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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请宝贝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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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王眼神冷漠的看向晃神的姬召虎,缓缓起身语气冰凉:“穆公,您老了,这天下交由本王来管理,只会更好。”

姬召虎不可思议的听着周宣王的话,眼神中透露凄凉之意。

“您是大儒圣人,历史会记录您的一切丰功伟绩。而我——”周厉王张开手臂环望四周,“——将会成为真正的窃天者!”

姬召虎不可思议的望着周厉王,“静儿——你这是对大周的背叛啊!”

周厉王抬靴擦拭,“大周?”

“大周早在那场国人暴动中灭亡了!”

“是您——亲自掐死了大周最后的火苗!”

“而我将代周,成就天子!”

殿外乌云遮日,突如其来的磅礴大雨洗刷整座镐京,路人平民纷纷逃避回家,嘴里抱怨着天公的喜乐无常。

黯淡无光的周公法相不知为何竟自动出现,手中本是虚影的古书却犹如实体,被雨滴打湿,逐渐消散。

“周兮~”

“雅~兮~”

“岐凤台~”

悲悯古朴的歌谣自法相嘴中哼出,却无人可听之,为其一人独奏一人独享。

犹如一个失魂落魄不得志的书生,身负救国抱负,却遇昏君无道,奸臣祸乱朝纲,把握朝政。

一位儒衫男子,站在雨中独披蓑衣,看着镐京内的车水马龙,最终摇头,失望的走出大门,就此离开镐京。

……

崎岖蜿蜒的山路上,一架马车颠簸前行。

赶车小斯拼了命的鞭策马匹,嘴中一个劲的唤着马儿,让其快跑。

马车内,褒珦躺在其中,身体上盖着被血迹染红的白布,嘴里不断的低吟。

“嗟——”

小斯突然拉住缰绳让马车猛然停下,车内褒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害的不轻,整个身体都向前倾,顿时浑身上下出现撕心裂肺的痛苦。

“来者何人?竟敢阻拦褒王车驾!”小斯厉声呵斥眼前拦于马车者。

“小人自是不足道也的士卒,就不说出姓名污了褒王耳乐。”那布衣打扮的男子气质非凡,腰间别挂一枚虎牙令!

“不知是哪位高人前辈拦于褒某?恕褒某此时无法掀帘相见!”褒珦忍着身上剧痛,虚弱的对外面的人喊到:“若是求财,尽可拿去。但若寻命,褒某不介意一同鱼死网破。”

那人摇头大笑:“褒王言过,小人非贼非盗,不强不劫只是苦于家父责罚,出使晋国。没想到竟是半道而遇褒王,便觉得可去一探褒国也是不错,故此来搭便车,省些许时间。”

褒珦闻言,有些意外。朝会下朝不过一天,南方四族竟然已经开始联络晋王了。

褒珦倒也没在耽搁,“同行有伴也能解乏。”

那人爽朗大笑,竟是直接跃起坐在马车顶上,卧坐侧躺。

……

褒府内,带着虎头帽看样子呆呆傻傻的褒洪德正在水池边看鱼。

突然感觉什么软软滑滑的东西抵在自己背上。

以为是姒夫人,可是回首看去却是一脸不屑眼神的褒姒。

一只如羊脂玉白润的玉足弯曲,轻轻的踩在自己背上。

不用想,这女人是准备把自己踹进池里的,这事褒姒没少做了。

褒洪德身形敏捷的蹲下飞跃,一把抢过那只脱在一旁的绣花鞋。

褒姒玉足踩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重心不稳的在原地摇晃。

娇呵一声。

“坏胚子!”

褒洪德扭头吐舌,拿着那只绣花鞋一路狂奔。

“这个月都踹我二次了,还来!”

褒姒不满的鼓起嘴,看着逃远的褒洪德,媚眼都气红了,格外的妩媚。

“看什么看?我只是不想欺负那坏胚子!”

褒姒回首瞪了眼池中一直看戏的水蛇,一蹦一跳的蹦回自己的闺房。

轻轻拉开房门,半掩着进入其中,给某个坏胚留了门。

果然,没过一会褒洪德便静悄悄的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瞄了一样里面。

“嗯,不在!”

