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懵圈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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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后来的人都以为这是喝摔碗酒必要的程序，于是在摔碗后也都跟着喊。到了后来，喊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有气势。
“这都怎么了？没有要说摔碗后要喊什么呀？”门店老板有些懵地从店里惊扰了出来，摸着也不知是不是不小心把碗摔到头上，摔没了头发的地中海头，走到酒罐前，自己倒了碗酒，摔碗后也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喊了声“杀杀杀！”
他突然觉得脑中有道门被摔开了，眼睛一亮，于是对着人群大声喊了起来：“哎！大家摔碗后要大声喊三声杀呀，有个词不是叫三生三杀吗？”
“呵呵！可以把你们的烦恼都喊出来，有失恋的，失业的，有昨晚睡落枕的，有早上刷牙没牙膏的，上厕所没带纸的……都可以喊呀，喊出来就畅快了，有益于身心健康呀！”
看着越来越多的游客，老板乐开了大菊花，甚至纹路都多了好几道。他转头看向石九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摔碗的感激。
当那摔碗的老板还在感激石九的时候，石九已经大快朵颐地开吃了。
什么子长煎饼、老潼关肉夹馍、柞水洋芋糍粑、等等美食都尝了个遍，还看了场古装女子抛绣球。很可惜他没去抢，绣球落在了一名女游客头上。
石九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位喝摔碗酒被他吓着的妹子吗？
这长安城还真神奇，这不巧了吗！妹子被酒泼了身，又被绣球打中了头，石九觉得她今天该去买彩票，这妹子今天肯定被幸运女神吐了唾沫。
石九逛了半天，在一个茶店门口停了下来，在门口靠墙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石九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热闹的街道，这种感觉挺不错，烈日炎炎下，拥挤热闹的美食街里喝一壶大碗茶，这种闹中取静，热中纳凉的感觉让石九无比惬意。翘着腿，等泡茶的空档便刷起了手机。
“小伙子，冰糖枸杞姜片绿茶来了。”一名大爷笑呵呵地走来。
这是石九要求的茶，让大爷心里很是纳闷，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有个性吗？他真想看看这小伙子到底怎么喝下去。
“呀！那可得谢谢大爷了。”石九顺手把手机放入了大裤衩的裤兜内，饶有兴趣地欣赏起大爷泡茶。
大爷把一个大号的瓷碗杯放在桌上，打开了碗盖立在了瓷碗旁，又转身拿过来一个特制的、有着长长壶嘴的水壶，站的老远熟练地将水倒进了茶杯，倒的雷霆迅速，收的落叶飞花，滴水不洒。
“大爷好手艺！”石九翘起大拇指夸奖道。
“呵呵！天天倒茶，无他，熟练尔。”大爷颇为自得，呵呵笑着。
“呵呵，不愧是文化街，大爷是出口成章呀。”石九笑着，拿起碗盖摩挲着茶杯，刮着茶叶，按着跳脚的枸杞。
“您过夸了，小伙子，您慢慢喝着。”大爷笑着，犹豫了一下，他真想看看这小伙子喝茶的表情，但无奈还要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
茶水有些烫，石九正想放下碗盖再看会手机，突然心神一动，嘴角上翘，并未放下碗盖，继续刮着茶叶。
一位戴着墨镜，留着小平头，头发还修了一个闪电形状，穿着长袖t恤，下身大裤衩的小青年鬼鬼祟祟地靠近了石九，在石九身后往墙上一靠，便遮住了多数人的视线。
石九的座位在墙边的阴凉处，而他又侧身翘腿而坐，大裤衩的口袋就支了起来，导致口袋里的手机露出了一半。
石九的神识内早就发现了这青年的反常，带着戏耍的心情假装没发觉，就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那青年左右看了看，一只手捋了捋头发，另一只手迅速地夹过石九口袋里的手机藏进了袖子，得意地一笑，把手放入裤兜，手机便滑了下来。
青年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慢悠悠地抽出一支香烟叼在了嘴上，刚想点上，便愣在了当场，香烟也从嘴里掉了下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石九的裤兜，只见那被他偷走手机的裤兜又神奇地出现了一个手机，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青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确认了一下，“不对呀！这……这怎么手机还在？自己刚才偷了个寂寞吗？”
青年心生疑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咦！手机是偷了过来呀，这怎么又多出一个？靠！生孩子还要十个月，难道生手机只在刹那间？”
青年有些懵逼，没做多想，又迅速地偷走了石九裤兜里的手机。
可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石九裤兜里又多出了一个手机，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手机，就这样神奇地出现在那里。
青年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两只手放进了两个裤兜，捏了捏的确偷来的手机，又看了看石九裤兜里的第三个手机，暗骂了一声：“贼你妈，真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找到秦王的宝藏了？我就不信，你还有……”
青年咬了咬牙，又再次迅速地偷走了第三部手机，藏进了袖子里。
这次他没有转移视线，而是紧盯着石九的裤兜，心里无比忐忑，又希望没有出现手机，又祈盼着手机再次出现。
可诡异的事还是发生了，手机又突兀地出现在那里，似乎从未挪动过。
“我了个大地春草！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贼你妈，真见鬼了！是不是昨晚和女友做的太多，身体虚的缺少阳气，被鬼附身了？”青年腿有些发抖，彻底懵圈，大脑也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看了看四周虚空，似乎觉得有什么虚影在他周围朝他狞笑。
他哆嗦着嘴，拔腿就跑，跑到转角一个角落，那里有几名流里流气、脸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年轻人正在抽烟。
青年跑了过来，颤抖地说着：“叉……叉……叉哥，我撞鬼了，撞鬼了呀！”
一名肩头纹着虎头，身材魁梧的青年转过身来，瞪了青年一眼，伸出大手，“啪”一下便拍在青年头上，“贼你妈，瞎吉八叫啥，大白天的见什么鬼。来来来，不是撞鬼嘛，我帮你打走。”说着，咬着后槽牙便在青年头上使劲地拍着。
“啪”
“我叫你撞鬼！”
“啪”
“我叫你撞鬼！”
“哈哈哈！”其他人都捧腹大笑。
“哎呦！别打了，叉哥，我真的撞鬼了，我刚才顺了个手机，可……可是，刚顺走，手机就又长出来了，刚顺走，就又……又……又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