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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夜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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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问青天睁开眼睛,在京城可不是你说骑马便骑马的,而且这马蹄声浑厚有力,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是那么的响,肯定是穿着战甲的马,问青天站起身从东门走出,那骑马的人戴着黑色面具,看着问青天从医馆出来并没有太多的疑惑,却是让马儿慢了下来,问青天就这般冷着脸站在门口,骑兵也慢慢的过来,周围的百姓看着那骑兵,连忙往四周散去。

马儿停下了,问青天抬起头看去,那黑面具下的眼睛有着一抹精光,一看便知这人是有武艺傍身的存在,问青天盯着面具之下的眼睛,那眼睛也死死的盯着他,许久之后,面具男从怀中取出黄色的圣旨,见问青天没有下跪的意思,便将圣旨扔了过去。

问青天用手接住圣旨,没有打开,继续盯着面具男,面具男还是死死的盯着问青天,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面具男开口说道:“龙骑禁军,圣旨送到。”便一拨马头,往回走去。

问青天看着骑兵离开,心里想着龙骑禁军是个什么存在,许久后摇了摇头,师父还真没和自己说过,看来是隶属于朱瞻基的直属兵力,似乎还不同于锦衣卫,锦衣卫的职责有秘密杀人,秘密调查,调取情报,公开审查的权力,这龙骑禁军的权利是什么?帮着送圣旨?

问青天将圣旨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哼哼几声,转身回到医馆,坐在椅子上摊开圣旨。

圣旨仅仅是几个字,却用了这么一大块好的锦帛,这朱瞻基真是骄奢惯了。

圣旨上写着:晚间进宫,御书房。

问青天笑了笑,让我进宫便进宫?你虽是天子,也只是他们的天子,若是我不去,你又能如何。

问青天将圣旨卷起,却不经意间看到圣旨背后的龙上面有着一抹红色,问青天又将圣旨摊开,看向圣旨的北面,上面赫然用着朱砂写着一个‘朱’字,这字一看便不是根本存在于圣旨之上的,用手一刮甚至都能刮下些颗粒,那便是那朱瞻基写在上面的,朱,朱珠,朱延廷,问青天叹了口气,自己对于朱珠是愧疚的,对于那叫了五年泰山的朱延廷也是无颜相见,若是真拿朱延廷来威胁,还真让问青天担忧,自己若是劝说朱延廷离开,肯定不会有效的,甚至说还没进山庄,就要被朱延廷叫着山庄中人棍棒打回山下。

问青天叹了口气,真让那皇帝给抓住了把柄,问青天将圣旨收起,来到厨房便用火烧了这圣旨,今晚入宫不可被慕容清知道,说不得慕容清会多么担心,若是叫太监送圣旨,那便是还有的说,江湖之人便都知道这朱瞻基叫问青天入宫,但是这龙骑禁军仅是一匹马扔下圣旨,这说明朱瞻基对他还有要杀的心,若是杀了自己,绝不可被江湖中人知道,至少现在不行。

入夜,问青天,慕容清,小营和玲儿四人一起吃过晚餐,小营和玲儿介绍着自己的家,说着从药王谷出来之后所经历的一些事情。

小营笑着说道:“那日我在路边遇到抢劫之人,那人都已经抢走了我的包裹,最后还是还给了我,还对我百般道歉赔礼,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我是药王谷的人,我才是第一次感受到咱们药王谷原来名声这般好。”

玲儿说道:“自我进了京城之后,便在咱们药王谷的各个医馆里做疾医,每次出诊总会给我大把的银子,看的我都心动了。”说完看着慕容清一吐舌头说道:“当然,我也一直记得咱们药王谷的教诲,我自然是不肯多收诊费的。”

慕容清笑了笑说道:“这京都与别的城不一样,一板砖下去说不好便是砸到了举人秀才,这出诊费也可以适当增加的。”

玲儿惊喜的问道:“真的?”

