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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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日记（28）1998.08.12

九月份天气应该凉下来了吧。我真希望能踏着秋风去看你。9月8日是白露，本想在白露成霜的日子里去看你，但10月23日霜降之后（这一天正是枫的生日，和寒霜一起来临）却正是考试的日子。9月9日是我不会忘记的日子，这一天对我来说实在是值得记念的。9月9日若能到你面前，我就算从劫难中终于逃出，终于解脱了。在几年前，“寒枫”便是在这样一个梦想变得支离破碎的日子里出世的。几年之后寒枫尝尽霜苦，又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踏着露湿的秋走向你——我生命的港湾，这不值得记念吗？至于几年前的梦是如何破碎的，或者又是怎样的瑰梦，这些已都是陈年旧事，日记的纸页也已发黄，落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不过若你一定要听，以后我亲口讲给你听，不过，虽然已不能扯出痛苦，但伤感总是难免的。过去的已经属于记忆，我们还是用心来珍惜现在握在手中的一切吧！

枫

98.8.12.晚

他的日记（29）1998.08.13

晓薇，这几天总是想你，功课也荒废了。已经四五天没有看书了，小说倒看了不少，但小说又不能给我文凭！晓薇，怎么办？我的身体在想你的缠绵中一天天不听“使唤”。拿起课本，手却一丝力气也没有，那些枯燥的文字更是一行也看不下去。晓薇，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就这样颓废了不成？难道你的爱给我的却不是奋发的力量？晓薇，就是怎么也挥不去想你的心情，在纸上一张张地写啊写，一点也不觉得累，但抓过课本，手顿时就抬不起来了。晓薇，你可把我害苦了！

所以小丫头我要狠起心来，不然我还奢谈什么未来，还奢谈什么梦想！

小丫头，到你那儿非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不可。都是因为你，把枫宠坏了！若他还是从前孤身一人，哼，不要说大专文凭，就是本科也绝不在话下。现在可好，小家伙已被泥潭陷住了双脚，越想出来就陷得越深，过不了多久就可能陷到脖子，然后连头发丝也不见一根了。

晓薇，你这个小冤家，你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不过，虽然枫是无可救药，但你，我看也已是端入膏育，也强不到那里去。如果注定要死，那么就死吧。有枫陪着你，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总之，你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的，更何况鬼夫妻倒更可以做得长久些，不知你愿不愿意？不过，咱们还要尽可能自救，红尘生活虽然辛苦，但却是灵魂洗礼的必经之路（借口！)。

好，从今天晚上起看书，不要想你，等哪一天忍不住了再提笔写信，一口气写上百十张。

《绝唱》下册我看完了，去看你时带给你。这些文章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文学作品。不敢再写了，再不看书可就真的没救了！

枫

98.8.13.中午

他的日记（30）1998.08.14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贼船难上”。可上了之后却也难下。不知道我们是谁上了谁的贼船，反正你想下船是不大容易的了。“惊魂未识贼人面，轻舟已过万重山！”想跑，除非跳河去！

不过就像看管犯人的牢卒一样，犯人关在囚笼里，牢卒虽然身在囚笼外，但与囚笼内并无区别。就如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没两样。所以说贼船上谁也跑不了。若风浪凶险，你还有幸做一回洛神，而我却不知要到哪里去做孤魂野鬼了。所以你还是比较合算的，只要上天保佑，平安到达江南水乡，怎么说也能谋个营生，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

枫

98.8.14.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