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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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程山的第一次合作，是在骷髅头选定的一个地点商谈的。当天，程山乘坐一辆高档轿车，带着他的四个保镖，一路护送抵达约定地点。
四个保镖寸步不离，直到他们开始谈话，程山指示，他们拿警告的目光在其余四人脸上瞟了一眼才退到房门外。
地点是骷髅头选的，是他以前方便中途歇脚租的一个老楼。
那里位置不咋地，属于郊区，密闭却挺好，隔音效果不错，可以保证他们谈话不被外人听见。
而骷髅头自己找地方的目的就是怕程山用先进设备对他们跟踪监视，防止他搞小动作，比如不经意给他们包里塞个窃听器之类的。
来到骷髅头的地盘，他搞小动作的风险就减轻了不少。
程山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戳破，抿了一口骷髅头藏的好茶，问是否能开始了。
他先说出了他的下个目标地点：山东！
程山并没着急解释，而是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老邓找生泉墓把骷髅头王杂碎带偏的事。
其实，程山离开问路堂的时候，老赵问过他一句话，问他为何要抛弃问路堂！他当时没给出解释就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老邓的私心跟着他做没意义的事。
以前跟着老赵，他自己心里有眉目，一直在沿着生泉的线找画册上对应的墓，从而去找那个神秘人下落。
可惜老赵退位，老邓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没有一点逻辑。加上他行事莽撞，自己独大，完全不听别人的意见。也就是最后进门老实巴交的骷髅头还有嫌弃程山搞独立才跟骷髅头一面的王杂碎愿意跟着他。他也知道老赵是经不住他的祈求，还有程山一直以来的躲避沉默，似乎不愿意接受问路堂，所以他才答应老邓接手。
有关断那一指，程山没有提及，而是无意间蜷缩了一下左手的半截小指。能猜到，那是师徒情分斩断时他最心痛的部分，那是他的私事，他有权保留。
画册上对应的墓，他们目前找到了两个。第一个墓，骷髅头他们找到的，桌上郑南捷说了自己看到的事，确定了那就是少姜墓，是有关线索的第一个墓。也就是最早有关生泉的那颗蓝色夜明珠的出现。
那颗珠子，程山一点也不好奇，甚至连见也不想见，郑南捷猜到他从崔氏墓中得到了装着生泉的瓶子早拿去研究，所以所谓的生泉对他来说一点也新奇。
程山关注的，是郑南捷找到那颗生泉珠的经过。用的什么方法。
得到老段允许后，郑南捷一五一十把那日所见全盘托出。程山听的若有所思，似乎对这经过很好奇。毕竟他的人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经历，这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触发一些条件才能达到的吧！
过了好一会儿，程山才问到关键，问郑南捷有没有从少女的梦中看到那个穿长袍的男人。这可直接把郑南捷给问住了，他再次回忆自己所见情景，确实没见到那个人，他自己都有些怀疑。
忽然他明白了，他看到的事少女的记忆，她的关注点全在对生存的留恋对君王的不舍上，就是身边方丫鬟她都不会在意，怎么会关注一个外来人？
这个解释程山也很赞同。于是少姜墓便就此告了一段落。
画册上第二个墓，是程山根据地图上前人标记过挖掘过的古墓，二次挖掘，下了四五个才找到的，坐标在太行山三河南市辖区。
那个墓符合生泉墓的特征，设计的很隐蔽，遍布杀机，有守墓神，有很多吃人虫子。也有很多尸体。
主墓室依旧被藏得很隐蔽，是在一个地下室，设置了很多弩箭机关，他损失了好几个精锐手下。
主人的石棺被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而石棺主人并没有那个唐墓里崔姓主人尸体一样宛如新生，保存完好，而是一幅枯骨。
