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十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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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入房中，没过多久，秀儿便端着一些精致的菜肴和点心走了过来。
她来到桌前，将菜肴轻轻放下，而后微微欠身，柔声说道：“小姐，您为姑爷准备的晚膳好了。”
赫连芷柔拿起筷子，夹起些许菜肴，温柔地递到沐云轩嘴边，“夫君，来，吃点东西。”
沐云轩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张口吃下。
沐云轩望着赫连芷柔，眼眸中满是温柔与感动。
他深感自己无比幸运，能娶到这般如仙子般的妻子，且对方如此细心体贴。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日大婚之时，赫连芷柔那句“我爱了他很多年”。
“娘子，你为何昨日对雁王说爱了我很多年？”沐云轩凝视着赫连芷柔，眼神中充满好奇。
一旁的秀儿立刻竖起耳朵，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好奇到了极致。
她与小姐相伴多年，一直都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接触过的人她基本都知晓。
秀儿与沐云轩相处了几日，觉得这位新姑爷确实优秀，人长得俊逸非凡，且文武双全，小姐爱上他倒也不奇怪。
但即便小姐爱上了他，也应该是在此次前往名剑山庄期间产生的情愫，怎么会是很多年以前呢？
赫连芷柔听到这个问题，神色微微恍惚，她轻轻垂下眼眸。
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沐云轩，眼神中饱含柔情。“夫君，你还记得你背上的那道疤是怎么来的么？”
沐云轩微微蹙眉，轻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背后有一道很长很长的疤，只记得是在一次大病之后突然出现的，至于为何生了那场大病，他却完全不知。
后来问师父和师娘，师父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这病生得不亏。”
赫连芷柔轻声说道：“十年前，我就跟随父亲去过天门宗。”
沐云轩微微一愣，心中满是疑惑。
为何自己没有印象呢？天门宗偶尔会有一两个看着很厉害的人来，但他印象里从来没有什么小姑娘，也没见过岳父。
他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赫连芷柔，等待她继续讲述。
“当时父亲和师父在商量要事，我觉得无趣，便到天门宗外逛了逛。”赫连芷柔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沐云轩知道这个师父是指他的师父沐无痕。
“可是，我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抬头望去，一只从未见过的巨大怪鸟不知从何处飞来。那怪鸟模样狰狞，羽毛如墨，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它俯冲而下，直向我扑来。”
怪鸟？沐云轩有些困惑，他在天门宗生活了十多年，也没见过什么奇怪的大鸟，只有一些蛇虫鼠蚁之类的小玩意儿。
“后来呢？那只怪鸟把小姐你吃了么？”秀儿在一旁听得认真，听到有怪鸟袭击小姐，她顿时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上满是担忧。
沐云轩一脸黑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你呀秀儿。
赫连芷柔嗔怪地看了秀儿一眼，“说什么呢，那怪鸟自然没有把我吃了。”
“哦，那就好！”秀儿庆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阵波涛汹涌，随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赫连芷柔没有再理会秀儿，继续说道：“那时我已经有了四境的实力，但是没有什么对战经验，见到那只巨大的怪鸟只觉得很害怕，就拼命地朝天门宗跑。”
“但是那只怪鸟速度极快，远非我能比拟，很快它就追上了我。就在我绝望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赫连芷柔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沐云轩，眼中满是柔情。
“那便是你，夫君。你当时虽然年纪尚小，却毫不畏惧那怪鸟。你勇敢地挡在我的身前，用你那小小的身躯保护着我。怪鸟的攻击落在你的背上，留下了那道长长的伤疤。”说到这里，赫连芷柔的声音微微颤抖。
沐云轩听着这一切，努力回想，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但怎么用力想都觉得不清晰。
他追问道：“后来呢？”
“那时我被吓得不敢动弹，只知道一味地哭泣。你却表现得十分勇敢，一个人独自与怪鸟对峙。”
这时的沐云轩才意识到，此前一直以高冷示人的赫连芷柔，不光有小女儿姿态，也会心生恐惧。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眼前女子的脸颊。
赫连芷柔在沐云轩地轻抚下，继续说道：“后来父亲和师父听到了怪鸟的声音和我的哭声，赶了过来，击杀了那只怪鸟。”
沐云轩点了点头，“那我呢？”
“你见到师父和父亲过来，好像脱力一般，就晕了过去。”赫连芷柔又夹起一些菜喂到沐云轩嘴边。
沐云轩吃下菜肴，含糊不清地问道：“那我为何没有那段记忆呢。”
赫连芷柔回道：“是因为那只鸟爪子是有毒的。”
“父亲说那只鸟是叫泯鸦。这种鸟极为罕见，其爪子上的毒能侵蚀人的神府，重则让人痴傻发疯，轻则失去一些记忆。好在师父功力高深，及时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才让你仅仅失去了那一小段记忆。”
沐云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次若不是你及时出现保护我，后果不堪设想。自那以后，我就时常想起你来。”赫连芷柔深情地看着沐云轩，眼中满是爱意。
她再次夹起一块点心，送到沐云轩嘴边，“夫君，尝尝这个点心。”
秀儿在一旁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眼中满是羡慕。“小姐和姑爷真是恩爱呢，看得秀儿都好生感动。”
赫连芷柔笑了笑，对秀儿说道：“你这丫头，日后也定会遇到属于你的良人。”
秀儿红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小姐就会打趣秀儿。”
沐云轩用完晚膳后，秀儿收拾完残局便离开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沐云轩和赫连芷柔两人，暧昧的氛围悄然弥漫。
沐云轩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旖旎的思绪不断在脑海中翻腾。但是他知道，今日还是不能......
不能任由这些念头飘飞，他赶紧又找了个话题。
“对了，芷柔，你了解老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