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钱要省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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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搓着手，象大灰狼看小白兔似的。
“成交，你把你的姓名，年龄，男女，还有你那位阿婆家的具体位置画下来，十天后，你带药，我带户籍和地契，咱们交易。”
“先说说石斛，天麻，三七的价钱，”
“都是这样品相的？”
“对”
“石斛，十两银子一斤，天麻，一两一斤，三七，一两一斤。”
“这么少？”
“不少啦哥哥，你打听下别家，就知道了。”
“行吧，那人参呢？”
“五十年份的，一百两，你若能弄到一百年份的，我出一千两银子。”
“行吧，看运气吧，回头我再去山上看看。”
掌柜嘿嘿一笑说道：“你要是以后经常有这么好的药材卖我，你在正德镇我照着，没人敢欺负你。”
“再说吧，我现在没打算搬到镇上。”
“也是，兵荒马乱的，不过，很快就会平定下来，听说，南边的燕国和北边的蒙国，打算和咱们龙国和谈了。”
肖南轻哼一声：“他们和不和，咱们老百姓也只能听之任之。”
“呦，读过书？”
“识得几个字。”
“快，把你的名字写下来，还有你阿婆家的位置。”
掌柜取出纸笔，肖南不会写毛笔字，歪歪扭扭的，不过图画的不错。
“十天之后，我会来。”
“好，不见不散，哈哈。”
等肖南一走，掌柜才低下头，看到上面的性别时愣了，怎么是个姑娘呀，想了想也是，他一个人出门在外，女扮男装方便。
怪不得体形那么娇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长大的男孩子。
离开药铺，她又去了铁匠铺，买了一口小一点的铁锅，这才往回走。
到家时，王家的人刚走，肖南在宅院后面，把东西放到了筐子里。
王婆帮她把筐子卸下来，埋怨的说道。
“你手里没多少银子了，还这么乱花。”
她冲阿婆一笑：“今儿在镇上救了个人，人家给了我五两银子，所以才买了这么多东西，有钱就得赶紧花点，省得便宜那些人。”
说完看了一眼院门，王婆指着院子说道。
“你看，全都拆平了，还打了这么多砖，峰儿说，明天就能挖地基了。”
肖南想了下说道：“咱们正屋盖三大间，东西侧各盖两间如何？”
王婆巴达了一下嘴说道：“屋子会不会多了？”
“不多，这样盖，省了围墙，中间院子地方也大了不少，特别敞亮，咱再把院门修修，比他们的宅子还好呢。”
“呦，让你说得，我这心呀痒痒的很呢。”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却不知，张家几双恶毒的眼神正朝这边望着呢。
肖南喝了王婆熬的药后，赶紧烧火，蒸了两大碗鸡蛋羹。
上面点了几滴香油，酱油，醋，王婆闻着香油感叹道。
“这样的好东西，我都多少年没吃到过了，我老头子在的时候，心疼我，偶尔给我蒸一碗。”
“以后想吃就蒸，不用偶尔。”
“不行，咱俩啥营生也没有，钱要省着花，要是能买块地就好了，咱也不用老买粮食了。”
“这事以后再说，先顾眼前。”
吃过晚饭，天就黑了，明亮的月亮照着，也不用点灯，她把筐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阿婆把能放的，都和之前的藏到了一块。
肖南这次“买”了几十个鸡蛋，还有豆腐，一把干豆角，一块两斤左右的肥肉。
阿婆看着肉使劲的咽了下口水，问道。
“丫头，这么大一块肉，要是放到明天就臭了，咱家也没井。”
“您烧火，我把它炼成猪油，再把这块豆腐煎一下，腌上，明天中午咱们吃五香豆腐。”
阿婆直言：“用油煎，太浪费了吧？”
“咱俩这身体都要补，只有身体好了，才有力气干活，还会不生病，您就不用管了。”
“哦，那我去烧火。”
肖南把肉切成长条放进锅里，没一会儿，猪油的香味扑面而来，王婆不停的咽着口水。
“阿婆，您用铲子搅着，我去安排筐子里其他的东西。”
“还买了什么？”
“给您买了两身粗布外衣，我也买了两身，还买了两把梳子，两个木簪子，等有钱了，我给您买银的。”
“好，阿婆等着这一天，哈哈。”
她并没有把猪脚那些拿出来，倒不是小气，而是买多了，怕阿婆受不了心疼。
即便这样，炼猪油时飘出来的香味，还是传到了村中。
那些在院里吃饭乘凉的村民们，使劲嗅了嗅，一个人站起身，朝着肖南这边望来。
“王婆子家做肉呢？”
“她家咋吃得起肉，应该是炼猪油呢吧，前段不是刚得了银子，这会儿请人盖房，怎么也得有点荤腥不是？”
“也是，这猪油炒菜也是香着呢。”
“嘁，过年咱们杀猪，也有肉吃，她家这会儿吃了肉，过年啥也没有了。”
“呸，去她家院里转了一遍，啥也没搜出来，东西藏的真深。”
村民说啥的都有，还有的不闲事多，直接到了张家，把王婆家有肉味的事提了一嘴。
张钱氏气得直翻白眼：“咋不吃死他们，敢讹诈老娘，迟早让他们吐出来。”
张大山扫了一眼老妻，没说话，等村民都走了，这才说道。
“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
“咋了？”
“你前脚点了她家的房子，后脚咱村的房子就全点着了。”
钱氏手一哆嗦，小声问道：“老头子，你是说老天爷在惩罚咱们？”
“哼，老天爷要开了眼，这天下的坏人早就死绝了。”
“那你的意思？”
“保不准是那丫头干的。”
钱氏轻哼一声：“她咋有那本事，况且，王婆家着火时，她俩在救火呢，大家都看到了。”
张大山瞪了她一眼：“我是说，那丫头有古怪，你想想她以前啥样，现在啥样，象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眼前这个根本不是那个小贱蹄子。”
“这，这怎么可能。”
赵氏把孩子哄睡后走过来说道：“娘，爹说的是，她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钱氏眨眨眼想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知道，大白天，鬼咋能附上她的身？”
张大山也歪着头，朝王婆家看了一眼，阴森的目光泛着杀意。
“等把房子弄好，你去请个道士回来看看，若是更好，若不是，那就让她变成是，记得不要让她知道是咱家干的。”
钱氏狠狠点点头：“放心，敢拿捏咱们张家，老娘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赵氏则是在一边勾着唇，不住的点头，称这主意不错。
肖南这边很快炼好猪油，她把猪油放进罐子里，放在灶台旁晾着，剩下焦黄的油渣，给王婆盛了小半碗。
“阿婆，晚上了，不能吃多，尝尝味，明天我用这个做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