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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二百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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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纾约摸二十四五岁,面若满月,眉如墨画,温婉中透着严肃,优雅而不老派,确实像是丁金根会喜欢的类型。

文纾走到桌前坐下,依旧不愿相信:“那年轻男子当真是那个传闻中的丁员外?”

得到月娘的肯定后,文纾彻底死心了,双手紧紧捏着杯子。

“我从未怀疑过他。”

杯子被砸碎,文纾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文夫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怎认得那淫棍?”

也不怪月娘会疑惑,这丁金根就像一个传说,即便是真真假假的谣言里,他也一直是英俊帅气,风流潇洒的模样。

文纾红着双眼,细细道来:“约摸去年元宵灯会,我嫌吵闹,便一个人躲在书肆中阅读古籍。

他也同我一样在书肆中,他同我说他叫顾修富,我们聊得投机,还常常写信切磋诗词。

后来他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妻子,他与我都是无父无母的,我们只简陋的拜了个天地就成了亲,他平日很忙,便迟迟没去过户籍。”

文纾趴在桌上,越哭越大声:“如今看来,他不是不愿过户籍,只是因着他就是骗子。”

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燃起希望:“或许他们只是长得相似吧。”

话到这里,月娘已然明白那个畜生的卑劣行径。

看到文纾还抱有执迷不悟的希望,一巴掌扇了过去:“醒醒吧,夫子,你们朝夕相处,你会认错人吗?”

文纾面如土色:“我自幼无父无母,是被女学的夫子养大的,师傅带着我,一生都没能嫁出去,她的教诲我忘了大半,可紧紧记着她对成亲的执念。”

文纾忽而不哭了,目光坚毅:“我想师父错了,我们这一生不该只为情爱,良人该是心心相印之人。

我与他成亲后,先前那些诗词切磋他全然忘了,大多时候讨论起来,都呆若木鸡,不知我所云,我无数次觉得,他不是他。”

文纾是清醒的,甩一甩衣袖:“罢了,罢了,就当渡劫吧,但我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月娘生怕她做什么打乱计划的事:“夫子你打算做什么?”

文纾神情冷漠:“自然是打上门去,揭开他的丑恶面目。”

月娘摇头:“夫子,你觉得以他的影响力,最后受辱的是谁?会是他吗?我这件事闹成这样,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替我撑腰,不然我也是个受冤的倒霉鬼,若你真想闹得人尽皆知,不如换个法子。”

“什么法子?”文纾不解。

“你想想你最擅长什么?”

文纾一头雾水,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月娘狡黠一笑:“运用你的学识,写个话本,将这些丑事桩桩件件搬到说书先生嘴边,也不点名道姓,但桩桩都指向他。”

文纾嘴角一笑:“对啊,这果真是个好主意,我这就去写。”踏着沉下来的夕阳,离开了南山村。

月娘本就想用这个法子来改变现在对自己不利的言论的,如今倒不用自己出手了。

第二日,青石镇多了一批游走的说书先生,尤其是品茗居,今日爆满。

文纾连夜赶出来的粗糙话本,那里面的主角叫顾修富,在镇上传了个遍,有些八卦敏锐者,从中嗅到了丁金根这个原型。

舆论开始一边倒,月娘的声誉终于有了转机。

丁家也恬不知耻的找上来的。

这次因恼月娘而外出多日的姜云潇也回来了,紧紧护在月娘身旁。

丁家上次那个族老递上一个小盒子:“付姑娘,如今流言也平息了,我们愿意拿出五百亩的香料园弥补对你的伤害,你看怎么样?”

姜云潇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五百亩,打发乞丐呢?至少一千亩。”

丁金根连连点头:“好好好,一千亩就一千亩。”

丁家的山头被烧,这一千亩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现在丁金根急着摆脱,自然一万个愿意。

就这样,多得了二百亩。

玉髓在夜间又绕了回来,讨价还价:“说好的八百亩。”

月娘冷冷道:“丁夫人,这是过了契据的,你若想要回去,大可去衙门击鼓鸣冤。”

“付月娘,你是要同我撕破脸是吗?”

“丁夫人,是你先动的手,还有,现在我手上拥有的香料是青石镇最多的,麻烦你对我恭敬一些,哦,对了,明日品茗居有新故事,一定要来听哦。”

“付月娘,你信不信我们鱼死网破?”

“嗯?丁夫人,麻烦你想想丁浩的前程,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不过你送我的这份大礼,确实太大了。”

玉髓也不走,从袖口掏出几张纸,在月娘眼前晃悠:“你叫周若烟出来,我拿这个东西换那二两亩。”

月娘不明所以,侧身让玉髓进院子:“进来说。”

若烟出来,玉髓才悠悠道:“这是她父母的身契,按理说她也是乐籍出生,还是玉家家仆,我只要拿着这两张契书上衙门去核查,你就要蹲大狱去了。”

若烟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没说。

接着玉髓话锋一转:“我拿这个契书和你换那二百亩,你换不换。”

月娘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换。”

进屋翻翻找找,递了张东西给玉髓,又伸出手要若烟父母的身契:“契书给我,你可以走了。”

看着玉髓的背影,月娘心底冒出一阵寒意,其实一开始,她也想和她做朋友的呀。

若烟冷不丁咚的一声跪下了:“谢谢你,月娘,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月娘赶忙扶起她:“做什么牛马啊,咱们一起好好活,一起好好做人,快别哭了。”

于是若烟哭着哭着就笑了。

姜云潇坐在屋顶,看着发生的这一切,不禁心想,这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能平静的说出不要伏法要猎杀的处理方式,同时又能让出二百亩的香料利益换一个婢子的身契。

这样一个人,究竟是冷血还是热血呢?

回到房间的若烟,也向月娘袒露了自己的故事:“我父母本是云州知府府上的乐工,两人两情相悦,早就私定终身了,只想等主母应允。

可无奈我娘亲美貌过人,被玉知府挑中,打算送去巴结权贵,他们这才逃难到周家村,可天灾人祸都是没办法的事,我娘临死前告诉了我这件事,并叮嘱我一定要躲着玉家的人。

但我被骗到丁家做工,还是撞上了玉髓,玉髓是个精明的,后面我投靠了你,还在品茗居有了些地位,一来二去,她就想起来了。”

月娘听着实在是唏嘘,人权在奴仆身上是没有的,全凭主人喜好。

月娘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一切都好了,以后你不用再怕他们玉家人。”

若烟也点头:“我明日便去过户籍。”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做一个平头百姓,若不是天色已晚,她真想现在就去。

月娘又同赵小明打了招呼,以后这水镜台和丁家的生意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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