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廓尔喀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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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地高原有一块被学者和专家称为生命禁区的地方,那里除了高山、湖泊、草原就是一片荒漠——可可西里。然而就是这片生命的禁区,却是藏地高原精灵——藏羚羊的乐园,与之伴生的还有很多珍稀的野生动物野牦牛、藏马熊、白唇鹿、藏野驴等。
藏羚羊,其纤细柔软的绒纤维被称为“软黄金”,用藏羚羊的羊绒制成的“沙图什”披肩被称为世界上最精美最柔软的披肩,在国际贸易上十分走俏,无数的盗猎者为了获取高额的利润,疯狂的涌进可可西里无人区,大肆的屠杀藏羚羊。为了打击这些疯狂的盗猎者,可可西里无人区涌现出一大批护猎人,他们忠实的守护着“高原精灵”藏羚羊,在生命的禁区谱写着壮丽的传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撕开浓重的夜幕,将点点金色的光芒洒在可可西里荒漠上,枯黄的草叶上还闪动着一颗颗的露珠,缓缓的滑落在干枯的地上,哧溜一声消失在沙砾上。熟睡了一夜的藏羚羊,从趴窝的沙砾中站起来,抖抖身上的露珠,哗哗的放着憋了一夜的尿液,轻松的融入了同伴当中。
一阵微风拂过,吹拂着藏羚羊脊背上柔软的绒毛,在晨光下泛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小羊羔咩咩的跟在母羊的身旁,悠闲的啃食着带着露珠的新草,时不时的停下来,瞪着宛如大学生一般清澈又愚蠢的目光,好奇的望这不远处的几顶帐篷,更有从没见过人类的好奇宝宝,小心翼翼的跑到帐篷边,弹出傻狍子般的小脑袋,轻轻的掀开了帐篷门。
两顶厚重的帆布帐篷搭建在沙砾上,几根绿色的绳索帐篷固定住,微风吹拂起的沙粒,簌簌的打在帐篷上,帐篷的前面停泊着两辆老旧的吉普车,车旁升起一缕缕的轻烟,一口小小的铝锅架在煤气炉上,正在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一股食物的清香袅袅升起,在微风的吹拂下,围绕着吉普车盘旋。
护猎队队长扎西裹着一件发白的军大衣,他蹲在吉普车前,戈壁上的风撕扯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上透着高原红,他拿起一把扳手递给躺在车下修车的肖波:“咋样?能修好不?”
肖波带着破手套的手伸出来,接过扳手:“马上就好!”车下传来扳手碰撞着铁器的声音。
扎西站起来,朝着轮胎踢了几脚:“人老了,车也老了!”
几只小羚羊好奇地跑过来,望着扎西,啃了啃冰冷的车轱辘,围着扎西嗅了嗅,直端端的朝着煮着食物的铝锅跑去。
扎西赶紧跑到铝锅前,伸开双臂,拦住了拥挤过来的小羚羊,像呵护孩子的老母鸡一样微弓着身,打开了水壶,将水倒在一个饭盒中,又细心地洒上了一点食盐,这才递到了小羚羊的嘴前:“来,喝吧!”一边用满是宠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羚羊。
肖波从车下钻出来,脱下手套:“再好的车,也经不起戈壁上的沙砾。”他将工具哗啦哗啦的丢进了工具箱。走到扎西的身边,揉了揉小羚羊的耳朵:“这些小精灵,一点都不怕人。要是他们能够意识到人类的危险多好。”
车上传来卫星电话刺啦啦的响声,扎西将饭盒递给肖波,跑到吉普车前,拉开车门,拿起了卫星电话:“局长,什么事?”
电话中里面传来了保护区管理局局长的巴特略带疲惫的声音:“两天前在可可西里湖附近出现了一辆乌尼莫克和两辆雷克萨斯,都没有悬挂任何牌照,属于可疑车辆,你带人过去看看,有异常情况马上报告!”
扎西的身子一挺:“是,局座,我马上带人过去!”
肖波惊喜的站起来,驱散了围拢在身边的小羚羊:“队长,有偷猎人出现在可可西里了?”
扎西摇摇头:“但愿不是?你对雷克萨斯和乌尼莫克了解多少?”
