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到达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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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林闲一行已经等在边城门外了。拿出通关文书随同进城的客商一起进入城中。

这座边城是边关守军建成的，本来作用是在前方关口失守后做为下一道防线，以免敌人能轻易长驱直入。平日里作为边军将领的办公驻地和后勤基地。根本不在大周城镇的编制内。

谁知随着和高岭国做生意的客商越聚越多，这里竟然慢慢繁华起来。酒楼、客栈、戏园、赌场等专为往来客商服务的娱乐场所也越来越多。

所有的人都知道，和高岭国的人做生意利润大但风险也高，所以能来这里的客商都不是什么善类，所带的护卫也是好勇斗狠之辈。

天天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这些人来钱快，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实际上算下来，他们每日刀头舔血挣来的银子大多都进了那些娱乐场所的口袋里。

这样到了年底，就会有囊中羞涩回不了家的商人或护卫化身强盗去抢劫那些其它商队或城中的酒楼、赌场。

边军只负责守卫边境，对外而不对内。只凭户部派来的税务衙门那几个税卒和肃州城配合税收工作的几个捕快，根本管理不了这种混乱。

如此几年，这里的治安是越来越乱。直到监军钟四海到来。

监军太监钟四海看到这种混乱已经影响到边军的军心和纪律，就向朝廷提出了军管的建议。

当户部和兵部经过商议通过了这个建议后，钟四海就派出了边军中督战队的士兵插手了城中的治安。督战队这帮士兵可不同于普通边军，那是要在战局即将崩溃时对自己同袍下手的，大多时候也作为最后一支机动力量投入战场。所以能入选督战队的士兵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悍勇之辈。

这帮狠人一参与到治安管理中，首先就血洗了几支被掌握了确切抢劫证据的商队。城中乱象一下就好了许多。

钟四海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要把这些商队变成顺民，与他国贸易尤其是与高岭国贸易还是需要血性的。所以他也只是对劫掠本国商户的不法之徒进行血腥镇压，对于平日里在城中寻衅滋事，敲诈勒索之辈反倒管的不多，还是由原本的那些肃州城派来的捕快管理。除非是造成多人死伤的恶性案子，督战队的士兵才会插手。

林闲一行人走在边城的街道上，看着路两边满是酒楼、客栈、赌场的招牌，就知道这是一个发展畸形的城镇。在林闲神念的观察下，城中各处也时刻都在发生着种种罪恶之事。各街口都有捕快巡街，可是如同摆设，很少管事。

正思考间，林闲就发觉有十几个大汉向他的马车围了过来。他连忙制止了要有所动作的护卫，想看看这些人要干什么。

只见其中一人接近马车时突然朝车下一躺，然后就发出一声惨叫。这人的动作很有讲究。他躺倒的地方正好处在拉车的马和车轮之间，倒地的同时双手死死抱住了马的一条后腿。一般的马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要么受惊前奔，要么停下脚步，而他的同伙会同时拉住马笼头，这两种状况他都不会受伤。

可惜拉车的是一只妖兽，被抱住一条腿后既没有继续向前，也没有停下不动。而是用另一条后腿朝抱着它的人踩了下去。又是一声惨叫。

第一声假装的惨叫响起时，那几个大汉就喊着“撞人了，快停车。”去拉马的笼头，没想到拉马的两人被马用前蹄给踢了出去。谁见过一匹马会用前蹄使出正蹬的，所以根本没有防备。正被踢中胸口，一口气憋住，人没落地就昏了过去。这时被后蹄踩中的那人才发出第二声惨叫，也昏了过去。

马车丝毫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从倒地三人的身上辗轧过去。

剩下的十几人，见行动刚开始就倒下了三个同伙，哪肯吃这种亏。碰瓷不成就明抢吧，纷纷掏出兵器向马车冲了上去。

他们如果碰瓷失败就此散去，林闲也不会与他们计较。车轮是橡胶的，地上昏倒三人也没受到多大伤害。可是他们碰瓷不成改抢劫就是找死行为了。

林闲冷哼了一声，护在马车左右的鹰大和鹰二摘下得胜勾上的三尖两刃刀催马上前两步，看似随意地挥舞了几下，战斗就结束了。之后又在地上昏倒的三人身上各戳了一刀，就退回马车两侧，随着马车继续前行。地上留下十几具尸首，皆是脖颈受创，一条颇大的伤口向外喷出血液。

一时间周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咝咝”喷血的声音和“嗒嗒”的马蹄声。

只是安静了两三息的时间，又是“哄”的一声，人群仿佛炸了窝一般向四周散去。两边商铺也是纷纷关门落户。仿佛躲避猛兽一样，远离这条街道。林闲还隐隐听到几人惊呼着“督战队要来了！”向远处跑去。

林闲一行人马继续向着城中心位置前进，刚出了这条街口就见到一队红衣士兵在两个捕快的指引下向他们包围过来。

林闲坐在马上竖起右手，车马都同时在路中间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候着这队士兵的到来。

等到士兵走到近前将车队包围住，齐齐用枪指向林闲几人，才有一个小队长上前问道：“可是你们刚才当街杀人？”

林闲没有回答，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朝这个小队长晾了一下，然后扔了过去。等小队长接住腰牌才开口说道：“带我去见钟四海大人。”

这小队长一见手中腰牌竟是宫中密谍信物，不敢怠慢。连忙让士兵将手中长枪收起，但没有散去包围，这才向林闲躬身行礼道：“请大人随小人来。”说完转身带路，领着林闲一行人朝监军驻地走去。留下刚才带路的两个捕快面面相觑，只好呼唤同僚来收拾街上一地的尸首。

在这队士兵的包围下，林闲一行来到了监军驻地，这是一个两进的宅院。前面办公，后宅住人，环境不是很好。看来这钟四海不是什么喜好奢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