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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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人厌?”挽月大喊一声,两条眉毛拧得都要竖起来。
“你胡说!如果是别人,你这话我也许还信,可刚刚那个女的,她,她……她看起来分明跟我一样!”
洋人的肤色更白皙,五官也更深邃立体,就像桂琴能一眼判断出挽月是混血一样,挽月也一眼辨认出了方芷兰。
说实话,在方芷兰出言针对她之前,挽月对她是很有好感的,她前半生过得实在是孤零零,太想要找到个自己的同类了。
“你跟她长得一样?”贺宗明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垂眸往着挽月身上打量:“要真是一样,怎么会人家那么高挑,而你……”
挽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
贺宗明手指掐掐她下巴:
“小不点。”
挽月顿时就恼了:“我小怎么了?小有小的好处,你不喜欢我小,有本事你晚上别亲啊,还一亲就是一宿……唔……”
没说完的话被突然塞进嘴里的橘子给堵住,挽月咳了一下,瞪着一双怒冲冲的眼睛刮他。
贺宗明也沉沉地怒视着她:“你给我闭嘴!”
他不常冷脸,但每次一凶,挽月就立刻老实了,这回也是一样。
大眼睛一眨,脸上的神色立时就软化了,乖乖巧巧看着他,不再挣扎。
小宋板着张脸,尽量看着前方的路目不斜视,可还是在感受到顶头上司那冰冷的目光后头皮发麻。
苏小姐这张嘴啊,真的太可怕了,她,她怎么能什么都往外说呢,太不把他这个开车的司机当外人了!
顶着满身的压力,小宋一脚油门,总算是把后座两个祖宗送回了贺家。
挽月刚下车就把橘子从嘴里扯出去,用袖子狠狠擦了两下嘴,一嘴巴的苦味,她扁了扁嘴。
贺宗明则是冷眼看向小宋:“刚刚车里的话……”
“司令,我明白的。”
小宋苦着脸满眼哀怨:
“您把我当成聋子就好,我什么都不会听的。”
贺宗明这才满意,低低地嗯了一声。
挽月正在一边低着头不满的研究依旧连着两人的手铐。
小宋一走,她就立刻说:“现在回你家了,还不快把我放开。”
贺宗明没理会,把她领回客厅,摁在沙发上,才沉眼问她:“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挽月满眼懵懂:“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可以做,我就不许说吗?”
贺宗明深呼吸,把她领到书房,解开了两人的手铐,见挽月立刻要跑,又把她抓回来,死死摁在椅子上。
往桌面上扔了两本女德和女戒:“你给我好好的读,不读完今晚就不许吃饭!”
挽月眨巴着大眼看了那些书两眼,又看看他,忽的也冷笑,揉着被手铐箍出印的手腕。
“好啊,那你就干脆饿死我算了!”
她从身上拿出今天买的那些东西,一样样都往贺宗明身上扔。
“还给你,都还给你,你饿死了我,抱着狗成婚摆宴席去吧你!”
贺宗明脸色一寒,挽月见势不对,灵活的把身子一缩,就钻桌子底下去了!
两人相处这些时日,别扭也闹了好多回了,门后面,柜子里,树洞里,墙缝里,贺宗明都见着挽月躲进去过,她可真是个野孩子,一感觉到有危险,就跟个小动物一样,到处找洞钻!
他真是每次都被她惹怒,但每次见她这样,又忍不住在气笑的时候心软。
一个生下来就无父无母,没人照料,又天生就不招人待见的小姑娘,她说不定受了多少苦,才能总结出如今这样的避险方式,用这种常人做不出的可笑行为来自保。
贺宗明脸上的神色缓和许多:“你出来吧。”
挽月在桌子底下抱着腿,缩成小小一团:“我不!”
贺宗明弯下腰,要用手臂去拉她,挽月却啪地一下打在他手上。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我讨厌你!”
很难想象,刚刚两人还在车里,甜蜜蜜地分吃着同一个橘子。
贺宗明语气又温和了些,蹲下身跟挽月平视:“我不逼你读书了,你出来。”
挽月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很凶,但她这样子,在贺宗明眼中就跟个巴掌大的小猫没区别,再凶狠的喵喵叫,也不过是几声喵喵。
“乖,出来,下人的晚餐都快准备好了,你不是在外面就说饿了吗,一直缩在桌子底下没办法吃东西。”
挽月表情有了些松动,但还是不满的说了句:“你刚刚说不给我吃饭。”
贺宗明趁她情绪稳定,一把攥住她手腕,将人给扯进了怀中。
“是我说错话了,以后都不说了,嗯?”
挽月依旧一脸不开心。
贺宗明搂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亲着、哄着,好一会儿,挽月才再次开口,皱着细细的眉头。
“你就是虚伪,什么事都做了,还不许人说!”
贺宗明已经没心思再跟她吵架,长臂揽着她细细软软的腰,嘴唇贴着她耳朵往下吻。
挽月小手抵在他肩膀,皱眉做着往外推的动作,贺宗明握着她手腕,高举着反束到她身后,手铐是现成的,咔哒一声就把这不听话的小猫给关住了。
“刚才在店里,看你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贺宗明声音沙哑,又有几分湿漉漉的,轻轻响在挽月耳边。
“谁教的你那么气人,你怎么这么好玩?嗯?”
挽月小手挣扎了几次,手铐在她身后撞着桌面,叮叮咣咣响。
手腕摩擦到边缘,她感觉到了疼,便立刻又老实的一动不动了。
灵活的大眼睛,倔强地瞥了贺宗明一眼,就偏头只盯着墙面。
她在这种时候,向来不怎么喜欢出声。
跟她相反,贺宗明倒是话很多。
“小的确有小的好处,换了别人,还真不能像你一样,整个的被我抱住。”
挽月依旧不做声。
贺宗明亲着她:“你花着我的钱,戴着我的珠宝,住着我的房子,穿着我的衣服,吃着我的饭,喜欢我一下怎么了?”
脑袋无力地垂下去,脸贴在了男人脖领处。挽月的手在身后束着,十根白生生的手指,忍不住攥成拳,再松开,又重新攥成拳,就那么循环往复着。
紧咬着的嘴唇,留下深深的印痕,倔强地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阿立,阿立,阿立。
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是心中的执念,也是机械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