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当个倔强清醒的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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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听到楚悠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
莫高等人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霁尘却始终保持着警惕，暗中把恢复了些许的灵力，全都集聚在玄天剑上。
离奇的是，申屠胤不仅没有再发狂攻击，萦绕在周身那层黑红的煞气，也越来越淡，甚至逐渐消失。
他血红的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待理智回笼时，申屠胤怔忪了好一晌，发现自己与楚悠离的这般近，麦色冷硬的脸庞上，竟赫然挤出一丝薄红，“噌”地一下将楚悠推开。
楚悠的灵力被救未恢复，被他这大力一推没站稳，“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蹲。
“小师妹！”
霁尘连忙过去将她扶起来，有些不悦地看着申屠胤：
“三师兄，小师妹是女孩子，你能不能温柔点？”
申屠胤伸在半空的手局促地收回，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虽然不敢看楚悠，但却从怀里突然拿出一粒莹白粉嫩的丹药，递到她跟前。
依旧是一言不发。
“给我的？”
楚悠指了指自己，申屠胤侧头回避她的眼神，连耳根也惊现可疑的嫩红。
前一秒还是“大家都得死”的疯批，这会儿却成了纯情少男。
画风逆转得简直不要太快。
见楚悠不接，申屠胤执拗地一直伸着手。
楚悠想着申屠胤是有“琉璃丹心”的人，炼的丹定不会差，接过来便塞进了嘴里。
进嘴的瞬间，她差点把自己送走！
却担心申屠胤再发狂，强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但丹药那要人命的豆汁儿味，是楚悠前世的噩梦之一。
见楚悠努力忍受的样子，申屠胤也跟着皱起了眉。
丹药的味道虽然一言难尽，但起效却格外快，她枯竭的灵力很快就充盈起来，一抹鼻血：
“谢谢三师兄！我已经好多了。”
申屠胤紧皱的眉心终于松开了些许，但面色依旧很凝重，又递给楚悠一个水珠一样的药丸，她二话不说照吞了下去，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改善。
疑惑间，便听霁尘在她耳边小声道：
“三师兄有极其严重的洁癖，刚刚给你的是清洁丹，你现在可干净咯。
先前我练剑没洗澡去他房间，还被他一脚踹了出来。
你这副模样……他能忍住不揍你，还离这么近，估摸是真接受你了呢。”
这就接受了？
楚悠只觉不可思议，不过好在，申屠胤不再发狂了。
可接下来，楚悠却头疼起来。
申屠胤是不发疯了，却“粘”上她了。
她去与百宝斋的人交接善后，他跟着。
她亲自盯着临江苑恢复原本飞阁流丹的貌，他跟着。
甚至去上个茅房，他也守在门外。
楚悠慎得慌，虽然申屠胤那张纯硬帅的脸，确实让人赏心悦目。
可这么尾随下去，和变态无差了呀！
楚悠尝试跟他沟通：
“三师兄，百宝斋的那群人已经下山了，不会再有人去临江苑打扰你的，放心吧。”
本以为这么说，申屠胤该回去了，怎料他只是缓缓点了点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楚悠慢悠问号，霁尘更是一头雾水。
关键他也害怕申屠胤可能突然发狂伤到楚悠，也时刻跟在后面。
楚悠由一条“尾巴”，变两条“尾巴”，除了极度隐私的空间，哪哪儿都带着他们。
就跟一个老妈子，带了两个小崽子一样。
关键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柳宗主，真当起了甩手掌柜，彻底找不到踪迹。
楚悠总觉得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想到她至少完成了一次“阻止申屠胤”入魔的任务，悄然用神识和鸿蒙沟通：
“阶段性成功，有奖励的吧？
少也没关系，苍蝇腿也是肉。”
鸿蒙一阵无奈，它发现楚悠真的越来越会堵住它拒绝的话了，试图挣扎：
“咱们能不能多讲奉献，少谈奖励？
修真界的修士，得有大爱。”
“呵！你这是句句不谈奖励，条条不离奉献？
桩桩不谈好处，事事皆讲境界？字字全是格局？
这和我前世那些只会pUA的秃子老板，有区别？”
楚悠皮笑肉不笑，“往后再发任务，不把阶段性奖励和最终奖励说清楚，甭跟我再提了！”
既然到哪里都是当牛马，她也要当个倔强清醒的牛马！
鸿蒙的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还有几根毛的头顶：
“我不是秃子！”
不对，它为什么要去纠结这个，可谁让楚悠太能说了，它这脑袋瓜子，竟不知如何回应，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说，你想要什么阶段性奖励？”
“这个嘛，我小师兄在藏经阁的那本残卷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把下半部也给我？”
楚悠总觉得修炼残卷的风险大，但又恐一味阻止，可能会对霁尘的道心有影响，可没找到剑谱的下半部，她心里又总是不踏实。
鸿蒙这会儿却支支吾吾：
“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吧，霁尘既然选择了这本残卷，自是有自己的机缘，旁人强行改之，恐对他的修炼无益。”
楚悠也没犟：
“那申屠胤的血脉，有没有压制或者让他更好融合的办法？”
“你不就是最好的办法？”
鸿蒙小声嘀咕了句，“他这不恢复正常了？”
楚悠石化：“总不能，总让他跟着吧？”
倒不是她不喜欢申屠胤，换谁被人如影随形地跟着，都会有所不适。
“我的血脉，难不成也有什么特别的不成？”
“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
“得！你直接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阶段性奖励得了！”
楚悠麻了，总觉得自己这个系统真的有点废。
鸿蒙讨好地“嘿嘿”了两声：
“你不是灵修吗？我这里有一套顶级的灵修功法，要不你先拿去凑合下？”
楚悠看到功法封面的瞬间，破了大防：
“《辅助灵修咒法大全》？
灵修到后期，不是可攻可守的超强存在吗？
林嵩和沐灵儿的功法，都还有攻击性和防御性，怎么到了我这儿，全成辅助了？
真让我当纯脆皮灵修？！”
鸿蒙：“更确切地说，就是‘奶妈’的意思，防御、治愈、祝福、提速 、辅助攻击……应有尽有，这种纯辅助的灵修功法，鸿蒙大陆目前几乎无人专门修炼，你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楚悠：“我真的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