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印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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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关于小熊会说话的话题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比起这个怎么听都奇怪的话题，雨宫莲和mona认为最先要做的事情是把鸣上悠送出去。
这里虽然不是欲望宫殿，但也是暗影遍布的印象空间。
一个无法召唤人格面具的普通人在这里根本没有活路。
于是，漆黑的隧道里，鸣上悠坐在猫车的副驾驶上看着车上的雨宫莲穿着怪盗服戴着面具开车，甚至有点分不出心思来思考事情的始末。
因为雨宫莲开车，好猛啊！
他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恐怖的车！
时速不知道飙到了多少，没有安全带让鸣上悠有一种自己将要被甩出去的错觉，偶尔隧道内会刷新出红点的暗影，这种时候他不潜行躲藏在后面暗算就算了，竟然还加速撞了上去！
撞了上去，撞了上去……
轰的一声，车子翻了，雨宫莲很轻的啧了一声。
他忘了，现在是雨宫莲的二周目，coop不够等级，猫车还不能撞死暗影。
“来了！”mona迅速变作直立猫猫，并冲着雨宫莲大喊：“joker！我们上！”
“那个白头发的你在后面注意安全！”
鸣上悠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白头发的？”
好像对面的两个人将鸣上悠当做了什么误入印象空间的普通人，毕竟他连衣服都没换，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格面具的样子，鸣上悠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犹豫了一下，在判断出他们对上对面的暗影没什么问题后才放下心来没有去干涉。
在他们战斗的时候鸣上悠关注了一下对面的暗影。
和八十稻羽的不太一样，比起八十稻羽那些黑漆漆如同影子一般的暗影，这里的暗影好像和他曾经拥有的人格面具是一样的。
这就是小乡镇和大城市的区别吗？
轻松处理掉面前的暗影，并通过对话威胁得到新的人格面具，雨宫莲和mona回到鸣上悠身边。
“没有被吓到吧？”雨宫莲问。
鸣上悠摇摇头，他犹豫了一下后说出一句话，“这里没有雾。”
没有雾，但是有暗影。
八十稻羽起了怪异的雾，在小镇起雾后异世界的雾就会消散，也就是那时候异世界和他们的世界会产生联系，所有的意外事件都是在这个时候发生，到最后也是异世界的雾侵蚀到了现实世界。
但现在，东京并没有起雾，但依旧存在异世界和异世界的暗影。
鸣上悠终于意识到东京的异世界可能和八十稻羽不太一样。
“当然没有雾，你怎么连暗影都不惊讶？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山顶洞人？”mona更费解了，“你不害怕吗？你都不问问我们战斗时突然出现的东西是什么吗？”
“人格面具。”鸣上悠轻轻叹口气，他微笑着望向猫，不知道是故意逗它还是无意逗它。
“你们战斗的时候喊了。”
mona：……
怎么会有人没有好奇心到这种程度！
它气呼呼的踹墙根挠墙壁。
“好了mona，我们要赶紧把他送回去。”雨宫莲安慰了猫一句，接着才像是想起来一样问鸣上悠，“不过你是怎么来的印象空间？”
鸣上悠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印象空间？”
原来异世界有名字吗？
“就是这里。”发泄完毕的mona解释道：“这里是大众欲望的印象集合点，名为印象空间，那些不足以成为欲望宫殿的微小欲望凝结成了这些东西，所以也会有暗影在里面游荡。”
“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通过那个奇怪的APP？”
一说起APP，鸣上悠想起了自己手机上突然出现的软件，他从校服口袋里摸出手机，“你们说的是这个APP？”
雨宫莲看了一眼后点头，“是的。”
“这是异世界导航，可以通过这个APP进入异世界，看来你是误触输入了地址，所以才到了印象空间。”
“不。”鸣上悠却摇了摇头，“我不是通过这个APP进来的。”
“我是从电视里跳进来的。”
雨宫莲和mona的眼神里带着茫然。
他在说什么？
“怎么会有人通过电视来印象空间！”mona忍不住了，它大声吐槽着，“又不是在拍午夜凶铃！”
“午夜凶铃是恐怖片。”鸣上悠小声提醒。
“我指的不是这个！”
雨宫莲却犹豫了一秒，开始考虑，“我下次用电视试试。”
“joker你不要和他一起发疯！”
鸣上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举起手来。
“那个，你们有没有听到铁链拖动的声音？”
雨宫莲和mona同时愣了一下。
他们迅速仔细听，果然立刻听到印象空间里传来阵阵铁链拖动的声音，在一瞬间他们两个直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没等鸣上悠询问，mona立刻变成猫车，雨宫莲拽着鸣上悠就上了车。
然后鸣上悠再次体验到了飙车的快感。
但不同于上次，这次雨宫莲直接避开了所有暗影，他完全就是以极快的速度往外冲。
“啊啊啊啊！”mona一边跑一边大喊，喵叫声都出来了。
“快要被追上了！”
“我们在印象空间呆太久了！猎杀者现在追在我们后面不停！joker你再快点！”
“这已经是最快了。”雨宫莲还能抽出空来回答。