肖波一脸的神往:“雷克萨斯,那可是越野车中的顶级豪门啊,乌尼莫克更是作为全能的高负荷牵引车和工作机械车辆,这么说吧,只要给乌尼莫克配上各种机械,它就能满足你的任何工作要求,什么挖掘机,推土机,吊车,升降机都行。而且适应各种路况,沙漠,河床,冰川雪地……”
扎西惊讶的:“这么厉害,要是我们有一辆,就不怕这讨厌的沙砾了。”
肖波乐呵呵的:“这两款车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走,的去看看。”
扎西忙着收拾东西:“叫上大家!”
肖波跑到帐篷前,大吼一声:“兄弟们,快。可可西里出现可疑的偷猎者!”
帐篷里面呼啦啦的冲出四个护猎队员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咋咋呼呼的收拾着帐篷……
湛蓝的天空下,一朵朵的旗云在快速的流转,姿态万千,时而如奔腾的骏马,时而如盘旋的雪雕,时而如叹息的老人,时而如多彩的少女。一只雪雕在空中翱翔,一道清脆的长鸣声穿破了旗云,洒落在碧蓝的可可西里湖上,清澈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雪山冰川,还有在悠闲的啃食着青草的藏野驴,宛如一道绚丽的风景画……
一阵急促的马达轰鸣声打破了戈壁的宁静,三辆大功率的越野车疾驰而来,拉起了一股股的遮天蔽日的尘烟。受惊的藏野驴发出惊慌的嚎叫声,踏着沙砾石块,向着戈壁的深处逃去,顿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驴蹄子踏在沙砾上的巨响,一时间风沙弥漫。
越野车轰鸣着,在藏野驴群中左冲右突,快速的将藏野驴群分割开来,戈壁滩上响起了一阵阵的枪声,一只只的藏野驴惨叫着,栽倒在地上,鲜血肆意的流淌,滋润着干涸的戈壁,狂奔的藏野驴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在戈壁上忙命的狂奔。
最前面的乌尼莫克停了下来,藏野驴如风一般的越过越野车,逃往了戈壁深处。紧跟着的两辆雷克萨斯也停了下来,十几名廓尔喀雇佣军从车上跳下来,围绕着倒毙的藏野驴大呼小叫起来。
长着一副典型的阿富汗美男的奥尔马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白色头巾,又拉了一下合体的美式猎装,这才开始指挥着廓尔喀雇佣军:“你负责生火,你们两人剥皮,你们三个搭建帐篷,剩下的将藏野驴的皮剥下来!快点!”他打开乌尼莫克的车厢,从里面搬出一把沙滩椅,放在湖边,又支撑起一把遮阳伞,这才走到副驾的位置笑吟吟的:“大哥,歇一会儿!”
哈桑从副驾上跳下来,右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满意的笑了,脸上的伤疤跟着颤抖了一下,他大喇喇的走到沙滩椅上,坐了下来,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酒壶,惬意的喝了一口。
穿着藏袍的向导索南旺堆一手抓住藏袍的下摆,急匆匆的跑过来,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上绽放着谄媚的笑容,典型的高原红也深陷在沟壑丛生的皱纹中,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哈桑的面前,微微躬身,右手附在胸前:“队长,我看到藏羚羊了,我看到藏羚羊了!”
哈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奥尔马,去看看!”他迈开大步,快速的向着乌尼莫克走去,回头对索南旺堆一翘下巴:“跟上!”
索南旺堆急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一手抓住藏袍的下摆,敏捷的跑到了越野车的后面,打开后面的车门,让哈桑坐在后面,这才爬上副驾的位置。
奥尔马发动了汽车,乌尼莫克怒吼一声,冲了出去。
留守在营地的廓尔喀雇佣军们捶着口哨,兴奋的喊叫着。
戈壁上的青草在微风中轻轻颤抖,五颜六色的野花在草甸上肆意的绽放着,蝴蝶闪动着轻灵的翅膀,在鲜花中流连忘返,蜜蜂忙碌的从一朵花中转到另一朵花中,昆虫在草叶尖上贪婪的吸吮着露珠,阳光洒在露珠上,像无数的珍珠在草尖上跳动。藏羚羊甩动着小巧的尾巴,闪动着精灵一般的眸子,伸出舌头,在青草中间寻觅着最鲜嫩的食物。马达的轰鸣声,惊呆了正在啃食着青草的藏羚羊,它们抬起头好奇的望着疾驰而来的汽车,摇动着小巧的尾巴,发出清脆的咩咩声。
奥尔马驾驶着乌尼莫克绕着藏羚羊转了一圈,他惊讶的说道:“这些藏羚羊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索南旺堆坐在副驾上,微笑着说道:“可可西里建立了保护区之后,无人区根本就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这些藏羚羊在可可西里没有天敌,把人类也当成同类,自然不会害怕了。”
奥尔马笑了起来:“看我的!”他脚下猛踩油门,越野车发出轰轰的声音,一股股的黑烟从排气管中喷出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尖锐的响起。
哈桑拿起一把冲锋枪,对着藏羚羊的脚下就是一连串的扫射。
藏羚羊群受到惊吓,开始慌乱的在戈壁上奔逃,仗着异常灵巧的步伐,不时的变化着逃跑的方向。
奥尔马和哈桑哦呵呵的大喊大叫着,驾驶着越野车追了上去,碾碎了五颜六色的野花,惊飞了藏在草丛中的小动物,一场绝命的追捕在戈壁上上演。奥尔马掏出手枪,从车窗中向藏羚羊点射。
索南旺堆讨好的:“哈桑队长,高原上空气稀薄,藏羚羊长时间的奔跑会猝死的!”
