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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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墨失神的瞳孔终于恢复了清明，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为时已晚。
“卢……卢公子……”
卢玉关经历一夜的折磨，像是被揉碎的白纸，一动不动地趴在干草上。
他的眼角挂着泪珠，仿佛是清晨的露水，晶莹而脆弱。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沉重的静谧，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
山洞外的阳光顺着草叶的缝隙透进来，洒在卢玉关的脸上，为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尽管如此，卢玉关依然显得那么弱小而无助。
赵子墨扶着额头，不知该如何面对卢玉关。
“我都干了什么……”
赵子墨拿起干透的衣衫，轻轻为卢玉关披上，遮掩住难堪的躯体。
如果不是恢复神智，很难想象这等惨状居然是赵子墨的杰作。
肌肤蹭到衣服的瞬间，卢玉关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原本已经瘫软的身体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要……”
卢玉关的嘴中仍然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意识依旧沉睡在昨夜，久久不能苏醒。
赵子墨叹了口气，也不再触碰卢玉关，他深知自己做得确实过火。
常年在军营中习武修行，不知多少时日没有碰过荤腥，憋了无数日夜，在阴毒的催生下，熊熊燃烧。
昨晚虽然情况紧急，但自己也算是趁人之危。
属实不是君子所为。
“这下回去该怎么面见父皇和母后？”
赵子墨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还带着卢玉关的余温，不由得让他再多瞥几眼身旁的玉人儿。
“咦？我的阴毒……好像都消失了？”赵子墨自视了一下自己的体内，原本创痕累累的经络，此刻居然完好如初，阴毒的迹象全都消失了。
“不对，我的修为——”
赵子墨试着运转自己的功法，一股磅礴的灵力从体内喷涌而出，好似新打通的泉井，不断向外涌动着清澈的水。
筑基中期！
此刻赵子墨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不可置信地重新检查了一番。
没错……仅仅一夜之间，自己停滞许久的修为终于突破了瓶颈。
赵子墨先是一喜，随后又以复杂的情绪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卢玉关。
他握着卢玉关修长的手，轻轻说道：“卢公子，我想好了，你若不嫌弃，我赵子墨这辈子，只对你一人好。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你一句话，你便是我辛赵的太子妃！”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光线终于照亮了整个洞穴。卢玉关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地想要睁开。
“卢公子，卢公子？”赵子墨慌张放开卢玉关的手，看着即将苏醒的他，连忙问道。
终于，在一阵微弱的挣扎后，卢玉关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醒了。”赵子墨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我……我这是在哪儿？”
卢玉关迷迷糊糊地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一瞬间又是头痛欲裂，嘶叫一声，便抱着脑袋呻吟。
“怎么了？”
赵子墨紧张地想要抱住卢玉关，但奈何两人昨夜发生了这样的关系，现在不论怎样的触碰都很尴尬。
卢玉关闭着眼睛，仔细想着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是系统提示体质失控……然后又遇见那个巨鸟……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来着？
【叮！恭喜宿主心经精进，当前[青铜炉鼎]已升阶为[白银炉鼎]】
【白银炉鼎心经丨内功】
【简介：通过运转炉鼎体质者体内孕育而生的炉鼎，可凝聚灵力，敦实灵海。】
“统子，统子？”卢玉关瞪大眼睛呼唤起系统，“我怎么突然就变强了？”
