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联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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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公寓。
教师公寓是学校近几年新建的。为了解决新教师的住宿问题，学校斥巨资在学校的西南角搞了一个六层的酒店式公寓，整体的环境要比学生公寓要好上几个档次。
公寓是一楼两面的，正门面对学校外，后门则是校内。从校外进入或者出去都需要刷教师卡，而校内门则是敞开的。
郑丽娜带着祝浩歌和刘帅轻车熟路地进入公寓，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这边，”郑丽娜刷卡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进来吧。”
祝浩歌最后一个进门，打量着这个属于教师的房间。
这就是一个和学生宿舍差不多大的房间，进门就是一张书桌，书桌旁边是一个铁皮柜子，里面摆满了各种档案袋，顶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小皮箱。
书桌对面就是一张摆满了毛绒玩具的小床，床上被褥凌乱。
唯一的一个窗户下面摆放着一个花草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巴掌大的小盆栽。
郑丽娜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两盒药，倒了一杯水递给刘帅：“先吃药，困了就直接躺下睡觉。”
刘帅乖乖地坐在床边吃药。祝浩歌笔直地站在床边当人体雕塑。
“你也没睡够吧？”郑丽娜看向，“地毯是干净的，你要困的话也可以先在那躺一会儿，等一会儿学校打铃了我叫你。”
“老郑，”祝浩歌盘腿坐在地毯上，“我说，今天早上的一切都太怪了你没发现吗？”
“老实说，如果我保持着好奇心我现在应该在中科院而不是在这个学校里面当老师，”郑丽娜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好一个数学老师，给你们这些小崽子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送到中科院去搞研究造福人类。”
“至于你想说的我知道，信不信不重要，”郑丽娜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就像那些研究宇宙的科学家，他们每天看着星辰大海，发研究发论文说那是几亿年前发生的事情。”
“可是几亿年前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月球不会撞地球，星辰大海也不会影响我今天晚上要熬夜写教案，这个月底你们要考试。”
“丧尸末日也一样，可能未来会有科学家研究发现哦这个病毒它是可以存在的。它可能正在来，可能在我已经不在的时候来，谁知道呢。至少今天没有证据说明它要来。”
郑丽娜的发言一股子班味儿，有一种今天活着挺好，明天死了也行的感觉。
“可明显，它已经来了，”祝浩歌继续说，“就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杀人犯，他咬死了两个人，但他不是纯粹的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吃人！”
“除了野人和极度饥饿的人，我想不到有哪些正常人会想要吃人！”祝浩歌看着郑丽娜的眼睛，“这就是证据。”
“还有汉尼拔！”刘帅躺在床上积极发言。
“滚！”
“好嘞哥！”
郑丽娜眼神闪烁，思考了片刻，打开桌上的电脑，输入热榜社区网址。
奇怪的是，网页载入的圆圈一直在旋转，却迟迟没有出现页面。
她检查了一下网络，角标显示网络已经连接上了。她又重启了一下浏览器，但除了网站首页是正常刷新出来的以外，其他的页面都显示“正在载入”，迟迟不见网页内容。
祝浩歌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讶。
网络宕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他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那些高科技大佬声称的无人值守服务器不过尔尔。
见网络迟迟没有响应，郑丽娜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刷新之后，总算有几个新闻公众号还在正常运作。
放眼望去，不是高烧就是感染病。最新的一个新闻已经加入了“僵尸”和“丧尸”这样的词语，要知道，在往常这些可是违禁词。
郑丽娜不信邪地又刷新了两遍，页面闪烁片刻直接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
“病毒大规模爆发了，网络通讯没了。”祝浩歌看着空白的网络界面道。
这就已经是证据了。网络服务器集体宕机且没有任何反馈，说明已经没有人在监管服务器了。
“宿管在到你们宿舍的时候有什么表现吗？除了吐血也发高烧吗？”郑丽娜沉默了五分钟，终于开口，“发烧就是发病的预兆吗？”
祝浩歌想了想道：“我早上在网上看到很多人都出现了发高烧的情况。但宿管有没有发烧我们不知道，他进门咳嗽了几声之后就直接吐血了。”
旁边的刘帅听到两人的交谈吓得面无人色：“我也要变丧尸了？”
祝浩歌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
“你们要不等我睡过去再聊？我害怕。”
刘帅想晕过去让自己跳过这段，但此刻他的脑子异常清醒，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
郑丽娜摆弄着手机沉默不语。手机上网络显示连接，但软件服务器都没有响应。
“打电话吧，”祝浩歌在一旁提醒道，“电话通讯应该还没有受到影响。”
电话通讯和网络通讯不同，不需要服务器支撑，只要线路没有被破坏，基础通讯基本上不会受到影响。
闻言郑丽娜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选中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手机听筒里传来“嘟”声，果然，电话通讯是正常的。
只是，并没有人接电话。
郑丽娜连续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
“你们要打电话吗？”郑丽娜放下手机，祝浩歌看到屏幕上未接通的电话备注是“爸”。
刘帅接过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他很幸运，这通电话打通了。
“喂爸！”
“儿子？！儿子你还好吗？”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里惊喜与慌张各半。
“爸我很好，我现在在学校老师公寓里面！我没事！”
“那就好……等一下，爸爸马上过……”
对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听筒里陡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啸鸣。
“爸！爸！爸你怎么了？”刘帅着急地呼喊着，但电话那头不知发生了什么，短暂啸鸣声之后自动挂断了。
再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了。
“浩哥……”刘帅看向祝浩歌。
“没事的，”祝浩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情况下通讯故障很正常。”
只要不是第一时间被病毒感染，找到安全屋躲起来，生存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毕竟现在才末世第一天，总不能第一天直接快进到屠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