奥尔马大笑起来:“太好了!”顿时加大油门,乌尼莫克像一只猛兽一般的冲了出去,在戈壁上追逐着藏羚羊狂奔。
藏羚羊群在戈壁上急奔着,不时地变换着奔跑的方向,然而它们始终甩不掉紧跟在后面的越野车,一只藏羚羊栽倒在地上,四肢在不停的抽搐着。
哈桑兴奋地喊道:“停车,让我下去,你继续追!”越野车猛地向前一倾,停了下来,哈桑不等车停稳,迫不及待的拉开车门,敏捷的跳出了车门,顺手关上了车门。
奥尔马驾驶着越野车向藏羚羊群冲去。
刚刚倒在地上的公藏羚羊,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着,它拼命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珠中闪动着悲哀,仰视着在空中飞转的流云,发出一声绝望的长鸣。
哈桑从陆战靴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左手抓住还在抽搐的藏羚羊的长角,右手一挥,划过一道寒光,匕首准确的刺进了藏羚羊脖子上的大动脉,一股猩红的热血激射而出,哈桑张嘴凑到大动脉处,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激射而出的鲜血,长长的打了一个嗝,这才啪的一声将藏羚羊扔在地上。
奥尔马驾驶着乌尼莫克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哈桑的身边,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踢了踢还在抽搐的藏羚羊,拿出匕首,熟练地开始剥皮。
索南旺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双手合十半闭着眼睛,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神灵啊,饶恕我吧,让高原精灵的灵魂侍奉雪山的保护神班丹拉姆吧!”
哈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家伙,你的手上已经染上鲜血了,就别侥幸神灵会饶恕你,赶紧剥皮!”
索南旺堆浑身一抖,急忙答应着:“是是是,我马上去!”
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藏羚羊的尸体在戈壁上肆意的奔流着,一阵疾风掀起狂沙,刮得戈壁上的枯草哗啦啦的作响,仿佛在为被残忍猎杀的藏羚羊啼哭……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在可可西里无人区的戈壁上,漫天的风沙飘飘荡荡的在空中狂舞。就连野牦牛也抵御不了正午的烈日,无精打采的躺卧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两辆老旧的吉普车吭哧吭哧的疾驰而来,腾起一阵阵的浓烟,肖波驾驶着吉普车,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抓起脖子上的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这鬼天气,温度变化也忒大了点。”
扎西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被颠簸的一摇一晃的,他微眯着眼睛,拿着望远镜查看着戈壁上的情况:“等你习惯了,就好了!看到没?那边有一群野牦牛。”
肖波抓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擦了擦嘴巴:“这群野牦牛的数量挺多的。队长,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还得两天才能赶到可可西里湖,要是闯进来的真是盗猎者,后果不堪设想。”
扎西收回了望远镜:“自从保护区成立了护猎队,常年在可可西里巡视,现在的盗猎者少了很多,不过本地的盗猎者在减少,可是国际盗猎却越来越猖獗了。”
肖波低声的骂了一句:“看我这乌鸦嘴,能够玩得起乌尼莫克和雷克萨斯的,要是盗猎团伙的,实力不可小觑。”
扎西点点头:“我们跟格尔木保护区有联系,一旦遇上国际盗猎团伙,当地的公安会就近支援我们的。”他伸出脑袋,对着后面的吉普车挥了挥手。
跟在后面的吉普车摁了一下喇叭,紧紧的追了上来……
夕阳下的格尔木显得格外的柔美,中央大街上的藏羚羊的青铜雕像在夕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三三两两得旅游者穿行在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中。离着藏羚羊雕像不远的地方,停泊着几辆越野车,身着藏袍的导游操着熟练的普通话或者半生不熟的英语,跟旅游的人群搭讪:“嗨,去昆仑垭口看日出吗?包车,车费很低的……”
一辆老款的牧马人风驰电掣一般的冲了过来,吓得围绕在一起的藏族汉子四散躲开,嘴里大声的埋怨着:“次仁丹巴!你又在搞什么鬼,这样太危险了,会出人命的。”
牧马人嘎吱一声,轰然停在了路边,风尘仆仆的次仁丹巴从车上跳下来,乐呵呵的伸展开双臂:“阿尕(兄弟),我回来了!”
