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凌虚子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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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仙和悟天在离开申猴的洞府后。
他们顺着破败的木桥，来到了一个被薄雾笼罩的地区。
白雾泽，正如其名，这里的雾气比其他地方更加浓重。
小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水流撞击在岩石上，溅起无数水花，发出清脆的声音，为这片静谧之地增添了一丝活力。
随着他们深入泽地，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变得极低。
悟天正要继续往前走时，张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悟天，此处有你的故人，也是你的试炼。”
“我另有要事，你在此小心应对。”语闭，身影在雾气中变得朦胧，他施展了‘八九玄功’中的聚形散气之术，身形如一缕轻烟般，悄无声息地朝着雾气深处飞去。
同时沟通系统，将直播视口固定在猴子身上。
系统给的‘八九玄功’乃是洪荒时期的顶级功法，包含了众多术法，其中聚形散气之术更是能够让他在各种环境中隐匿身形，穿梭自如。
猴子并不知道自己头上正有一个光球盯着自己。
他在浓雾中伫立片刻，确认张仙已经离去后，便紧握着手中的棍子，向着白雾泽深处走去。
而张仙来到游戏中出现的那个古亭，瞥了一眼屋顶上正在等候天命人的白衣秀士，便没有打扰，悄悄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随着他的脚步，雾气似乎也变得稀薄了一些，露出了前方的景致。
在远处，张仙的目光被一座古老的钟亭所吸引，那里伫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狼妖，他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跪在地上。狼妖的双手轻柔而谨慎地折叠着一块红色的袍子，然后缓缓地将其安放在一口古铜大钟之下。
当张仙身影逐渐清晰地出现在钟亭时，凌虚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头。
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大王他何必如此执着呢？我本应归于尘土，如今却如残烛般勉强维持着生命，这究竟有何意义？”
“你似乎有很多心事。”张仙停下脚步，用平和的语气开口，试图与凌虚子建立对话。
凌虚子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张仙。
“你不是大王派来的。”凌虚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是谁？为何来此？”
他的眼神中有着岁月的沉淀，也有着对生死的淡然。
张仙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然后以一种更为委婉的方式提问：“我听闻了你的故事，对于你的经历感到好奇。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复活的？”
凌虚子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
“我本应在几百年前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死在了那西天取经的孙悟空手下。”狼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我的灵魂并未消散，是黑风大王将我的魂魄保存了下来，让我得以在世间徘徊，未能进入轮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黑风大王从南海观音那里归来，他带来了一件邪物。他重建了观音禅院，并重新聚集了众妖，再次成为了黑风山的大王。”
凌虚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或许是大王想念旧友，或许是他有其他的打算，他利用那邪物的力量，将我复活，但这种复活并非没有代价。”
张仙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凌虚子话语中的无奈和悲伤。
他轻声问道：“那代价是什么？”
凌虚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中掠过难以言说的痛楚：“我之所以能重新站在这儿，代价却是依靠那些小狼妖的血肉来维系这残破的生命。这样的活着，对我而言，每一天都是一种折磨。”
“你是说血肉？”张仙听得眉头一皱，他记得在游戏中，凌虚子与白衣秀士的对话提及过“饮他们的血，我于心何忍呐……”，他意识到这背后必有更深层的含义，并非单纯的饮血所能解释。
“灵韵。”凌虚子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个词。
张仙听到“灵韵”这个词，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他推测，孙悟空的“眼见喜”境界，或者是在成佛之后，可能领悟了类似于哪吒的复活之法。
在西游故事中为如来佛祖采取荷藕为哪吒做身。
但这种复活显然并不如哪吒那般完美无瑕，或许哪吒复活时所用的荷藕，是一种更为纯洁和强大的灵物。
而凌虚子的复活，似乎是建立在同族肉身和吸取其灵韵之上。
“感谢你的解惑。”张仙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一片小嫩叶。
这嫩叶来自黄中李的树苗，黄中李乃是传说中的顶级先天灵根，其叶片自然也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和生命力。
张仙递给凌虚子这片嫩叶，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这嫩叶，或许它能帮你避免继续依赖同族的灵韵而生存。”
凌虚子接过嫩叶，他的双手微微颤抖，这不仅仅是因为叶片中蕴含的灵气，更因为张仙话语中透露出的关怀。
他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嫩叶，那碧绿的颜色和生机勃勃的质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你从何处得来这等宝物？”凌虚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能感受到这片嫩叶的不同。
“这你便无需了解。”张仙摆了摆手，走到一旁的大钟前，将避火罩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转头对凌虚子说：“避火罩我就带走了，你且活着，待外面那天命人解决的黑风大王，还得需你约束众狼妖。”
随着张仙的话语落下，他的身形开始慢慢消散，就在他即将消失之际，一声空灵的声音传来，回荡在钟亭之中：“切勿乱造杀生。”
凌虚子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片嫩叶，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若非内心的煎熬，谁不愿活着？对凌虚子这样曾是修行有成的狼妖，更是如此。
而且，在《西游记》的故事里，他也是经常与黑熊精探讨长生之道，寻求长生。
“多谢大仙指点。”凌虚子感激的声音在空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