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系统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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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看着乞丐,十分笃定的开口,“不,你不是。”
老乞丐微微一愣,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签筒,“公子要抽一个签吗?说不定,你会获得解决之法!”
陈生双手抱胸,语气冰冷,“你知道我要解决什么?”
“你和你爱人之间的感情问题!”
老乞丐笃定的说道。
陈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你怎么如此肯定我和我爱人之间有感情问题?难道你是通过看相得知的?”
陈生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讥讽。
他知道这老乞丐不简单,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他总觉得这人让他很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
老乞丐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公子,有些事情无需解释,抽签自有天意。如果公子不信,可以一试。”
陈生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疑惑,但是更多的是踟蹰,他讨厌这个乞丐,但是他也看出来了乞丐的非同一般,说不定,他真的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还是决定试一试,他简应行伸出手,从签筒中抽出了一支竹签。
老乞丐接过竹签,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说:“这支签预示着公子和爱人之间将会有一场考验,但只要公子坚持真心,最终定能渡过难关。”
陈生看着老乞丐,嗤笑一声。“坚持真心,我把他绑了,带走,也算是坚持真心吗?”
陈生见过未来,他知道他和简应行会吵一架,后来老死不相往来,后来…没人在意,后来……
陈生的手指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他一想到简应行和那个傀儡相亲相爱的画面,就更加难受。
以前他不在意,现在,心脏难受的厉害,他也生出了恐慌。
害怕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害怕无法更改,害怕简应行会被抢走,他害怕很多很多。
所以他没有吵架,只能硬气的打算走掉,可是后来又后悔了,想要约他出来见面,和他重新谈一谈。
老乞丐笑了笑,“或许你可以试试,你能离开他吗?”
陈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你能让他留在侯府不跟在你身边吗?”
陈生还是没有说话。
老乞丐嗤笑了一声,他似乎在嘲笑爱情的弱小,也在嘲笑他。
“那你既然离不开他,为何要迁就他,你就是你,做出你自己的选择就好了不然你怎么办?”
陈生呆呆的,没有反驳老乞丐的话。
老乞丐离开了, 它来到一座小巷里,成为了一个有着黄色笑脸的表情包,不应该说是人工智能更准确。
或者说,应该是系统。
陈生是一个偏执的人,当初他利用自己的血,来诅咒歌行之,甚至抽出自己的半缕魂魄,也附在了心脏上。
这缕魂魄让傀儡生出了情感,也让傀儡和灵魂融为了一体。
不然歌行之的灵魂可不能那么快那么准就放进去了身体。
他们本来就已经融为了一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不过……
系统面板看向伯府的方向,“现世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挣脱我的束缚,离开我所创造的世界。”
系统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晦气,简应行是漏洞,他是没有经过祂的邀请进来的,原本这个漏洞补齐就可以了,可是,自从简应行和那个家伙混在一起后。
那个家伙把心脏给了简应行以后,他就无法再补齐这个漏洞了,无法补齐这个漏洞,就意味着失控。
而一旦失控,祂所创造的世界,就会瞬间出现漏洞,漏洞这玩意是会传染的。
而且这个家伙还在那个家伙手中,这很危险。
所以最后,为了将人掌握在自己手中,系统也是没办法,才让他和玩家一样加入诡异中转站。
不然……
啧!
系统摇了摇头,打算得好好思考思考,让这个家伙一直留在这些世界之中,无法离开。
不然到时候这个家伙跑了,出去了,祂最为完美的作品就会出现空间漏洞,而这个漏洞,想要修补,那是很困难的。
就算是修补了,空间打破的地方,也会非常的薄弱。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祂可不想冒着这个险。
系统的眼神看向了原本陈生所站着的地方,或许歌行之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简应行他绝对不可以离开!也不能和南马小队见面,那个家伙也是一个空间漏洞,居然还让祂碰上重生的了。
看了眼记忆,未来的简应行明显是已经打破了空间,带着歌行之离开了。
祂最为完美的作品就这么破了一个大洞,这怎么可以?
祂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再次发生。
系统打算动真格的了,为了祂作品是最为完美的样子,祂得有所行动。
等这个世界结束以后,歌行之就留在这吧!总得有个诱饵不是吗?
诅咒这篇副本,就是为了留住歌行之祂亲手打造的,只要陈生自杀,歌行之就会元气大伤,失去一半的魂魄,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每一条因果线,祂都是演出了最为完美的结局。
绝对不可能出现差错!
简应行动不了,祂还动不了一个在祂所创造的世界里诞生的诡异吗?
系统渐渐隐去了身形。
陈生看着老乞丐离去的身影,没有说话。
顺从本心吗?
