：“贼子安敢辱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孙坚冷哼一声，眼观一扫边上一人，正是程普，程普授意。领命而出，来到阵中。手持一杆铁脊蛇矛，指着华雄军喊道：“乱臣贼子，谁人敢来一战。”

只见华雄军中一匹白马冲出，马上一人手持钢枪喊道：“我乃胡轸，贼将受死”

胡轸率先出击。钢枪一刺，程普侧身闪避。手中蛇茅一挥，向胡轸心脏部位刺去。胡轸回身防守，俩者武器刚要碰撞。程普忽然一转攻势，转向胡轸左臂刺去。胡轸也回身闪避，却是不急。蛇茅擦破盔甲。刺过血肉。所幸未伤到骨头。但也是鲜血直流。初一交锋。俩人高下立判。

程普见已伤胡轸。贴紧其身。手上铁脊蛇矛连刺数招。不让胡轸脱身离去。胡轸也只能强忍疼痛应战。他武艺本就不如程普。交战越久。肩上疼痛更甚。程普见状。抓住破绽。一茅直刺咽喉。

胡轸防备不急。这枪从咽喉刺进。刺断喉管。一经拔出。胡珍丢下武器。双手按住脖子。跌落下马。口中鲜血不断喷出。张大嘴巴。啊了俩声。便死去了。

孙坚见状，立刻拔出古淀刀，往前一指，下令诸军向华雄军队杀去。华雄也赶紧率军迎战。孙坚与华雄交战数回合。不分胜负。但华雄军军心刚刚已现浮动之色。迎上士气正盛的孙坚军，交锋不久，渐落下风。

华雄不敢恋战。只得点齐兵马。退回汜水关。华雄刚入汜水关，孙坚立刻率军攻城。双方战至傍晚，各自息兵。孙坚引兵回至梁东屯住。

孙坚回到营帐。派黄盖把胡轸首级带回酸枣。见到诸侯联军统帅。袁绍大喜过望。直夸孙坚乃虎将也。

“如今，我军与华雄在汜水关交战，请盟主速拨粮草，驰援我军。”黄盖在军帐中对着袁绍说道。袁绍欣然同意。写了调粮文书给黄盖，让他去找主管粮草一事的袁术去了。

黄盖见到袁术后，袁术满口答应。让黄盖先回梁东。粮草旬日便道。黄盖领命而去。

黄盖走后，袁术手下参谋对袁术说道：““孙坚乃江东猛虎；若打破洛阳，杀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也。今不与粮，彼军必散。”袁术听闻，点头称是。不发粮草驰援孙坚。

孙坚军与华雄交战数十日。孙坚指挥得当，虽然俩军战斗胶着。但孙坚已然完全占据主动。华雄只能死守关隘。再不出关与孙坚交锋。在这大好局面下，本应早到的粮草却迟迟未来。孙坚众将深感疑惑。会与账下交谈。

“公覆，你可报之盟主，叫他驰援粮草于我？”孙坚对着黄盖问道。

黄盖出列答道：“我已知会袁术，他许诺粮草旬日便到。”孙坚点点头，手臂一挥，黄盖退了回去。

孙坚心中甚是疑惑。大营与梁东不远，那运粮的车队还能走迷路了不成。越想越是气氛。忍无可忍，一拳重重砸在案上。

“可恨，我军与华雄交战，已占据优势，再过数日，我便可攻破汜水关。如今却发生这种事。如果此时退军。前功尽弃。我实在不甘心啊。”孙坚愤愤说道。

韩当急道：“粮将尽。如何是好，华雄乃西凉名将，甚难对付。如果我军继续交战，如若汜水关还是久攻不下。粮草尽而援军还是不来，那我等尽成鱼肉，任其宰割。不如趁手中还有粮。先行撤退。再做打算吧。”

孙坚也知韩当所说不假。但自己实在是不甘心。急得在军帐中来回走动。良久后问到程普：“军粮之事。可曾泄露到华雄军中。”

程普道：“尚未。我军一直提防探子。他们此时想必尚未知晓此事。但只能瞒住一时。时间越久。怕也是瞒不住。”

孙坚点头说道：“那好，明日开始，缩减军粮。然后继续攻城。”

程普忙到：“请主公三思。兵士不能果腹，如何有力气攻城。何况华雄非寻常武夫。他若是见我大军攻势突显疲态。怎能不知我军快无粮草。”

孙坚笑道：“我正是要让华雄知晓，此次我军突然断粮，连我等也未曾防备，如今我军得胜势反到撤军。华雄必然起疑。此大好战机，华雄必然寻思报我杀他将领之仇。安能不追。我军以疲惫之力又如何挡得住西凉铁骑的冲杀。不如豪赌一把。让华雄知道我军无粮。我军佯装撤退。若华雄前来夜袭。我军便埋伏俩处杀出。只要斩了那厮。贼军自乱。我再攻汜水关便一战可定。若他迟疑。我等便以虚转实。星夜逃离梁东。若华雄此时再追。你与诸军只管撤退。我自领军断后。如此，伤亡也能减至最小。”

见众将还欲再言。孙坚摆手制止说道：“我意已决。你等按吩咐办理。记住。要自然的让敌军探子知晓。”

...............

“都督所言不差。孙坚军中多日不见粮草车队进入营中。必是粮草已断。孙坚部队已在收拾行辕。想来是要撤军了。”汜水关内李肃正在告知华雄探子们的发现。

华雄闻言大喜说道：“我观这几日敌军锐气大减。士兵面有菜色。显然是孙坚不甘愿如此退回。便死撑着。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时不与我。今夜我便点齐兵马。杀将过去，以报他杀我胡轸将军之仇。

此时孙坚营中，正指挥着军士提前埋锅造饭。今天的伙食难得的好。和前几日大不相同。士兵的大口吃着。前几日的饥饿感一扫而光。

孙坚看着士兵对着程普等人说道：“是战是退，今夜便见分晓。你等先去埋伏起来。待今夜若是不见华雄前来。便先退回酸枣。我自断后。”

诸将闻言不语。孙坚看到祖茂不在队中，左右观望见到祖茂从居然从自己营帐里出来。穿着自己平常穿的盔甲。若不仔细辨认。还真以为那人就是孙坚。

孙坚疑惑道：“大荣（祖茂表字）你这是？”

祖茂说道：“禀将军，将军身系统军大任。不可轻易犯险。便有我扮做将军。若是华雄前来。我可为饵。若其不来。断后之事。便交由我来。”

孙坚怒道：“你怎可自作主张。不守军令。”

程普众将开口道：“此时乃是我等共同商议。主公大业未成。怎能犯险。现在我等首要之事是防备华雄来袭。主公便依了我等。触犯军规一事。待破敌之后。再行责罚吧！”

孙坚见拗众人不过。只得答应了下来。嘱咐祖茂不可莽撞。便带着其余各将。去俩边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