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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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吗?
还是死了?
好像还活着吧?
戚福眯着眼,身边放着饼子,还有小酒坛子,看来又被人救回来了!戚福闭着眼苦笑自己,别人穿越那跟坐火箭一样,不是什么打破规矩,就是各种气运加持,到了他这身上就是各种倒霉。好不容易当个王爷的子嗣,还没成年就下了大狱,好不容易想当回英雄,还把自己给伤到撞晕,好不容易硬气一回,又在阿弥陀佛的路上转了一圈。
心里还在感慨自身的时候,有人朝屋内走来,脖子被什么缠着,只能眼睛看向门口,伯言来了。
“少爷,你醒了!”
戚福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刚好煮了药给少爷喝,少爷先喝一口。”
说着的功夫,伯言坐在了戚福身边,戚福索性张开了嘴等着。温热的气息顺着唇流进嘴里,含在嘴里的那一刻,想要吐出来的感觉太浓了,强忍着咽下嘴里的不知名的东西。
“什么东西?”
“赤脚医弄的草木灰化成的水,说是有解毒的功效。”
戚福原本拧在一起的眉头也松了开来,不过五味杂陈的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对着伯言点了点头,张开嘴示意伯言可以继续了。
忍着喝完最后一口,伯言快步放下药碗,端起水碗送到了戚福的嘴边,猛猛喝了两口压下嘴里的味道,撇着嘴的咀嚼着那股说不来的味觉。
“人呢?”
“已经绑了,死了两个,其他扔在不远的马棚里边。”
“松口了吗?”
“没有,弟兄们已经伺候好几次了,骨头挺硬!”
“好呀!好!”
伯言脸上变了变,不知戚福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我回去再让兄弟动用点手段!”
说完伯言就要走,不过戚福给他喊住了。
“回来!先饿他两天,这天看紧点,等我缓过来这口气,就该会会他们了!”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时下没有更好的办法解毒,强忍着喝了两天草木灰,办法确实很土,但也是最有效。缓过劲来的戚福,已经下了地,不过脖子跟后背的划伤还在包裹着,不妨碍走路,就是转动脖子有些撕裂的疼。
“把人带过来吧!”
“嗯!”
伯言看着戚福喝完药,拿了药完就走,这两天那俩人可不安生,除了大喊大叫外,没少折腾底下的兄弟,这些兄弟也不惯着他们,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累了,他们也不喊了。
一开始还用布塞着嘴,到现在饿了两天连喊的力气都没了,嘴里的破布塞着也没意义,不知道是哪个兄弟想的损招,嫌麻烦直接把袜子塞他们嘴里,一人嘴里塞一个。
训斥底下兄弟一番,才让拿了出来,那味道熏的伯言都想退避三舍。强行让兄弟们给嘴里灌了灌水,就当漱口,两人架着一个,朝着戚福的院里走去。
噗通!
看来人已经带来了,戚福掀起门帘,看向外边,那张刀疤脸该是那天的狗哥了吧,另一个不知道哪个。手下进屋里搬了椅子,走得近了些,一股说不来的臭味让戚福忍不住捂了捂口鼻,往后退了两步。
坐在椅子上,目视二人,刀疤脸也在注视着戚福,俩人眼神相对,却是对戚福满眼的不屑。
“有骨气,我就喜欢跟有骨气的打交道!”
“来呀!给我赏他两个嘴巴子!”
离得近的那个,伸手啪啪打在狗哥的脸上,脸上顿时血印子都出来了,戚福继续看着他的脸。
“狗哥是吧?是哪个狗呢?是苟且偷生的苟还是猪狗不如的狗呢?”
狗哥也不说话,脸歪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若是就这点能耐,还是给个痛快的,莫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好!”
戚福对着伯言招了招手,附耳讲了些话,伯言点了点头,带着俩人走了,还留下了八个人呆在这里。
“我呢?在虞国倒是听说过一种刑罚,两位稍等,我叫兄弟们准备准备,不要着急。”
说完戚福不再看地上俩人,笑着对这帮兄弟。
“去,我屋里有酒,兄弟自行去打来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虽不能喝到满足,不过多喝二两也不是不可。”
“多谢少爷!”
一听戚福讲的,这下几个人乐开了花,熬了一宿的折腾,如今有酒喝,还没被限制,哪能不开心。几人相互点了点头,先进去了四个,留了四个下来。戚福也不再管他们怎么安排,侧着身子闭着眼等候着,身子还能直接靠上去,背上被划开的口子还会疼。
很快伯言回来了,到戚福耳前言语一声,点了点头。
“先带这俩兄弟进去喝一口,不着急,去吧!”
“是,少爷!”
“多谢少爷!”
