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武田 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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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不应该是决斗吗?那群不可露面的忍者?为何要让他们去决斗?”武田瞪大眼睛,盯着雨宫,雨宫冷西一声道:“忍者只是一种工具,对于这场决斗,只不过是马前卒罢了,他们的生死没那么重要吧。”
“不是他们的生死,而是决斗,不是武士间的决斗吗?为何要让这群忍者出手。”武田问道。
“哈哈,武田,你还是太年轻了。”雨宫站起,看着武田认真的说道:“这是战争,不是决斗,用最廉价的忍者换取一些天朝人的死,是值得的,就算是输的多也无所谓,反正忍者的使命不就是死有所值吗?”
武田朝着雨宫走了两步,看着雨宫,因为雨宫比武田挨了半个头,武田俯视着他,这一直都是雨宫难以忍受的,一个只是在刀术上出名的武士能这般俯视自己这个幕府武士领头,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你不该这样的,雨宫君。”武田坚定的看着雨宫那仿佛冒火的双眸说道。
“你敢这般和我说话!”雨宫恶狠狠的瞪着武田说道。
武田和雨宫对视着,这可让郭鲻郡看的特为痛快,见俩人有剑拔弩张之势,郭鲻郡最后却是起身用手搭在俩人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武田桑,雨宫桑,这是何必?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这般针锋相对?”虽然这般说着,但是郭鲻郡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雨宫看了一眼郭鲻郡,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厌恶,随后还是换上了笑容。武田却是看着郭鲻郡,郑重的鞠了一躬。
郭鲻郡嬉笑着拍了拍武田的肩膀说道:“武田桑,还是需要你带着那些武士前去打擂,辛苦你了。”
武田听不懂郭鲻郡的话,只得看向雨宫,雨宫虽然对武田不满,但武田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忍气对武田解释着,雨宫低着头,思量许久,最后还是对着俩人鞠躬一下,便离开房间。
“雨宫桑,这是何必?武田桑的刀术听说是出了名的厉害,这么一位人才,难道不是你的左膀右臂?”郭鲻郡笑着说道。
“左膀右臂?”雨宫思量半天,算是弄明白了这话,却是阴沉着脸说道:“他就像你们那些皇亲国戚家里的小孩,只是仗着家世名声才有的名气罢了,不是您说的什么左膀右臂,哼,一个小孩这般与我对峙,这让人恼火。”
“皇亲国戚?”郭鲻郡微微皱眉,这武田还真有些意思,在那些残暴的武士中,这武田是为数不多的平和性子,这倒让第一次见到武田的郭鲻郡较为惊讶,这就好像是鹤立鸡群,也好比是一群疯子里的一个正常人,郭鲻郡想着武田到底是什么身份,难不成是那幕府的少爷?郭鲻郡即使是丐帮的帮主,有着快速获得消息的能力,但现在丐帮式微,除了泉州里的弟子,在泉州外的弟子要么隐姓埋名,要么不屑再以丐帮弟子自居,哪还有什么情报可以收集,就算是有,那来自东瀛倭寇的情报,有哪是那般容易就能知道的?
“雨宫桑,既然已经要开始打擂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我一起去城头上看上一看?”郭鲻郡笑着问道。
“看?”雨宫摇头说道:“没什么可看的,不会有什么悬念的。”
郭鲻郡笑了笑,心道:“真以为你和那武林盟的交易我不知道?我再不济我也是丐帮的帮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中原的情报得不到了,但这泉州城内外五十里,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哼,没什么悬念,也就靠着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人用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雨宫看着郭鲻郡微笑着,眼睛滴溜溜一转,也是笑道:“既然郭桑有这雅兴,那我便随你去上一去。”雨宫便弯腰用手一指门外道:“请!”
郭鲻郡见雨宫脸上的笑容,便知这郭鲻郡没安什么好心,想着在打擂的时候羞辱我大明人?呵呵,还真要展示你们东瀛弹丸小国的特产了,忍者,忍者,爷今日就忍着,我看你能奈我何?
