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pro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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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就这样死死凝视着鱼王，而鱼王也就这样凝视着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陆离缓缓开口。
“我要干什么...？呵呵，哈哈哈...这不应该，我来问你们吗？”
“人类，肆意猎杀海中的鱼类，从来不给鱼儿提问的机会...而现在，比人类强大的生物猎杀人类，那...是不是也不需要给你们提问的机会呢...？”
“也许你会说...自然是这样的，每个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总会朝着存活几率最大的选择移动，但是...污染呢...这又算什么？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换来的却是...连生活的地方都乌烟瘴气...”
陆离愣了一下，说：“这就是你杀害无辜渔民的理由？他们不也只是为了活下去吗？”
“呵呵...是没什么用，但是，因为海水的污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已经在灭亡的路上不能该回头了，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加害者可以安逸的活下去，而我们...却只能干等死...倒不如，现在让你们也感受一下...我们相同的痛苦...”
“哈哈...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呢...好了，我问你一个问题，问过后，你就去赎罪吧...”
陆离深吸一口气，看着鱼王，说：“什么问题？”
“你这种人类...为什么可以得到‘她’的赐福...？”鱼王说道。
“‘她’？是谁？”
“你见过她，我们也聊到过...你口中的鹿...木灵。”
“木灵？那只鹿的名字么...？”陆离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说：“我帮了她，大概是这样。”
“哼...很好笑，你帮了她什么？”
“森林，我曾与破坏森林的怪物战斗过，大概是这样子...因为没有别的解释了。”
鱼王沉默了一会，随后慢慢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现在她赐福的标准...都这么低下了么...真的是...”
“能让我说一句么...我...也许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什么问题？”
“捕猎鱼类我不敢保证，但...海洋的污染，我有解决办法。”陆离看着鱼王的眼睛说道。
鱼王刚想开口反驳他，但很快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解决污染...是么...呵呵...有点意思...”
“但在这之前，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么？”
“...你说吧。”
陆离深吸一口气，开口：“我们现在在哪里？这里根本不是原来的那片海...”
“哼...当然不可能是海，这里是精神海域，通俗一点讲，是你的意识。”
“意识...？这么说...老陈他们...没死？！这些只是幻觉么？”
“答对了一半，他们没死，可不代表你不会死，在这里，我是绝对的掌控者。”
“...这样么，那第二个问题，污染扩散的速度和污染源，你知道么？”
“如果他们从现在开始不排放污水的话，五年，污染会浸透整个大海。而这里的污染源，就是这片地区大大小小的工厂，还有很多其他来源...”
陆离点了点头，看向鱼王说：“一年，一年之内，我能解决这个地区的污染。”
“哈哈哈哈哈！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竟然听你说了这么多胡话，我也是真的疯了......”
“信不信随你，就算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也没法挽救你们五年就要灭亡的事实，倒不如让我回去，我会帮你们想方法解决的，说不定，我能给你们带来希望呢......”
鱼王听到陆离的回答后顿时大笑起来，它死死地盯着陆离开口：“有意思...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选你了...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但是有附加条件...”
鱼王说着，忽然一根细长的触手瞬间刺进陆离的心脏，而陆离也感受到什么东西似乎正在钻入体内，原本无力的身体、昏沉的大脑似乎重新活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毒素...为期两年，并且加上了我的祝福，我可以通过他了解你所有的行动，也可以随时支配你......”
“......你可真是谨慎啊...”陆离话音刚落，绑在身上的触手瞬间收回，而那四只怪物也被鱼王回收进身体。陆离扑通一声摔落在甲板上，他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而鱼王呢...不见了。
“好了...你该醒了...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大作为。”
鱼王的声音在陆离的脑中响起，很快，他的视线慢慢模糊，意识也慢慢溜走...
不知过了多久......
医院。
“他的身体一切正常...”
“那他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难道是假死么？”
“不，不可能，如果是假死的话不可能检查不出来...”
“等等...他...他动了！”
陆离听着外界的谈话，慢慢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陆离撇过头便看到了守在床边的陈珺和护士，慢慢将身体撑起来。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两天！”陈珺赶紧扶住陆离，将他靠在病床上。
“两天...？！”陆离有点不可思议，自己...昏迷了两天？！明明......不过，看到陈珺还好好地坐在这，就已经很高兴了...
“是啊，他们前天就把你送过来了。”忽然，刘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而陆离看到她先是一愣，接着打了声招呼。
“啊...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醒了就好，这两天他们天天来守着你呢。”刘医生看着他说道，而陈珺则在一旁点了点头。
陆离尴尬地笑了笑，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老陈，我有事跟你们说！”
“诶！等等！你的身体没关系吗？”刘医生赶紧走到陆离身旁按住他，而陆离只是摇了摇头，示意着自己没关系，陈珺原本也想让陆离观察一下，但犟不过陆离，便为他办好了出院手续，跟刘医生简单道别过后，两人便离开了医院，驾着车前往了研究所。
一路上，陆离先跟老王等人报了声平安，便跟陈珺聊了聊鱼王的事。
“你还记得的鱼王...吧？”陆离说道。
“嗯，记得，怎么了？它不是被你打跑了吗？”
“唉...这也是我要说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它...它也是...研究物。”
“研究物？？发生什么了？”陈珺透过后视镜看着陆离，而陆离则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当时发生的事。
......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城西郊区的研究所中，研究所里刘芸和白千羽都在，而陆离再次把遭遇重新说了一遍。
“于是，我跟它做了这个承诺...”陆离坐在水泥房的床上，身子靠在墙壁上。
“那...陆哥，你说的方法是...？”刘芸问。
“元宇宙协助，之前我委托过一个元宇宙来协助我们，只要等到他们过来，就一定有办法的，毕竟他们的发展程度要比我原来的宇宙高上不少，而我们那已经有了可以对抗污染的仪器。”
“这么说，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消除污染，不过现在可以先从源头开始，减少一些污水排放。”白千羽拿着手机翻动着。
之后又简单聊了几句后，陆离便走下地下室，打开了接收器，而里面已经接收到了一条信息，是『E939』发来的。
陆离点开信息，里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由于研究物暴动，所以我们的研究将延迟，最迟半年，请耐心等待。”
陆离看着发光屏幕上刺眼的字，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还有两年...应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