【……】
系统沉默。
在卢玉关失去神智的这段时间里，系统一直都是处于游离状态，虽然能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但也不好多说。
【我不知道。】
【可能这就是喜从天降吧。】
卢玉关美滋滋地笑出了声，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又腼腆地收回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系统：……傻孩子。
卢玉关心间默念人物面板，蓝色的半透明界面出现在他脑海——
【名字：卢玉关】
【文明数值：15.2】
【修为：化尘期八段】
【灵力：96（+20%内功加成）\/80】
【灵根属性：木属性单灵根】
【功法：内功丨炉鼎御魔心法（白银炉鼎心经初阶）】
【功法：外功丨节气志·上篇（立春风）、万木荆棘丨外功（小成）、坚木护甲丨外功（入门）】
【技能：无】
【神性：开天（0.53%）、轩辕（0.02%）】
【此处隐藏多项“无”属性项目栏】
神性？
卢玉关盯着这个新出现的词语，满头雾水。
【宿主，[神性]词条可以使您的炉鼎体质拥有多重功效，神性越高，效果越好。】
【获取神性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多与拥有神性的对象进行接触。】
【接触时间越久，炉鼎获取的神性就越多！】
卢玉关一听更懵逼了，神性？
我哪儿还见过什么拥有神性的东西？
卢玉关分别点开两个词条，丰厚的属性让人眼前一亮——
【开天（0.53%）：诞生于混沌前的神秘力量，有几率使宿主在遭遇致命攻击时保持霸体状态，时长同修为境界有关。】
【轩辕（0.02%）：传说中龙的传人所拥有的血脉，攻击时有几率使宿主触发斩杀效果。】
且不说这个[轩辕]、[开天]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而且为什么[开天]比另一个词条高这么多？
系统：你就懵吧小伙汁，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发觉，获取神性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叮！检测到宿主主修外功熟练度圆满，现已开启【外功丨节气志·上篇】第二式。】
【外功丨节气志·上篇（祭祀之雨）】
【简介：召唤一片细雨，可指定造成治疗效果或者产生减速效果，面积根据灵力消耗多少决定。】
【消耗：10+灵力】
这个新技能更像是辅助技能，对目前的卢玉关来说倒是可有可无。
“留着抽空再修炼吧。”卢玉关查看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
赵子墨看到卢玉关神色有些缓和，顿时长舒一口气。
“赵公子，我们这是在哪儿？”卢玉关看着赵子墨问道。
赵子墨盯着卢玉关，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轻微泄露春光，居高临下透过内衫往里看，还能瞥见几处深深的咬痕。
“这……”赵子墨红了脸，试图通过咳嗽缓解尴尬，“昨夜你被那骨枯魔盯上，突然失去意识，我去救你，然后……”
“然后什么？”
卢玉关看着支支吾吾的赵子墨，疑惑问道。
赵子墨内心摇摆不定，终究还是决定撒谎道：“你被骨枯魔掠走了，等我找到你时，你已经在这里了。”
那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卢玉关不满地嘟囔着起身，然后后知后觉的腹痛让他难以直起身子。
“嘶……”
卢玉关捂着腰，眼瞅就要倒下去，被赵子墨一把扶住。
“那丑东西下手真狠，我这被打得浑身不舒坦，唉，也幸亏我当时昏迷，不然要痛死了。”卢玉关皱眉道。
赵子墨半天说不出话，只得附和地嗯了几下。
“唉，幸亏有赵公子相助，要不然要被那家伙折磨死，”卢玉关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一脸嫌弃道，“那该死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摔的我——”
“朦朦胧胧的，总觉得被什么东西锤了一通。”
赵子墨神色飘忽不定，赶忙转移话题道：“卢公子，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早点回去休整一番。”
卢玉关捂了捂空荡荡的肚子，埋怨道：“你说得对，我得洗个澡，浑身黏糊糊，好不舒服。”
卢玉关穿好衣服，苦笑着对赵子墨说道：“走吧，赵兄，还得你搀着我点儿呢。”
“哦，哦。”赵子墨连忙上前，单手撑着卢玉关往外走。
赵子墨也不知道卢玉关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不知道，昨晚自己虽被阴毒侵蚀，但那种如胶似漆的火热感觉还是记得住的。