几名藏族汉子亲热的走过来,跟次仁丹巴拥抱,相互拍打着手臂肩膀:“次仁丹巴,这次又去哪儿了?”
次仁丹巴从车上的口袋中取出糌粑:“刚从布达拉宫回来,就先来看你们了,来,拿着,这些可是活佛加持过法力的,吃了保证百病不生。”
一名满脸胡须的藏族汉子:“次仁丹巴,你可是带着阿米(爷爷),去白庙朝圣了?”
次仁丹巴点点头:“这次是带着阿米一块儿去叩了长头,给佛爷敬献了酥油,了结了阿米的心愿。”几个人围绕在一起笑闹着。
不远处走过来几名身着猎装的年轻人,其中的一名金发青年尤其引人瞩目,低声的交谈着朝这边走来。
伊莎贝拉戴着一顶海豹突击队的贝雷帽,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右手扶在胸前:“请问你们可以去昆仑垭口吗?”
众人纷纷围上来,忙着介绍自己的优势。
次仁丹巴好奇的打量着乔舒亚,他从乔舒亚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军人才有的特性,忍不住眉头轻轻一皱:“当兵的?”
乔舒亚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次仁丹巴的身上,他微笑着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藏袍的青年,他同样从次仁丹巴的身上察觉出了军人才有的硬朗作风,用熟练的汉语说道:“你也是军人?也是导游?”
次仁丹巴点点头:“退役的汽车兵,一直跑川藏线。你们是要去昆仑垭口?”
伊莎贝拉从人群中走出来,打量着次仁丹巴,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去昆仑山,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方便吗?”
次仁丹巴爽朗的笑了:“当然有,可是我的车坐不了这么多的人啊?”
伊莎贝拉微笑着:“我们自己有车,你的职责是司机兼向导,我们的车是梅赛德斯奔驰,驾驶过吗?”
次仁丹巴憨厚的搔了搔头,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色,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卍字符号,他嘿嘿一笑:“还真没驾驶过这么豪华的越野车。”
伊莎贝拉微微一笑,回头望着身边的墨子非,哈达巴特尔,乔舒亚和陶格斯,指着陶格斯:“除了她不会开车之外,我们都会。”
墨子非得意的挺了挺腰,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推了推:“对,我们都是老司机!”
次仁丹巴看着众人,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众人:“那你们还需要导游?”
伊莎贝拉微笑着:“我们是华裔,虽然都会说普通话,可是的确是第一次来到藏地高原,很多的风俗习惯都不了解。”
次仁丹巴憨厚的笑了,重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了!”
伊莎贝拉点点头:“那好,明天早上六点在这儿等我们,巴特尔,”她伸出手来。
哈达巴特尔急忙打开钱包,抽出一叠钞票递给了次仁丹巴:“这是预付的定金!”
次仁丹巴迟疑了一下,接过了钞票:“要不,我今天就先陪你们在格尔木四处逛逛?”
哈达巴特尔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用!”
墨子非笑眯眯的走过来,很亲密的拍了一下次仁丹巴的肩膀:“哥们,不用这么客气的,明早六点在这儿等我们,别迟到了哦。”
次仁丹巴笑着连连点头:“不会的,我会准时在这儿等你们。”
陶格斯的目光一直盯着次仁丹巴,这时候才转过头,对伊莎贝拉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向大街上走去。哈达巴特尔和墨子非急忙跟了过去:“等等我们!”
乔舒亚微笑着对次仁丹巴点点头,也转身走了。
几名藏族汉子围拢上来,笑眯眯的祝福次仁丹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