“请!”郭鲻郡随即哈哈大笑,便朝着门外走去。
雨宫见郭鲻郡大摇大摆的往门外走,雨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脸的鄙夷。
“青天,你说那倭寇对于决斗能了解多少?”叶近泉问道。
“不知道,我就杀过一个倭寇,连话都没有说,就杀了他,就算是和他说话,估计他也听不懂。”问青天说道。
“啊?你都杀一个倭寇了?那日夜袭?”叶近泉笑着问道。
“奥,算上那俩,已经三个了。”问青天笑道。
此时四人站在人群外,看着里面一个临时搭起的擂台,这擂台的规模还不小,估计是早就预谋好了,那些打擂的江湖人看着这擂台,明白人也是脸上一阵的愤怒和恐惧,还有些后怕,看着那淡笑着看着城门口的曾钰铭,脸上有着愤怒和畏惧。
“这倭寇嘛,我倒是知道一些。”周步顿了一顿说道:“这倭寇有一种武师叫武士,这种人极其珍重自己的名声,而且特别珍重自己的刀,这类人是决斗的好对手,若是遇上品德优良的武士,我倒也想和他过过手。”
“倭寇还有这般人?周大哥,你可别晃骗我,这倭寇侵略大明杀我同胞,哪有什么高尚的品德,周哥,你这明明就是道听途说了。”叶近泉说道。
周步却是一笑说道:“有黑便有白,有好便有坏,叶老弟,你可是道家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哈哈。”
叶近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普叶和尚一直用手揉着佛珠,低着头,嘴里念着经文,也不说话,也不去看。
问青天说道:“有好便有坏,有黑边便有白吗?呵,我倒认为不是这般,而是黑白不对立,好坏不相分。”
周步笑了笑,看着问青天,周步说道:“青天,你倒是看的透彻,看来在京城这几月,你在心性上强大了不少啊。”
问青天没有回答,却听见一声重重的声音传来,四人看去,却是那城门被推开,又听一句‘yi ke so’传来,两排穿着黑衣带着遮脸黑布的人整齐的从城内跑出,这群黑衣人双手在身后,也不摇摆,两个小短腿快速倒腾,朝着擂台方向跑来。
“这般剧烈跑步还蒙着脸,真是短命鬼。”叶近泉说道。
“倒是挺整齐的。”周步道。
“跑步姿势不是很符合人体,估计膝盖变形了。”问青天道。
“阿弥陀佛。”普叶和尚说了一声,便继续念经。
问青天仔细数了一番,只有三十个黑衣人,这群黑衣人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穿着问青天没见过的木制鞋,穿着宽阔的衣服,腰间别着一把刀的男子走出,问青天盯着那人,那人长的倒有些不像倭寇。但又能从脸上隐隐看出些倭寇独有的样貌,问青天皱着眉,这人走起路来倒是飒爽,一点没有之前那些黑衣人那般的...做作。
武田见忍者们整齐的站在两边,而对面擂台下便是明朝的人,为首的是三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身后是一群眼中喷着怒火的年轻弟子,武田微微一叹,对着众人一弯腰。
这给众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曾钰铭皱着眉看着武田,这便是一直和自己密信沟通的人吗?竟然这般谦和?但是在他的字里行间却是充斥着暴躁,曾钰铭顿时给武田一个大大的评价,能将自己的性格内收于心而外敛于行,定然是了不得的人物,这种人,千万要小心着打交道。
曾钰铭也是一拱手,身边的公孙紫和胡谦俩人对视一眼,一点动作都没有,仿佛以曾钰铭为瞻一般。
武田对着曾钰铭一点头,却也不忘看着公孙紫和胡谦俩人,又是两点头,这回胡谦和公孙紫却是不能托大了,虽然对面是侵略的倭寇,但此时是决斗的擂台,还是以礼相待的好,公孙紫和胡谦便对着武田一笑。
武田大喊一声,一个黑衣忍者应答,随即便跳上擂台,冷冷的盯着对面的曾钰铭。
“哼,没有礼貌,要不是和你们首领合作,我定然把你剥皮。”曾钰铭想着,还是拿起手中的名单叫道:“武直冲!武直冲?”曾钰铭先是大喊,随后是一愣,这不是自己帐下的记账人吗?不是一点功夫都未曾傍身吗?难道是意气而发?