鸣上悠看了一眼猫车的后视镜，在后视镜中他果然看到了一个全身通红周身缠绕着锁链的熟悉的巨大的暗影。
原来这里也有猎杀者。
鸣上悠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迷宫里碰到猎杀者，那时候他们也是为了练级二刷迷宫，结果箱子没开多少，先把猎杀者开了出来，当时他和同伴的等级都低，一个猎杀者差点把他们团灭，拼着满身的药才丝血干掉了它。
这个锁链拖动的声音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现在噩梦再现，竟然是在东京。
猎杀者的运动速度极快，雨宫莲把加速踩到底也没能躲开，猎杀者一刀砍翻了猫车，于是战斗被迫开始。
“糟糕透了！今天只有我们两个，Skull和Panther都不在！我们打不过猎杀者！”
雨宫莲呼出一口气，“不要慌，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尽可能试一试。”
猫也知道没办法，猫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鸣上悠却在此时突然开了口，“你们打不过吗？”
“当然了！”mona还以为鸣上悠只是单纯的疑惑或者是嘲讽，但回过头去鸣上悠的表情里并没有讽刺，他依旧是冷静的，和之前一样连表情都没怎么有变化，好像只是单纯的这么问了一句。
于是mona下意识抓了抓耳朵，接着才回答道：“猎杀者是印象空间里最恐怖的暗影，一旦我们在印象空间停留时间太久就可能会引来它！”
“如果其他同伴还在我们还有可能拼一拼，但是现在他们不在，只靠我们两个人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鸣上悠点点头，“明白了。”
但是，这个淡定到奇怪的少年却一边说着明白了一边一步步走过来。
“等，等一下！你在后面等着！”mona连忙道。
雨宫莲却站起来，他看着鸣上悠往这里走，眼神里带着一丝怪异，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不认为鸣上悠是在故意找死。
其实重来的二周目和上一辈子还是有一丝差别的，那个差别在他曾经做过的梦里。
在梦中，他不止一次梦到过蓝色的蝴蝶，蓝色的蝴蝶飞过，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上一辈子雨宫莲不知道，但这一辈子雨宫莲已经明白了，那是拉雯妲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梦里隐隐约约告诉他：她的姐姐归来了，并拉来了一个帮手，记得找到他。
他同样是天鹅绒房间的客人，是一位已经完成更生的强者，他会成为你最强大的协助者。
雨宫莲看着缓步走来的鸣上悠。
是他吗？
一个和上一辈子完全不同的陌生人，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印象空间的嫌疑人。
鸣上悠解开了校服的扣子，从领口一直到最后，露出校服里的白衬衫，不同于明智那个把校服穿的服服帖帖的人，鸣上悠解开扣子的瞬间便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随意感。
本就是一个样貌极好的人，加上这点随意的魅力简直比想象中的更惹眼。
连猫这种不同于人的生物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质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鸣上悠站在了他们旁边，在以前，这个位置是属于他们同伴的战斗站位。
一枚发着光的塔罗牌出现在他的手中，雨宫莲辨认了一下，发现是‘不羁’。
在那一刻，雨宫莲的期待飙升到了顶端。
“Persona。”鸣上悠用极端冷静的声音喊了它，“伊邪那岐，干掉它。”
那是怎样的人格面具？
覆盖着冰冷的假面，即使看不到脸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恐怖的威慑感，巨大的比它身高还要长的□□，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布料，只一眼就能明白它的强悍，更何况它还拥有一个‘伊邪那岐’的名字。
日本神话里的父神：伊邪那岐。
mona张大了嘴巴，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去。
满级的伊邪那岐依靠等级优势速度极快，第一个就冲到了猎杀者面前，巨大的□□劈下，刀身上的雷电若隐若现。
“不对！”mona连忙捡起自己的下巴，“猎杀者是物防！也免雷！需要提前破防！”
“不需要。”鸣上悠看着眼前的伊邪那岐。
他想推一下眼镜，手都放到耳边了才想起这里没有雾，他也没有戴眼镜。
mona还不知道鸣上悠是什么意思，但下一刻它惊讶的看到：眼前的伊邪那岐突然变成了一只白色的明显升级了的另一只人格面具。
轰的一声，猎杀者被伊邪那岐一刀砍飞出去，身上飙出几千的伤害值，瞬间完成好几个成就标志。
鸣上悠终于冷静的继续回答问题：“伊邪那岐大神是万能属性。”
mona：……
mona：？！！
猫被吓坏了，猫被闪瞎了眼，猫看向雨宫莲想要分享这份惊吓，却意外的看到了雨宫莲的眼神。
雨宫莲一直都在看着鸣上悠，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把鸣上悠倒影在他的眼底，那种眼神算不上平静，但也不算惊讶和意外，甚至可以说是喜悦。
拉雯妲，找到他了。
你说的没错，他真的非常强大。
强大到让人甚至不想去在意他和明智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