陈生看着自己手里的签子,然后紧紧握住,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陈生如约而至,缓缓地走向那座落雨池。
池边的小径被青苔覆盖,仿佛一条绿色的绸带,蜿蜒着伸向池水。
池中的藻类如同一层绿色的绒毯,轻轻地漂浮在水面上,随着微风的吹拂,微微荡漾。
天空中飘着细雨,如牛毛般细密,轻轻地洒落在池面上,激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池水在雨的滋润下,愈发显得碧绿清澈,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池边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雨滴顺着叶片滑落,滴落在池水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交响乐。
偶尔有几只水蜘蛛在水面上轻盈地滑行,它们的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
整个落雨池被一片绿色的氛围所笼罩,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
陈生静静地拿着一把青色油纸伞站在池边,感受着这份宁静,思绪也渐渐飘远。
他在等人,天空的这场细雨淋不湿过路的行人,陈生带了把绿色的油纸伞,他静静的看着池面。
等了很久,简应行没有来。
在落雨池的另一边,简应行躲在一片灌木丛里,树木遮挡了他的身形,他并没有撑伞,细雨将他的头发淋上了一层小水珠。
简应行看着矗立在池边的陈生,没有选择出去。
“公子!你不出去吗?”
简应行摇了摇头,“没必要了,我出去以后能说些什么呢?”
“他信上的意思是我有悔意,就去落雨池可是我啊……”
简应行看向陈生,嘴唇动了动,我的选择是不会变的。
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呢?
简应行身边的小厮不解,但是他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简应行身后站着。
陈生站了一夜。
简应行躲在灌木丛里,被雨淋了一夜,到了后半夜,下起了大暴雨,简应行看着陈生没动。
他也没动。
明明身体已经被淋湿了。
“世子,我们走吧!陈公子有伞,再这么淋下去,会染上风寒的。”
暴雨噼里啪啦的下着,简应行挥了挥手,“你先走吧!我再陪陪他。”
这一次离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那就在看看吧!
简应行很爱陈生,他不想要陈生再等下去了。
“你离开以后,派个丫鬟和陈生说,让他走吧!等他走了,我也回去了。”
小厮沉默的看了一会简应行,然后点了点头,“那小的去吩咐丫鬟去带给陈公子口信。”
简应行点了点头。
小厮匍匐着离开了,大雨下的很大,模糊了视线,所以也模糊了声音。
陈生并没有听到。
也没有看到小厮的离开。
小厮看着坐在地上,看着陈生的世子,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世子说,信上的内容是来了这里,说明有悔意。
可是世子来了,却一直没有出去见人呢?
丫鬟去了,也和陈生说了。
但是陈生还是没走。
……
次日
陈生离开了,简应行在雨幕中打了个瞌睡,人就已经不见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池边,心里蔓延上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心脏也如同空了一块。
我不该打瞌睡的!
简应行有些懊恼,如果没有睡着,就能看见陈生离开前的一幕,他就能见到陈生的最后一面。
算了……
简应行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除了有些虚弱以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衣服湿答答的,得回去换身衣服了。
简应行缓缓走回房间,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他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简应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打起精神。
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后,他静静地坐了下来。
“湛儿,湛儿你没事吧!”母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风风火火地冲进房间,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恐惧。
“湛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母亲陈婴醒快步走到简应行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简应行看着母亲,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安慰道:“娘,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怎么会没事呢?我听福贵说你在雨里面等了一夜,你昨天在雨里面等了一夜,你看看你,脸色这么差,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陈婴醒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的担忧愈发浓烈,“湛儿,你先休息,娘去给你找大夫。。”
“不用了,娘,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有一点累。”简应行试图说服母亲,但母亲的态度十分坚决。
“不行,必须去找大夫。你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何况你昨天在雨中淋了一夜的雨,你让我怎么放心。”
母亲陈婴醒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简应行抿了抿唇,然后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娘了。”
陈婴醒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抚摸着简应行的头发,温柔地说:“不麻烦,湛儿,别怕,有娘在,一定会没事的。”
“惜福,来给世子擦头发!”
“湛儿,咱们先把头发擦干好吗?”
简应行微笑的点了点头,“好!”
简应行脸色苍白的地斜倚在床上,修长的身躯仿佛与床铺融为一体。
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床榻之上,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此时,一名手持绸布的俏丽丫鬟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她轻柔地拿起一缕缕湿发,用手中柔软的绸布轻轻擦拭着。
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细致入微,生怕弄疼了主人。
“世子,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简应行点了点头,他闭眼没有说话,“可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原本湿润的发丝逐渐变得干爽起来,而丫鬟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依旧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没有丝毫懈怠之意。
简应行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除了有点没力气以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但是母亲对他的一片好心,他也没有拒绝。
陈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灼,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喜鹊,快去请刘大夫,动作要快!再让人赶紧去给世子煮一碗姜汤来,立刻就去,听到没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双手紧紧握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喜鹊在接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着她。
陈婴的心跳愈发急促,她不断地在房间里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口,期待着喜鹊和刘大夫的归来。
每一秒的等待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煎熬,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简应行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焦急。
“母亲!我没事,你先坐下!”
简应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其他的还真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