“武直冲?”一些弟子听过这个人,仗着自己是写单子的没少针对这些小门派的弟子,但是一听这人第一个上台打擂,却也是对这人的怨恨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敬重和尊重。
很快,这份刚出现在心中的敬重和尊重再次烟消云散,那武直冲一直躲在人群后,被叫到也不抬头,就这般躲在人群后,已经被人发现了,还是低着头不愿向前,曾钰铭看着那低头冒汗的武直冲,便知武直冲被人算计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将他推出去了,正好只好还能有个说辞,第一个被你们武士杀死了,剩下的也是一样,你们武士杀不死,那是你们武士的功夫不济,别来说我!
曾钰铭这般想着,便喊道:“武直冲,再不向前,便按门派规矩处置!”
“门派规矩!”武直冲咬着牙,若是自己再不向前,回到门派后便是敲碎四肢骨骼,拔下满口牙齿,这可是生不如死,武直冲抬头看向曾钰铭,曾钰铭眼中没有一丝感情,武直冲心一沉,便知自己已经被舍弃了,自己已经是弃子了。
武直冲虽然是帮着曾钰铭作恶,但也是大明百姓,虽然没有功夫傍身,但也想着报效祖国,看着擂台上黑衣忍者,武直冲一咬牙一跺脚喊道:“弟兄们,武某功夫不济,怕是要让弟兄们笑话了,若是我死在擂台之上,望各位兄弟...饶了我之前的所为!我便,别无他求!”
武直冲这般说着来到擂台旁边,因为没有功夫,用手搭在擂台上用脚蹬擂台的侧面才上了擂台,这气势上便比那倭寇小了许多。
“哪位兄弟借我这将死之人武器一用?”武直冲站在擂台上向下面问道。
“接我长剑。”一人喊道,随后一把带剑鞘的长剑便被扔上擂台。
“多谢这位兄弟,待百年之后,我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请你喝酒!”武直冲大喊道,随后扫了曾钰铭一眼,曾钰铭脸色平淡,视若无睹,武直冲瞬间将气愤归于对面的倭寇,那黑夜倭寇见武直冲怒发冲冠,也不敢丝毫马虎,盯着武直冲,手中一抬,便是一群未曾见过的暗器飞出。
这暗器有些像飞刀,但速度却不及飞刀,可能是这暗器的材料不好,也可能是锻造的不够,武直冲离倭寇较远,所以便从地上一滚,顺利的躲过这些苦无。
倭寇见苦无未曾立功,便朝着武直冲跑来,速度极快,问青天看这倭寇的脚法,微笑着摇头,对着身边的三人说道:“这倭寇有些意思,看他的腿法,一看便是有高人指点,但这高人却未下什么好心。”
“哦?怎么说?”身边的叶近泉问道。
“这倭寇的腿法,顺应了气血,但却不是全部顺应,而是放弃了一些穴位,你看,就他这动作,在短时间内移动定然不慢,但若是长时间这般移动,定然会给腿部留下隐疾,这与咱们的功夫都不相同,完全是有悖人体。”问青天说道。
“那不全是坏的吗?你怎么说有高人指点?”叶近泉不解的问道。
“这便要说这步法的修炼了,周大哥,你的腿法练了多久才小成?”问青天笑着问道周步。
“嗯...从我拜入师父门下,先练的便是腿法,练腿活气血,对全身的功夫都有帮助,有了小成功底,那都是我练通臂拳到精通的时候了吧。”周步回忆着说道。
“叶大哥,你呢?”问青天又问道。
“我?我腿法一直都是想练便练,应该也有个小五年吧。”叶近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