戚福点了点头,继续眯着眼看着远处的秀山丽林,这炎热的天气竟然没有发现有蝉的叫声,难不成这応国没有这种生物,倒是有不知名的鸟叫伴着草蜢的叫声。
片刻伯言先一步走了出来,抹一把下巴,看来喝的有点着急,怕是耽误戚福要办的事,不过出了门朝屋里喊了一嗓子,让那俩快点,莫让少爷久等了。俩人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嘴里还鼓囊囊的含着一口还没咽下去。
“伯大哥那么着急干嘛,让兄弟再去喝两口。”
“少爷,不喝了,正事要紧!”
戚福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的二人。
“伯大哥,把人带过去吧。”
“是,少爷!”
伯言喊人把地上二人架起,朝外走去,戚福也撑着身子跟在了后边。嘴硬是吧?很好,待会希望还能这般嘴硬!
这去的地方,是当初雇工已经不再住的两个通房,里边一间,外边一间。到了地方,伯言把二人分开,里边一个,外边一个,旁边靠着个木头做成的十子固。
“来吧?伺候这位狗哥绑上边吧?”
说着几人把十字固放倒,把刀疤脸狗哥横躺着绑在十字固上边,竖着头朝下,脚固定在木头上,任由怎么折腾都松不开,竖着的木头下端抬高,整个人都在充血的姿势。旁边放了几桶水,还找了一块布搭在木桶上,可别以为这是给人洗澡,这是呀......
“这个刑罚呢,我还是头一次使用,万一把狗哥性命用丢了,还望多担待。”
“哼!想给大爷洗澡就直说,大爷正好这两天浑身都快馊了,洗的舒服,说不定大爷还能高看你一眼,来吧!”
“好好好,既然这么迫不及待,那就动手吧!”
戚福朝伯言点了点头,伯言拿着那块布直接盖在了狗哥的脸上,另一个手下直接提起一桶水慢慢朝着布上倒水。
“呜...呜呜...呜呜......”
“摁住了木头,别让它滑下来!”
一桶水浇完,戚福示意把布拿开,往前走了走,笑着看着狗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这位狗兄弟可还满意?”
“咳咳...噗...咳咳...有种...有种杀了我...咳咳!”
狗哥一口水喷了出来,戚福用衣服一挡,人也不恼的笑着看着狗哥。
“杀了你?刚才不是骨头很硬嘛?这么快就撑不住了?来呀,弟兄们再加把劲,看来兄弟们不够给力呀,要不连着来两桶如何?动手!”
戚福说完,伯言的布就盖在了狗哥的脸上,狗哥挣扎的很厉害,戚福可不管那些,旁边的兄弟提着桶就倒了下去。
“呜呜呜......”
莫说戚福残忍,换成是谁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仁慈只能对自己的人,对于敌人的仁慈,那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不想被这个世界淘汰,就要做好牺牲敌人,保全自身的准备。
两桶水对于施刑的人来讲很短,可对于受刑的狗哥而言,那可真的太漫长了,水会渗进布流进鼻孔里,整个人都会血气翻腾,随时都有一种窒息的可能。
揭开那块布,狗哥在用力的咳嗽,整个眼球带着血丝狰狞的睁大,嘴用力的呼吸着空气,想要挣脱那种窒息的恐惧。
“怎么样?滋味如何?你看我多贴心,旁边还有好几桶,要不要继续?”
“你就是个屠夫!咳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咳咳咳......”
“怎么说着还急眼了呢?别怕别怕,只要你能骂,咱就继续,不要着急,骂完了吗?骂完了我可继续了。”
狗哥也不再搭腔了,一个劲在那咳嗽,似是要吃了戚福一般,眼睛瞪着他。
“算了,还是别耽误时间了,继续用刑吧!”
说着伯言就要把那块布盖上去,狗哥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我说,我说......”
“我就说嘛,早点说出来,不就不用这么遭罪了嘛,你看看,到现在才说,是不是有些晚了?如果我杀了你,对里边那个用刑,是不是他也会招?嗯?”
狗哥眼睛瞪得很大,一副诧异的眼光看着戚福,整个人呼吸急促,脖子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我什么都说,只要我知道我都说......”
说着的功夫狗哥竟然带着哭腔,戚福笑了笑也不再搭理,朝着里边屋内走去,中间有个布帘挡着,如今被戚福掀开,里边那人裤裆到上衣都湿了一片,摇了摇头。
“看来你也是招了?”
那人跟小鸡吃米一样用力的点头,眼神直勾勾看着外边惨兮兮的狗哥。
“把他俩分开问,你们知道该怎么问,不需要我再交代吧?”
伯言他们点了点头,戚福转身朝外走去,他准备回去了,剩下的不是他的时间,也懒得浪费那个时间,快到院门的时候,朝里边喊了一声。
“若是有一句对不上,直接砍了找个地方埋了,省的碍事!”
“好嘞,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