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帝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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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让人召楚月进宫。
圣旨到达左相府的时候，楚月正在凝香院与楚玉针锋相对。
其实是楚玉见楚明河进宫，便再次上门挑衅。
得知皇帝的旨意，瞧着楚月被皇家马车接进宫，楚玉恨得咬紧牙。
“哼！别得意！我如今也进宫去，找太后！”
楚月还没回京的时候，楚玉曾有幸在一次皇家赏花宴上碰见太后。
而彼时太后正好心疾发作，楚玉利用她的医术及时为太后救治，得到了太后的青睐。
因此太后准许她随时递帖子进宫。
如今楚月被皇帝召见，楚玉心里没底，便备了马车，进宫去找太后。
楚月不知楚玉的操作，只是默默地坐着马车来到宫中。
一踏入养心殿内，楚月就瞧见了站在皇帝下首的秦芮和楚明河。
“见过陛下。”楚月乖乖跪下，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行礼。
“平身。”皇帝露出一个笑容，“难怪秦爱卿愿把军功换赐婚，楚家大小姐果然国色天香。楚爱卿，你居然说你这长女比不上京中闺秀，真是太谦虚了！”
“陛下，小女虽然长相尚可，但自小在乡野长大，与京中闺秀的知书达理完全无法并论……”
“行了行了，楚爱卿就别自我贬低了。”皇帝打断楚明河，和颜悦色地看向楚月，“你叫什么名字？和镇远将军是怎么认识的？把今日之事说给朕听听。”
“小女子楚月，与秦将军自幼相识于江南。”楚月恭敬地回答，把珍珠湖畔发生的落水事件以及后续引发流言等一系列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皇帝对她自然通顺的表述及落落大方的气质十分满意，“你说，黑马失控是因为受到刺激？”
“是，臣女和秦将军都是这么猜测的。”楚月没有直接说出怀疑楚玉做手脚的话，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皇帝和楚明河自然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帝陷入沉思，楚明河则愤怒地指着楚月，“你在胡说什么？这不可能！”
“左相大人并未亲眼所见，怎知不可能？”秦芮朝皇帝施礼，“此事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挥了挥手，“如今先不用追究马匹是否受刺激，倒是刚才说到已经找出那个流言的始作俑者，那么，此事究竟是何人授意？”
“启禀陛下，那人说幕后之人出自左相府……”
“胡说！”楚明河大声喝止楚月的话，“那人一定是胡言乱语！”
“楚大人，陛下正在问话，你这样打断可不好。”秦芮悠悠地道，“有任何疑问，都得等陛下了解完整件事经过再说。”
楚明河恨恨地瞪了秦芮一眼，低下头，“臣不敢擅自打断陛下问话。”
皇帝瞄了楚明河一眼，继续追问楚月，“那么，可查到幕后之人乃左相府何人？”
楚月摇头，“臣女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此时流言已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找到幕后之人又有何用？”
皇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很是意外，“所以你二人便任流言继续？”
“其实，臣女当时想了一个办法，让人重新散布了另外一则传言。”楚月迟疑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就是把黑马受刺激失控一事传出去。”
她知道，在皇帝面前，最好不要有所隐瞒，否则后果可能很严重。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中有着赞赏。
“不错……不错！是个有本事的女子！秦爱卿果然有眼光！”皇帝轻轻拍着桌子，“朕决定了，为秦爱卿和楚大小姐赐婚！”
秦芮眼中闪过惊喜，“多谢陛下！”
楚月也跟着一起谢恩。
倒是一旁的楚明河急了。
“陛下为他二人赐婚，臣那二女儿怎么办？如今流言已经传遍京城了！”楚明河噗通跪到地上，“求陛下帮帮微臣！”
“楚爱卿要朕怎么帮你？”
“臣觉得……臣觉得，秦将军应该为小女负责，娶她为妻。”
皇帝笑了，“所以，楚爱卿的意思是，秦爱卿不但要娶你的长女，还要娶你的小女？”
“臣……”楚明河原本只打算让秦芮娶楚玉，但由于皇帝已经决定给楚月和秦芮赐婚，他不敢反驳，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确如陛下所言，臣希望小女也能嫁给秦将军。”
“你是希望你的小女儿当妾室？”
“不！臣不希望如此！”楚明河一惊，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直接把楚玉指给秦芮当妾室，“臣希望……臣希望是……平妻……”
“不可能！”秦芮毫不客气地回绝，“楚大人这是痴心妄想！”
“秦将军，你什么意思？！”楚明河也怒了，“小女哪一点配不上你？”
“在我心里，只有月儿能配得上我！”
“行了，别吵了！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皇帝扶额叹气，“朕已决定为秦爱卿和楚大小姐赐婚，此事不可更改。至于楚家二小姐……”
“陛下！”楚明河一脸期待地看着皇帝。
“唉，先召进宫，朕瞧瞧再说。”皇帝对楚明河道，“朕希望，镇远将军的夫人是一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楚爱卿可明白？”
“微臣明白。”楚明河不敢再说话，只是心里却恨得不行。
皇帝果然对秦芮另眼相待，甚至于如今对楚月也另眼相待。
皇帝派身边的黄公公去左相府传唤楚玉，只是黄公公才刚出门，就碰到了太后。
“皇上要见楚二姑娘？那正好，楚二姑娘跟着哀家一起过来了。”太后指着身后的楚玉，“皇上不需再让人跑这一趟。”
当太后领着楚玉进入养心殿，皇帝眼神暗了又暗。
“母后来此所为何事？旁边这是楚大人家的二小姐？”
“对，楚家的二丫头曾救过哀家，哀家答应她可以随时递帖子进宫。”太后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如今她求到哀家头上，希望能帮她结个姻缘。”
太后说着环顾殿内，最后目光落在楚月身上，“这是楚家的大丫头？镇远将军和左相都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哀家口中相同之事。如此，哀家就直说了。皇上既然答应替秦将军与楚家大丫头赐婚，就把楚家二丫头也一起赐给他。双喜临门，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