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叶夜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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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到一米五的小姑娘正坐在桌前，双手覆面，遮住一半的眼睛，怯生生的，俨然一副涉世未深的羞涩样子。
她的头上挽着双螺发髻，皮肤白里透粉，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可可爱爱。身上的穿着虽然比较严实，但还是稍稍描绘出了她那还未完全发育的身形，配合她欲拒还迎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采撷赏玩一番。
看完就知道蓝衣公子那句枕头什么的是胡扯了，这枕个毛，就是个平板。
【小萝莉啊，你赚大了。】
叶夜心中一喜，今晚定是个不眠之夜！
“官，官人……”
符璃被叶夜直勾勾的目光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再抬头与他继续对视。
“符璃小姐，我们，随便聊聊？”
“嗯，嗯！”
小姑娘比自己还紧张啊，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就连头上的发髻都在微微晃动。
“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小女，小女今年，十七了……”
十七？
叶夜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着重看了看胸脯。
谎报年龄了吧，这看起来就十三四岁啊。
符璃被这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猜到了眼前人在奇怪什么，于是开口道：“我，那个……其它姐妹们，都常说我，生得娇小……”
“哪里的话，符璃小姐风姿绰约，皎若芙蓉，乃是在下平生所见第一可爱的人儿，欣喜还来不及呢。”
女孩子都是喜欢被夸的，尤其是这个看起来不太会说话的小姑娘，多夸她几句，她自然就放下心来了。
不过叶夜没说大话，除去从未展露真容的圣女，符璃真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小姑娘了。
叶小麟不算，那是妹妹。
“公子也是……符璃所见的，最有才华的人了。”
“小姐缪赞了，在这月水城里，我还算不得多有才华。”
“承蒙公子恩惠，还未问过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明珠城叶家，叶夜。”
“原来是叶公子。”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聊了一会，符璃也放下了最开始的羞涩，稍稍放开了些。
叶夜不知道她是真的羞涩还是装出来的，跟红香那种妩媚的路数完全不一样，非常的青涩，一看就没什么经验。
不过，他想着如果符璃真的十七岁，倒也合法。
既然都合法了，那就该……步入正题？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叶夜开口问道：
“如此娇小可爱的人儿，为何要来这花街柳巷呢？”
这种事一般是风尘女子的痛处，上来就问显得很失礼，叶夜只好先费一番口水，然后才进正片。
符璃看着飘忽的烛火，说道：“我就是……家里，嗯，穷，嗯……”
穷？
穷人家的孩子一般卖到青楼也不会当花魁的，一般都是当侍女。
花魁可不是花瓶，只好看却不通风雅可不合贵公子们的胃口，他们很挑。文艺气息太少的女孩子卖不出高价，做不了花魁。
青楼想要培养一名花魁要投入很多资源，因此花魁多是受过精英教育的女孩，基础好的，培养起来自然更容易一些。
穷人家的孩子要培养就是从零起步，很亏。
而且你这羞涩的样子也不像穷人家出来的啊。
『曦潼，她说的是实话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全知全能，我不知道！】
叶夜又在心里问道：『她身上有灵气吗？』
自己是感受不到的，符璃就像个普通人，但曦潼的检测手段要比自己强，或许她能看出来。
【我也不擅长这个！什么都看不出来！】
嗯……好吧，反正不管你家穷不穷，都没我家有钱。
“符璃小姐，若是我愿意为你赎身呢？”
符璃面露疑惑之色：“官人，你我应是第一次见面吧。”
