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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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陈放淡淡地说道，拒绝的非常干脆。
馆主老头还未开口，一个十分气愤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道：
“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厚土市有多少人想要成为我爷爷的弟子，学习他老人家的高超箭术。”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竟然拒绝？”
陈放没有理会这位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愤怒的少年，而是看向馆主老头。
“老先生，您开箭馆授艺，难道还必须让人成为您的弟子？”
“抱歉！是老夫孟浪了。”馆主老头愣了愣，脸上带着歉意道：
“小伙子天赋出众，让老夫有些见猎心喜，所以动了收你做徒弟，传承衣钵的心思。”
“既然你不愿意，老夫自然不会强求。”
“不过老夫说过亲自教你箭术基本功的事情，老夫绝不会食言。”
摇头叹息一声，老头继续说道：“你带上这把弓跟我来，我们现在就开始！”
“是！”陈放一边跟上老头的步伐，一边问道：“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这学费又是多少？”
馆主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叫我陆老就行。至于学费，算了，就当是刚才我孙子对你无礼的赔礼吧，反正你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
两人径直来到靶场，当陆老向陈放讲解射箭的基本要领时，馆中的那些弟子全都围了上来。
他们看向陈放的目光中满是义愤填膺，不过少数几人脸上则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在人群中显得很是突兀。
如果不出预料，刚才指责陈放的少年已经将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众人，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是这副反应。
陆老没有理会这些弟子，他从陈放手里接过那把一千五百斤力道的长弓，面色严肃地说道:
\小伙子，记住我的姿势、呼吸还有释放弓弦的时机！”
说着他一口气将长弓拉满，牢牢锁定五十米外的箭靶。
三个呼吸后，陆老陡然释放弓弦。
只听嗖的一声响，箭矢已射穿靶心，稳稳地嵌入后面的砖墙之中。
“好箭术！馆主宝刀未老啊！”众人纷纷鼓掌赞扬道。
陆老的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陈放，问道：“你记住了几分？”
陈放沉思片刻，略显保守地说道：“七八分吧！”
陆老瞳孔微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很好！接下来你自己练习，当你射出去的每一箭都能够正中靶心的时候再叫我。”
说完他将手中长弓扔给陈放，径直朝大门外走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躺在摇椅之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惬意姿态。
陈放收回目光，默默拿起一支箭矢练习起来。
馆中弟子本以为被馆主看中的人会有什么特异之处，可陈放射出去的第一支箭虽然上靶了，但距离靶心还差得远。
这表现只能说中规中矩，绝对称不上优秀。
他们这些人中第一次射箭比这表现好的大有人在，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失望。
他们本想耐着性子看下去，但不成想陈放每射出去一箭，都要停顿很久。
而且陈放每一箭的进步并不明显，至今没有射中过一次靶心。
众人都对他失去了兴趣，摇摇头自己练习去了，在心里暗道馆主这次看走了眼。
陈放对此一无所觉，专心沉浸在自己的训练之中。
馆主的孙子，那位名叫陆风的少年又看了一阵，发现陈放的表现实在寻常。
他几个健步跑到门外，对陆老说道：“爷爷，您这次看走眼了呀！”
“我看他射箭的天赋一般，根本不值得您看重。”
陆老闻言手中的蒲扇丝毫不停，淡淡地问道：“你这结论从何而来？”
陆风当即将陈放的表现一一道出，然后紧紧盯着陆老，想要从后者脸上看到失望的神情。
不成想陆老的反应比他想象的大的多，陆老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身体坐直往门内看了一眼。
他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接着一声长叹，说道：“唉！如此良才美质，可惜不能收做衣钵传人，可惜啊！”
“爷爷，你…”陆风一脸懵逼，心想爷爷难道有老年痴呆的迹象。
陈放的表现如此平庸，值得您这样惦记吗？
当他想要问爷爷为何这么看重陈放的原因时，门内突然响起阵阵惊呼，有人甚至破音地喊出不可能。
“怎么回事？”
陆风顾不得再问，连忙向门内跑去。
摇椅上的陆老再次发出一声叹息，摇摇头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算了，能教导一位天才射箭基础，也算是结了一份善缘。”
“当他名动四方的时候，能顺嘴提一句老夫，也是老夫之幸了。”
唰唰唰！
三道极速的破空声响起，围观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夺夺夺三声，三只箭矢从靶心的洞口穿过，深深地嵌入砖墙之中。
“这…我错过了什么？他之前明明上靶都很勉强，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这么生猛了？”
“靠！三星连珠，而且还是箭箭穿过靶心，没入墙内的三星连珠，这还是刚接触射箭的菜鸟吗？”
“菜鸟？和他相比，我们才是菜鸟！三星连珠不难，难的是每一箭都射中靶心的精准和没入墙体的力量！”
“这就是天才吗？难怪馆主想要收他做关门弟子。”
“唉，看不懂，天才的世界我看不懂啊！”
……
周围的弟子议论纷纷，陆风也是神情呆滞。
他没想到自己当初学习射箭几年的苦功，竟被陈放如此轻易的抹平了。
“你们初学射箭时总是太过在意射中靶心，而他不同，他一开始就没关注我射出去的那支箭有没有上靶。
“他用眼睛将我射箭时的姿势神态、呼吸节奏深深地刻进了脑海。”
“当他通过这些记忆将自己射箭的基础锤炼完毕时，射中靶心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陆老说道。
陆风喃喃道：“难怪您一直强调让我们记住您射箭时的姿势神态，原来这些才是练习射箭的基本所在。”
“你也不用感到沮丧和后悔。”陆老说道：“大量的练习和一开始就锤炼基础不过是殊途同归的两条路罢了，只不过前者相对来说多走了一些弯路。”
“而且后面这条路也不是谁都能走的，有人看我射箭一百次，一千次也捕捉不到其中关窍，而他只需要看上一次。”
此话说完，陆老向陈放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上陆风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就是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