我带来的专门研究战国古墓的考古人员说，从墓室的构造陪葬器皿和主人的服饰特点来看，墓主人生前应该是个楚国方士，因为旁边一口棺里陪葬的都是术士用的东西，衣着也符合楚国人服饰特点。
那时候有个专门的职位叫卜尹，后来考古人员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卜尹墓。
而且，陪葬品中有个小瓶打开后能看到生泉残液。
由此断定，他跟第三幅图里的那个神秘人必定有着某些关系。
这里郑南捷问了个问题，他问这个卜尹也没有留下名字的吗？少姜墓里主人也没有留下名字，是不是生泉墓的主人都不愿意自己醒来之前被打扰，所以下葬都是暗中进行，同时隐藏自己名姓身份？
但是接着他马上又给自己纠正了，那个崔氏墓人家就留下了名字，下葬的时候明显是大章旗鼓，让很多人陪葬。
程山给出的解释是时代不同，墓主人做得选择不同。
战国时期纷争不休，因为怕被人打扰所以他们选择隐蔽。唐代有开元盛世，思想开化，很少战争，加之机关设计名匠辈出，加固墓葬，所以那时候应该墓主人胆子就变大了。他们不怕盗墓贼进去，因为他们相信进去的人也是有进无出。
卜尹墓，明显墓主人不是那个神秘人，因为他如果躺在棺材里变成了一幅骨架，后面他怎么去到秦始皇面前。
这点，大家看法相同。
但是这墓一定跟神秘人有关，因为只有他知道生泉，很可能他是神秘人找来顶替自己的人。
这点，五个人又想到了一起。
接着，程山说了自己的进展。第三个墓，目前还没有找到。
当初给秦始皇献计几个方士，有徐福，侯生，卢生，还有一个应该就是画中那个神秘人。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去了东海，没有回来；侯生卢生连夜逃离咸阳，后来据说始皇帝因为寻不到二人下落由此迁怒到儒学书生身上，后来有的焚书坑儒；而那个神秘人，逃去了哪里，却没有记载。
有人说他留在了始皇帝身边给他陪了葬，说不定还给他用上了自己研制的长生不老药，也就是生泉。
当然这只是猜测，毕竟秦始皇的墓注满了水银，危险重重，国家重点保护，谁也没进去过。
但是，生泉在后世依旧出现，想也不可能神秘人就此轻易给陪了葬。
所以他一定成功逃脱，并且活了下来。这便把他剔除了陪葬之列。
至于他后来以什么身份活下来，成为了谁，我还是觉得前人追寻的脚步更为可靠简便些，所以还是参考地图标注的点。只是秦朝疆域广大，他逃到了哪里，最终把自己的替身葬在了哪里，答案还真是难找！”
“咱们都找到崔氏墓，都跨越到了唐代，一定要倒回去翻秦朝的旧事吗？”
郑南捷问，果然是骷髅头的徒弟，问的都是骷髅头所想，只见骷髅头一旁不住点头。
“崔氏墓里只有对墓主人生前简介，连生泉都很少提到。所以我想借助第三个故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神秘人的事。”
郑南捷心里有个想法，其实这个想法当程山说崔氏尸体一直保存完好时他就有了。他想验证一下，是不是生泉能够保留墓主人生前的记忆，然后与传递给后人。
转念一想，找到第三个墓，如果墓主人尸体保存同样完好，同样的道理当然适用于任何一具尸体，郑南捷想的是既然都可以验证也没必要非要回那个让人窒息的崔氏墓，于是就没说出来。
最终，大家都认同去找画册上第三个墓，后续的准备工作也相应展开了。
程山出钱搞装备，包食宿，请技术人员。骷髅头和郑南捷研究万一被程山算计及时应对的方案，同时郑南捷还要跟廖珊锻炼，日程变得紧张起来。
唯独王杂碎，他的工作是跟着程山，一边套近乎套他的话，监视他有没有耍花样，一面蹭吃蹭喝蹭烟，还蹭美女！
实在没话题的时候，他就问程山身边有没有跟他年龄接近的女人，给他介绍介绍，毕竟他单身这么多年，每到深夜寂寞之类的。他还要求不要年纪小的，他喜欢成熟的……
程山全程冷脸相对，最终实在嫌他烦的不行，让手下找了个水果摊阿姨，把电话给了王杂碎。
认识阿姨后王杂碎还专门跑到程山喝茶的茶馆特意道谢一番，说门当户对，趣味相投，程山这媒人做得好！
接着，程山感觉头更大了，本想给他找个女人把他支走，哪知道王杂碎把阿姨领到身边，整天在程山周围以准备工作为由，和阿姨天天谈天说地。
终于熬到出发那一天，王杂碎这段黄昏恋才算到头！
廖珊知道这件事时跟郑南捷在头等车厢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