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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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异象！
大夏皇宫。
文渊阁。
这片天地回荡着夏巽豪迈悲壮的歌声，人群纷纷抬头看向天空，仿佛看到了将士们保家卫国悍不畏死的坚毅笑容。、
他们热泪盈眶齐声歌唱。
“湘水之岸，英木苍苍。”
“身在异域，魂归故乡。”
“凤凰涅盘，人天共仰。”
“为国舍命，日月同光。”
歌声席卷大夏的万里河山，人们停下手中的劳作仔细聆听。
老兵闻歌而泣，他们想起了曾经一起作战的兄弟。
文人才气冲天而起，夏巽有感而发仰天狂啸。
“将士们，我带你们回家！”
“回家！”
“回家！”
大夏的万里疆土上响彻着回家的口号，漫天英魂在那一声声呼唤下终于魂归故里。
夏巽虎目含泪喃喃自语。
“心里的剑为谁鸣不平？”
“手中的枪为谁而挥动？”
所有人都哭作一团，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千古绝唱的诗歌，竟然拥有撼天地震乾坤的伟力。
史书太过渺小，装不下他们的伟大，我们随手一翻就是他们的一生。
史书太过浩瀚，无数先烈活跃其中，我们无法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
只知道他们叫做英雄。
魏国宰相范建甚至都想拉上夏巽直奔大梁城，请他呼唤牺牲的魏武英魂回归故土。
人们缓缓回过神，太子殿下已经连续两首诗词惊艳世人。
这首《日月同光》更是惊天地泣鬼神，他们如今彻底明白先烈英魂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真正含义。
人们更加期待第三局比试的内容了。
只要他还能胜出，赵魏韩三国精心策划的一切就要付之东流。
终于轮到才子佳人的终极对决，郭开金、范建和韩安平等人手心里都是汗。
赵倾城和夏巽并肩而立，那是绝世而独立的女神和风度翩翩的才子，羡煞夏英、夏天和魏承乾等一众年轻翘楚。
“太子殿下大才，倾城甘拜下风。”
“至于第三局就不用再比了，我没有丝毫的胜算。”
“公主说笑了，那两首破诗不过是狗尾续貂，入不得你的慧眼。”
“本公主很喜欢你诗歌。”
“不知我大赵的将士们何时才能听到殿下的诗歌。”
夏巽没有回他，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大夏。
难道要他一国储君跑到别国去当人质吗？
“那首《北方有佳人》，殿下可以送与我吗？”
赵倾城直接向夏巽索要墨宝，他无奈点点头开口询问第三局的比试。
结果赵倾城竟然真的主动认输，这属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魏承乾、郭开金和韩安平为首的使团愤愤不平，郭开金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去就告赵倾城一个叛国的罪名。
其他人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天纵奇才的夏巽，他们也认为赵倾城做的没错。
明知道有个挂逼诗圣在此，趁早认输反倒显得洒脱。
文道比试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落下帷幕，大夏京师陷入了万民喜悦的欢呼声中。
夏巽心中不免替赵倾城担忧。
“倾城公主不必如此。”
“你还是出这第三道题吧。”
赵倾城看着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当下也明白他担心自己回到赵国后所面临的压力。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感觉一阵甜蜜。
她朝夏巽莞尔一笑，就是这微微一笑果然很倾城。
“以太子殿下的惊世之才，倾城又岂敢班门弄斧。”
“如若太子殿下担心倾城的处境，就为我人族赋诗一首。”
“好让天下英杰彻底闭嘴。”
夏巽当即点头，只要自己作出一首传世诗歌，赵魏韩三国之人肯定没法怪罪于她。
“自从我人族与万族争辉以来，我族先辈何曾有过一日的懈怠。”
“从弹丸之地到上千万的疆土，都是我们历代先贤一步步打下来的。”
“奋万世之余烈，方有今日之盛世。”
“一切皆因吾人族先辈善养浩然之气，我就浩然正气赋《正气歌》一首。”
“轰隆隆……”
夏巽激扬文字刚落下，万里高空上响起阵阵轰隆声。
人们纷纷抬头，天空中风云激荡滚滚冬雷不绝于耳。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夏巽的声音宏大响亮，虽有轰隆雷音依然清晰可闻。
众人顿觉天地间的灵气变得无比狂暴，不断呼啸形成一片风暴海洋。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日月变幻星河移位，一派斗转星移重塑山河之威势。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这是何等的伟力，竟能引动此等天地异象。
太诡异了。
夏巽口如悬河，诗词如金科玉律引动大道仙音席卷文心大陆。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股金光才气从夏巽身体冲出，才气如柱直冲霄汉。
“文人才气！”
“这是才气冲天的异相啊！”
“怎么可能？”
“文道不彰，才气缥缈。”
“传闻万古前我人族先辈修炼文人才气，横推诸天万界各族。”
“人族盛极一时，人皇更是万族共主。”
“未曾想这文人才气竟然真的存在。”
“文人才气显化万物，可为刀剑，可化日月，可御万物……”
“一切都是真的！”
震撼之余他们看到了夏巽的身边，似有无数日月星辰环绕。
连绵的诗词伴随文人才气冲天而起。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文人才气冲破云雾的封锁横渡虚空，天上赫然出现一颗闪耀金色光芒的大星。
“文曲星！”
“和古籍上的描述简直一模一样。”
当世数位大儒齐声惊呼。
“真的是文曲星。”
文曲星高悬空中明亮异常，几乎与日月同辉。
文曲星光在夏巽沛乎塞苍冥的才气加持下映照诸天。
漫天星辉破碎虚空朝夏巽照射而来。
这一刻天仿佛都塌了。
一道气势恢宏的星辉桥梁连接着夏巽和文曲星。
星光入体，文宫中才气更盛。
他整个人庄严肃穆如同诸天神佛。
在文曲星光的照耀下，整个文心大陆好像活了过来。
大陆上的读书人心有所感，他们的识海中似乎都出现了一座模糊的宫殿。
这一刻他们终于感知到了天地的灵气！
那是一种叫做文人才气的新事物。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夏巽的声音戛然而止，文渊阁死一般的沉寂。
“究竟是谁？”
“竟然冲破了我族的圣物封印！”
虚空中传来一阵愤怒的叱喝声，如同闷雷一般席卷文心大陆。
雷声渐行渐远，最后一切都归于沉静。
中原诸国国子监的镇国圣碑上，浮现出整首《正气歌》。
传世诗歌！
这一刻，文曲星辉的照耀下，读书人感知到了文宫和文人才气。
而文渊阁里的读书人更是幸福，亲耳听闻大道仙音的洗礼，识海中的文宫已初具雏形。
一曲《正气歌》，彻底拉开人族文道修炼盛世的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