“唉。”叶夜叹了口气，“我也是见过穷人家的，知道穷姑娘没有多少选择，能帮就帮吧。”
符璃的眼里闪出一道亮光，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两只小手抠着手指：“可是，可是……给符璃赎身，要不少钱呢……”
“只要你愿意，钱不是问题，而且……”叶夜停了一下，酝酿了几分神秘感，“越贵越好。”
符璃面露难色，没有回应。
见她不信，叶夜取出了那五块天阶下品灵石，放在符璃面前：“这些够吗？”
符璃瞪大了眼睛：“够，够，绝对够。”
叶夜继续说道：“另外，我也不需要你出去之后给我做妻做妾，你把我的信带到明珠城，交给叶家的家主叶庚野。他便会在叶家的正经产业中给你安排一份差事。或者如果你另有打算，把信交给他后，也可以自行离开，叶家绝不过问。”
符璃有点不太相信：“叶公子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呢？”
“如果你真心打算离开碧华阁，我就把原因告诉你。”
符璃想都没想，坚定地说：“我想离开！”
叶夜沉思一会，说道：“我有自己的难处。”
“借用一下纸笔，我会将信写出来，符璃小姐若是有意，便一同观看吧。”
递过纸笔后，符璃便搬起凳子，坐到了叶夜的旁边，看他一笔一划地写下家书。
这个人，他被……魔教？软禁了？
信中，他称自己被魔教软禁，虽然性命无虞，但不能回家。
所幸魔教没有折磨他，还给了他不少钱供他消遣，他将这些钱全都给了符璃赎身。
魔教没有讲述他们的计划，也没有要求他必须加入魔教，还保证了不会害他，让人很费解。
末了，他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回家看看。
他还告诉父亲，自己与符璃是知己好友，不是纯粹的床第之交。符璃如果想留在叶家就帮她找个差事，如果不想就不要束缚她，让她想去哪就让她去哪。
信毕，符璃十分不解。
“公子只是要我传信吗？这用不着赎身吧……”
“不，很有必要……魔教的要求很复杂，说多了会给你带来危险。小姐就不要再追问了。”
“好吧。但叶公子信中说与符璃乃是知己好友，要是到了叶家，令尊问起公子之事，符璃答不上来，可要怎好？”
叶夜一笑，这小姑娘还挺矜持的，拐弯抹角地想了解我啊。
“符璃小姐若是有意，那就不妨听我讲讲我过去所见的趣闻？”
两人秉烛夜谈，叶夜讲起了他过去的事，说到他在明珠城飞檐走壁，踩过每一家的房顶，逗得符璃前仰后合；又说他与圣女同行，在林中被萧明刺杀，让符璃本就白皙的小脸紧张得更白了几分。
这一番长谈让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直到月上柳梢，符璃面露倦意，叶夜便允她就寝。
符璃悉悉索索地解开外裳，露出最里面的白裙还有她精致好看的锁骨，非常害羞地缩到床脚，准备吹熄烛火。
但她又怕叶夜不同意，不好意思开口说话，只得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求他允许自己灭灯。
叶夜也不好意思欺负这么小的女孩子，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灯光一黑，屋里安静下来，叶夜觉得身上燥热，便也解去外衣，准备上床。
符璃向床内侧靠了靠，满脸的娇羞：“那个，叶，叶公子，我，我还是第一次，那个，求官人怜惜……”
第一次？
叶夜心中大震，本脱了一半的外衣又披了回去。
“当真？”
“是……符璃，还是处子……”
“……”
叶夜犹豫了下。
他本意是想借用碧华阁花魁的身份，为自己“在外面过得很好”这个谎话补上证据，并不是非要上床不可……
但这小符璃……都熟透了，好想尝尝……
何况自己交了钱，符璃也有意，没道理不做到最后……
不不不，自己不能这么做！
我就算好色，有些事也是不能做的！
叶夜定了定神，还是坐回椅子上。
【我说，你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绿帽癖吧！】
『滚！』
【衣服都脱一半了，你跟我说你不做了？你是不是不行！？】
『滚！！』
【你惦记去青楼都惦记了二十多章了，现在终于到了你又不上，你有病吧！】
『你又想看黄片了是不是！』
【……】
符璃……她可以有别的活法……
我答应她说送了信之后，想去哪就去哪。可青楼出身的姑娘，有几个人会娶呢？
可如果她还留有处子，日后未免不能遇上一桩好姻缘。
今天收了她的话，她便除了我就没人要了，而自己能活几天还不好说，不是让她守一辈子寡吗？
【你就是个又当又立的伪君子！！】
『也许吧。』
就如曦潼所说，他已经感觉不到符璃的抗拒之意，今晚一夜风流，任谁也不能说自己有错。