褒洪德凭借幼小的身体,透过缝隙进入褒姒的闺房内。

“怎么那么暗?”褒洪德有点不解。

明明是大白天,褒姒的闺房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少许亮光透过窗户打进来。

突然,褒洪德感觉耳边传来一股热流,猛的转身却是一个人的踪影都没有看见。

褒洪德脸颊有点微红,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见鬼!”

突然,又感觉自己脖子竟然有点湿润温暖感。

褒洪德猛的缩紧脖子,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褒洪德这时才发觉真相,“这坏女人又整蛊自己!”

褒洪德小心翼翼的在房间内开始摸索,摸索了好一段时间,那褒姒竟然都没有继续整蛊自己觉得有点意外。

“噗——”突然,褒洪德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扔进前面疑似木桶的东西内。

这东西里全是一股清流,暖暖的,带有一丝幽香。

“坏胚脏死了,好好洗洗。”褒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声音嫌弃。

褒洪德看不清褒姒的具体方位,只能在这东西内翻滚,想要出去:“坏女人,又来?”

敢冒出头的褒洪德,便立刻被褒姒按住。

“又不是没洗过,快洗!坏胚子。”褒姒按住褒洪德,手法轻车熟路的解开褒洪德的衣服。

“别!”褒洪德出声阻止,但为时已晚。

全身一丝不挂的泡在水里。

褒洪德脸颊通红,却看不见褒姒神情,不过不要想肯定是一脸不屑嫌弃。

……

车行二日不久,便已然进入褒国,那男子在进入褒国后便不打任何招呼,悄然离去了。

褒珦整理衣冠,缓缓走出马车。

门口,小斯婢女排列两旁。姒夫人伫门远望,褒姒按着换了一身新衣服的褒洪德。

“夫君——”

“阿爹——”

“国君——”

褒珦微微一笑,快步上前握住瘦骨如柴的姒夫人,关心道:“夫人,外面风大若是着了风伤就不好了,我们快进屋内。”

说着扶着姒夫人向大堂走去。

被无视的褒洪德褒姒二人,默默跟在身后。

褒姒纤纤玉手伸直褒洪德面前,语气不屑:“坏胚子,扶着姐姐。”

褒洪德不满的撇过头,但没过几秒因为害怕这妮子之后的报复,只好照做,扶着褒姒。

褒姒嘴角闪过一丝极为温柔的笑容,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大堂内,褒珦抱着姒夫人,微微道:“夫人,宣王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

姒夫人听见褒珦的话,原本无神的神情瞬间恢复半许,语气疑问:“真的?”

褒珦点了点头,捏了捏姒夫人的手:“真的。洪德这混小子不必远走山间修道了,安安稳稳的当个凡人也没事。”

姒夫人喜笑颜开,“那就好,那就好。”

褒洪德听到此也是开心,母亲终于可以解去心病了。

褒姒见此,内心的大石头也放下了。

褒珦温柔亲了亲姒夫人的脸颊。

姒夫人不满的看了眼褒珦,但却没有拒绝。

“别闹,孩子还在呢。”

褒姒见此起身,拉着褒洪德向外走去。

“阿娘阿爹再见,我带着坏胚出门玩玩去了,估计晚上回来。”

褒珦看着褒姒拉着褒洪德的身影,随意摆手:“去吧去吧。”

被褒姒一路拖着的褒洪德,一路来到一座褒府不远处的山丘处。

“哎呀!”

褒姒随手一丢,褒洪德横坐在地上,痛哼一声。

清风、明月自背面缓缓走向二人。

“师弟——”

“师弟——”

“师兄——”

被无视的褒姒不满的撇了撇嘴,粉嫩的小手握紧成拳,轻轻打了下褒洪德的脑袋。

“没看见我这么大一活人?”

清风瞥了眼褒姒,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冷哼。

褒姒见此举手要打,却见明月横拦清风身前。

“坏胚子,这两人联手欺负你的姐姐,不管管?”

褒洪德无奈摊手,“就是再有两个我也打不过两位师兄的。”

清风从袖内掏出一副画卷,推开在地。

褒洪德走到画卷前,一阵唏嘘。

“师尊的宝贝果然都非比寻常啊!”