慕容清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京城里药材贵,若是诊费收的少了,连吃饭都成问题的话,那还做什么疾医啊。”

小营嘟着嘴说道:“之前有一个药王谷先生也是这么说的,我和玲儿说过,玲儿还不信,若不是我接济她,说不得她便要流落街头了。”

玲儿笑着一巴掌拍在小营的头上说道:“就你话多。”

慕容清看着一脸严肃吃饭的问青天,心想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还在担心,便笑着对问青天说道:“青天,一会吃完晚饭,便与我一起去街边逛逛如何?听说这京城夜晚繁华更胜白天。”

问青天冲着慕容清笑着道:“大姐,我有些累了,今日便算了吧,明日再陪你出去逛逛。”

慕容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给问青天夹菜,问青天心里盘算着晚上和朱瞻基见面的事情,扒拉着嘴里的饭,也没在意慕容清一直给着自己夹着菜。

问青天吃饱后伸了腰,对着几人笑着说道:“慢慢吃,我先去休息。”说完便登上二楼,躺在床上,假寐着。

问青天想着等到慕容清回来睡熟后,自己再从窗户离开,那朱瞻基让自己进宫,也没说怎么进,估计是想看看自己从师父那里学到了多少吧,当初师父可是就差一墙之隔便可击杀朱棣的存在,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耐和他掰手腕吗?

问青天将自己的呼吸调匀,穿着衣服躺在床边,许久后慕容清才轻轻开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着问青天,问青天将呼吸拉长且均匀,若是不把脉,是根本看不出问青天在假睡的,慕容清见问青天已经睡熟,还睡在床边,便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将蜡烛吹灭,开门又出去了。

慕容清关上门的一刹,问青天睁开眼睛,轻着脚来到门口,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四周看了看,只有隔壁房间燃着烛火,问青天看着蜡烛照着慕容清透出的影子,原来是怕打扰自己睡觉,不忍叫醒自己,便在隔壁睡下了吗?问青天无声的笑了笑,早知道就将蜡烛吹灭好了,也不对,若是吹灭蜡烛,慕容清肯定会有所怀疑,问青天笑了笑,回到房间,自己一身白衣便去皇宫?问青天邪笑着,若是这般进了御书房,那对于朱瞻基肯定是一次重大的威胁,问青天这般想着便笑着从窗口掠出。

问青天从二楼无声跳下,来到街道上,又跳上房檐从各个房檐上移动,与此同时,慕容清的那间房子窗户被轻轻推开,慕容清一脸复杂的看着从房屋间移动的问青天,许久后关上窗户,吹灭蜡烛坐在床边。

顺着街道一直往北走,来到了皇宫的外围,高高的红墙,众多的守卫,问青天眼睛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绕着皇宫外围转了起来。

待到寻到一处守卫较少之处,便稍加等待一番,趁着两队守卫换岗之际,问青天将脚步放轻,一溜烟闪到皇宫入口的顶部,再一溜烟闪进皇宫。

进入皇宫的第一眼,问青天便感觉到了皇宫的规模真大,真大。

问青天小心翼翼的避开守卫,快速的顺着皇宫高墙移动,问青天还是第一次来到皇宫,说不好以后少不了要来这皇宫之内,早些将这皇宫熟悉一些,也是多了一些保障。

问青天如鬼魅般移动着,但是这高高的血红色宫墙让问青天厌烦,每一次都要四五步才能登上宫墙顶部,然后再用眼睛仔细打量着皇宫的正中间,再下宫墙往那个方向移动。

问青天从皇宫的拐角处快速闪过。

“刚才是不是有一道白影闪过去了?”一个手拿长枪的人对着一旁的人问道。

“哪边?”

“那边。”

“要我说啊。”

“怎么?”

“你小子是不是八大胡同呆多了,怎么眼睛不好使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你放屁!”

“你想啊,就算是有刺客来行刺,谁穿着白衣服行刺?你傻啊?”

“...”