他自个儿心里明白，若是跟卢玉关坦白一切，别说是试图让卢玉关回辛赵做他的太子妃了，两人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卢玉关的身体确实是有些许疲惫，每走一阵子就要停下来歇一小会儿。
赵子墨不敢怠慢，既是贴心地将其挪到阴凉柔软的地方，又是摘来野果给卢玉关吃。
卢玉关一边嚼着清甜脆香的果子，一边跟赵子墨调侃道：“赵公子，你可真厉害，修为高深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还这般会照顾人。”
赵子墨却是眼睛都避免同卢玉关直视，生怕自己露馅。
“唉，你若是女子就好了，我定要把你娶回家。”
卢玉关嬉笑地打趣道。
“咳咳咳……卢公子说笑了。”赵子墨咬了一口果子差点没噎住，内心却是小一阵欢喜。
卢玉关凑近赵子墨，压低声音说道：“诶，赵公子，你可经历过……那种事儿？”
“什么事儿？”赵子墨感受着卢玉关温热的鼻息，不敢轻举妄动。
“就那个啊，”卢玉关咋舌道，“我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昨夜可谓是老天保佑，这下回去我一定要去一趟花楼！”
不知为何，赵子墨的内心忽然一热。
原来他是第一次。
再仔细想想，那自己也太不是人了，无端夺了人家身子不说，还故意隐瞒事情真相，属实是有些不厚道。
“那种地方，你别去。”赵子墨看着卢玉关，郑重说道。
卢玉关被赵子墨一本正经的样子怔住了，听了他的话，又生起气来。
“干嘛啊，好歹我也是成年人了，去一趟又怎么了，总不能让我一辈子单着吧？”
赵子墨摇了摇头，笃定道：“不行，就是不能去。”
“嘁，不去就不去。”
卢玉关白了他一眼，嘴上虽然答应，自个儿却压根儿没把赵子墨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不让去就不让去，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来到这方世界这么久了，还没好好体会过“风土人情”，本来昨晚都看着那七仙女的模样了，还没近距离接触呢，就被骨枯魔搅乱了。
实在可恶！
赵子墨见眼前的男人不满的模样，也觉得甚是可爱，不过心里还是暗暗下决心，找机会跟卢玉关坦白。
然后娶他回辛赵。
做他的太子妃！
林间鸟语花香，溪水潺潺流淌。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青翠的草地上。两人虽在赶路回去，但也不免多停留了一会儿，多看几眼。
忽然，眼前的道路尽头惊现两道骑着大马的人影儿。
“卢玉关——”
卢玉关听见来人在叫他的名字，顿时伸长了脖子望去。
“李重林？他怎么在这儿？”
还没等卢玉关疑惑多久，李重林便已经翻身下马，快步上前，伸出胳膊就要拽着卢玉关回去。
赵子墨眉头一皱，迅速拦住李重林的手。
“你是什么人？”李重林犀利地看着赵子墨，身后的妙儿也将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出手保护李重林。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赵子墨礼貌地点点头道，“我是辛赵王的长子赵子墨，几年前，我们还在万国夜宴上见过。”
卢玉关震惊地看着身旁的赵公子，刚想谴责他藏得这么深，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也没有问赵子墨的来历。
眼下两位太子剑拔弩张，自己只能干瞪眼看着。
李重林一想，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个人物，只是时隔久远，人名与脸对不上号。
“既然认得，还敢出手拦我？”李重林眯着眼睛说道。
赵子墨冷静回答说：“卢公子身受重伤，我只怕太子殿下出手重了，又伤到卢公子。”
“哼。”
李重林没有理会赵子墨，他身为龙华国的太子，面对附属国的太子，同样能趾高气昂。
“白家小子，他说得可是实话？”李重林看向目瞪口呆的卢玉关，问道。
“啊……对，我是被赵公子所救，方才捡回了一条命。”卢玉关说道。
赵子墨心中忐忑，他自知，但凡卢玉关多说两句，他都有可能露馅儿。
李重林见状也不再多说，对着两人说道：“先上马，回去还要帮大理寺录笔录。”
说罢，李重林便想带着卢玉关上马，一并骑乘。
可赵子墨却先发制人，阻止李重林的行动，有理有据地说道：“卢公子身负重伤，不堪颠簸，在下常年行军，马术娴熟，还是让我来带卢公子，就不劳烦太子殿下费心了。”
“诶诶诶——”
卢玉关刚想说什么，却已经被赵子墨一把抱起，跳上了马背。
妙儿默默地收起了战斗的架势，看着马上一前一后的两人，一种奇怪的直觉油然而生。
李重林咬牙切齿地看着赵子墨，心里萌发了复杂的情绪。
这是他被封为太子以来，再未尝到的——
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