一副泼墨山水画,一轮大日足足占据三分之二在画中心。两侧是巍峨的山脉,画的低端是无数跪拜渺小如蚂蚁的人族。他们似再祭祀或是祷告。

但独特的是一位男子似要起身,但却被周边二人死死压住。

一股暴虐的气息自画卷中弥漫而出,席卷观画者褒洪德和清风。而一旁的褒姒和明月同样感觉到无法动弹似乎伫于一场沙场之中,被大势裹挟。

“噗——”

年幼且修为弱小的褒洪德竟是直接被击飞数米,暗红色的鲜血喷洒而出。

褒姒见此想要前进至褒洪德身旁,却是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是不能。

“吾恨——”

“为国而毙总比无故——”

“陆压——吾势杀你!”

忽的,狂风四起。

一具尸骨竟是骇然的从画卷之中浮起。

“陆压——”

“吾从归墟归来,势必杀你——”

枯骨竟是开口言语,暴虐的杀意逐渐化形,凝聚为一具暗红色铠甲,附着枯骨。

清风眉心精光一闪,一柄残缺不全的飞刀竟是挡于清风身前。

“斩仙飞刀!”那枯骨见到那柄破刀之后竟是发出错愕声。

与此同时得以活动的清风一手横竖于身前,声若洪钟:

“——请宝贝转身!”

一直沉寂于清风心神内温养的褐色葫芦壶口中闪出一道流光,冲出清风身体,逐渐化为金色法刀!

法刀的刀刃之上刻录不知名的符箓,刀背是蜿蜒曲折的划痕,刀把上的纹路层层分明。

时间犹如凝滞,唯有斩仙飞刀不受控制,直直贯穿被铠甲包裹的枯骨头骨。

可怜的枯骨未发出任何声响,无声无息的彻底消失于世间。

金色的斩仙飞刀本体生气的拍打清风的脑袋,似乎是在抱怨这种小垃圾为什么还要惊动正在养老的他。

停滞时间结束后,褒姒连忙上前扶起褒洪德。

“坏胚,没事吧?”

动人心魄的美眸中满是担心。

明月瘫坐地上,看着那副不知为何被毁大半的画卷,脑中不是劫后余生的感叹,而是害怕。

师尊的珍藏画卷就这么毁了,师尊得知后岂不是又要大发雷霆!

嗯,就说是清风偷的,也是清风毁的。

打定主意的明月慢悠悠的起身来到清风身旁。

而褒洪德也在褒姒的搀扶下来到清风一旁。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这柄传说中法宝——斩仙飞刀!

“清风师兄,师尊赐予的法宝就是这个嘛?”褒洪德虽说在现代看过有关陆压使用斩仙飞刀的影视作品,但远远不够真实所带的那种震撼。

清风得以的点头,“当然。”

“清风,你说这法宝是什么级别?”明月发问道。

“灵宝?或者是仙兵?更或是那传说中的先天灵宝……”清风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师尊陆压也没透露过。

扶着褒洪德的褒姒,另一只手想要轻轻碰一下斩仙飞刀,却被其灵敏的躲过。

“自蕴器灵?”

褒姒有点惊讶。

清风得意洋洋的展现斩仙飞刀给明月众人看了一遍后便收入心神。

……

众人来到那副破损的画卷前,集体沉默。

互相开始对视,使眼色。

明月,师傅问起就说褒姒那女人弄坏的!

坏胚子,要不我们抓紧跑吧。

清风师兄,我觉得师尊对明月师兄那么好,肯定不会责怪他的。

明月师兄,我觉得师尊对清风师兄那么好,肯定不会责怪他的!

阿姐,能跑哪去?

洪德师弟,所言极是!

洪德师弟,所言极是!

坏胚子,那我们……

于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收起画卷,走向褒府后山。

“师尊,画卷是清风偷的!”

“师尊,画卷是清风师兄毁坏的!”

“陆爷爷,清风这小子竟然偷你的珍藏画卷还意图毁了它。”

“师尊,画卷是明月……哎?”

清风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默默远离自己的三人,如遭雷劈。

玩阴的?!!

褒洪德别过头,不看清风。

褒姒低头玩弄着自己的秀发。

明月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卷,不紧不慢的看了起来。

“清风!不给为师解释解释吗?!嗯哼!”陆压缓缓起身靠近清风,袖内竟是滑出一根木棍。

“师尊,不是……”

“师尊,你听我解释啊……”

“……哎,哎,师尊,打人不打脸……”

“也不能打屁股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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