但这会毁了小姑娘的未来。
如果她本就没有未来也就罢了，但她有……
要真上了，这成什么了，花言巧语骗小姑娘上床的浪荡公子？
也就符璃这样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会被骗了，这套要是用在红香身上，她肯定立马拿钱跑路。
不知道有多少公子一夜风流前会甜言蜜语地说要替她赎身，要她跟自己玩各种花样，第二天贤者时间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呵呵。
刚出阁的时候或许会被这么骗两次，到后面，心都死了，除了拿在手里的钱，什么都不会信了。
像符璃这么纯洁的小丫头，很难得的。
“官人，你……不来吗？”符璃仅着单衣，躺在床上，向叶夜发问。
“我不太困，你睡吧。”
“嗯……那个……官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话……符璃愿荐枕席，随时都可以……而且，我，我真的还是第一次……”说着说着，符璃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蒙住头，不再继续。
真是个诱人的小姑娘啊，可惜，正因如此，自己就更不好耽误她了。
本就青楼出身不太讨喜，留有完璧之身倒能挽回一些，可要是传出去自己跟她睡过，不就彻底嫁不出去了。
不过要是传出去自己没睡她，听者八成觉得我有问题。
算了，既然答应她了，就不要反悔吧。
“今晚就算了，出去之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符璃从被中探出小脑袋：“官人？”
“我不一定还能活多久，你没必要为我守寡，拿着钱，想去哪就去哪吧。”
“官人……”符璃挪了挪身子，坐到床边，把一双小脚露到被子外面，眼中竟有了些许泪光，“我会等你回来的……”
“没必要。”叶夜摆了摆手，“说了给你自由，不用为我守着。”
符璃眨了眨眼，再次躺下。
“官人，你会平安回来的。”
叶夜笑了笑，不再言语。
这小姑娘就是没见过世面，估计待不了三两个月，就要去找新欢了。
【没想到啊，你还挺有孝心的。明明自己都快死了，还惦记着父母跟情人？】
『她还算不算情人，只不过是个被卖到青楼的可怜人罢了。』
『此去定然九死一生，如果我没能从魔教手中逃掉，有这封信，让父母和小妹以为我还活着，总好过让他们伤心。尤其是老爹，不能让他总想着跟魔教死磕了，打不过的。』
【唉……所以呢？让她送信，这就是你的计划？你随便找个人不都行吗？至于花五千两黄金办这事吗？】
一颗天阶下品灵石=一千两黄金=十万两白银。大夏现行汇率就是这样，偶尔个位数稍有波动，大差不差。
碧华阁花魁的身价往往也就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都够连人带楼买碧华阁两层了。
『本来也不是我的钱，到了魔教，五千两黄金还是五千两石头，有区别吗？』
『而且父亲和小麟都是很聪明的，若是随便找人传，他们可能还不信我说的话，甚至怀疑这是魔教的为了安抚他们编出来的。』
『符璃是碧华阁的花魁，有碧华阁的信誉担保，身份做不得假。能有给她赎身的权利，才能说明魔教非但不限制我的自由，还对我关照有加。再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我给的赎身费是何等天价，根本不是个被囚之人所能碰的数目。』
『他们哪会知道，我碰到了个人傻钱多的圣女。』
【真是好骗术啊，我都舍不得让你死了。】
『那你帮帮我如何？』
【……对不起……为了天命之子的成长，还有世界和平，我不得不和你解绑……】
曦潼少见地失落。
算了，本来就不指望这个冤家帮我。
魔教的态度是一大谜团，为什么圣女非要押送完好无损的自己去魔教总坛，魔教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搞清楚这一点，才会有一线生机。
如果半路想逃，唯一的方案只有血流成河。
要么就是等到大城，有通幽境玄星境高手坐镇的地方，或许能引他们攻击圣女，自己趁机离开。
月水城……还是不要让将士们白白送命了。
而且圣女敢放我出来，多半做好了预案，今晚想跑，难啊……
不如晾她一晚，让她放下戒心，等她松懈的时候再一举开溜。
长夜漫漫，叶夜坐在椅子上，将神识探入纳戒。
以神识视物自然不需要光照，因而就算吹熄了烛火，还是能翻阅里面的书籍。
黑炭哥的纳戒里有几块人级和地级灵石，看来是发了笔小财，此外，还有本书留存在角落里。
叶夜聚神一看，书名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