问青天的一袭白衣竟然还成了一个被忽略的存在,皇宫自从上次朱棣遇刺,所有的守宫人全部处以死刑,之后守卫便不敢那般怠慢,几乎是三十步一哨五十步一岗,死死的打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但是时间一久,人性中的懒惰便再次打败理智成为主导,几个守卫同时‘眼花’,就算是有疑心的也不敢瞎报告,只是更精神了一些。

问青天来到写着御书房的房间前,房前没有任何守卫,甚至可以说这院子里连个人都没有,问青天笑了笑,这就是皇帝,对自己的手下放心的同时又不能太放心,这般多疑的存在,也算是称得上是个皇帝。

问青天推开门,走了进去。

奢华,就这俩字,其余的没有,问青天脑海中浮现着这两个字,这房子任意地方都有着有条不乱的彩绘,往房子上面看去,那房子的骨架上都是刻着金龙吐珠,问青天打量着房子,缓缓往里走了几步,一个屏风出现在问青天眼前,那蜡烛上的烛火照射出一个人影,戴着皇冠,用手直着头,似乎在打盹。

问青天走了过去,在屏风后看到了这时隔五年未见的朱瞻基,此时眼前正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的朱瞻基和记忆里五年前在饭馆中遇到的朱瞻基在眼前快速重叠,最终,记忆里的朱瞻基脸上少了很多神色,头发也有些泛白,一张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病怏怏的样子。

问青天坐在面对着朱瞻基的椅子前,盯着这朱瞻基,缓缓叹气。

朱瞻基睁开眼,看着问青天笑着说道:“青天,五年未见,一切可好?”

问青天拱手说道:“托您还惦记着,一切还好。”

朱瞻基笑着说道:“据说,江先生也还好?”

问青天说道:“还好。”

朱瞻基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后看着一袭白衣的问青天继续微笑着,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

“不知叫我来见你,有何事啊?”问青天开口说道,也不说觐见,也不叫皇上,只是这般如‘朋友’般的问道。

朱瞻基笑了笑说道:“江先生的爱徒来到朕的地盘,朕当然要将你请过来见一面,你也看到了,朕现在的身体不由朕去见你了,还望别见怪。”

问青天摆手说道:“不能,不能够。”

朱瞻基笑了笑,打量着问青天,似乎走了神,只是盯着问青天,也不再开口说话。

问青天说道:“既然没什么事只是见一面,那我就离去了。”

朱瞻基回过神来开口说道:“青天,咱们见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何必要离去?不如陪朕彻夜聊天如何?”

问青天笑着说道:“我倒是没问题,可是你的身体,还是要养一养吧。”

朱瞻基叹气说道:“青天,其实这次叫你来,朕还真有些事想与你讲一讲。”

问青天‘哦’了一声,略带笑容的看着朱瞻基没有说话。

“青天。”朱瞻基叹气说道:“其实这个皇帝,朕当的并不合格,此时塞外仍有胡人欲闯进大明土地,掠杀大明百姓,域内还有丐帮作乱,唉,我真是愧对天地,愧对百姓。”

“哦?”问青天眯着眼睛看着朱瞻基,将大明说的内忧外患,就连丐帮都说成了是作乱之辈,问青天对这朱瞻基还真是感兴趣,笑着看着他表演着。

“青天。”朱瞻基眼中寒光一闪,随后又明媚如春,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有很多的亲戚,他们本该是皇室外戚,但是却不得不流落江湖,这是朕的错误。”

问青天收起笑容,这是在说朱延廷和朱珠,问青天冷冷的盯着朱瞻基,朱瞻基对问青天的反应非常满意,随后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就是丐帮现在,他们竟然想着要去杀我同血脉流落江湖的外戚,我竟然还无法阻止他们,若是让他们这般随意杀害我的外戚,我简直愧对祖先。”说着愧对祖先,脸上却是一抹笑容。

问青天盯着朱瞻基,微微低下眼帘,随后又眯着眼看着朱瞻基,朱瞻基站起身来走了过来,拍在问青天的肩膀上说道:“青天,我知道,你和朱珠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们现在有着同样的敌人,你想,无论是西域的昆仑派还是中原的丐帮,都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为什么不能联起手来一起将他们铲除哪?”

朱瞻基说完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朕,朕竟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远房妹妹,竟然能让昆仑派的叛徒将朕的妹妹收为徒弟,青天,朕真的痛心疾首,朕听说丐帮和昆仑派还有所勾结,那丐帮又要杀朕的外戚,青天,你知道朕有多痛苦吗?”说完便用手抓住问青天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

你痛不痛苦我不知道,你小子手是真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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