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爹,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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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网下去,于小安和父亲一起往回拉,他们相视对望了一眼,因为这一网明显重了很多,希望来了,父亲似乎力气也因此大了不少,很快第二网被拉了回来。
小渔船一下子就堆满了鱼虾,父亲脸上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汗水,很难得的挂在一张微笑的脸上。
看到父亲难得地笑了,于小安也一下子轻松愉快了好多“阿爹,好多鲷鱼,这下子我们不用挨饿了。
“是啊,看来是我们安丫头给我们带来的好运气。”
父亲也欣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阿爹,我们再网一次再回吧,下次还不知道天气什么时候能这么好”
父亲思索片刻,看看天空稍有犹豫,看着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回答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再网一次就回。”
渔网第三次撒下,捎带片刻后,二人一起往回拉,这个时候,明显感觉到渔网中有大鱼在挣扎,二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一起奋力往回拉,无奈鱼儿挣扎得太过用力,此时二人已经好几顿没吃饱,今天体力已经消耗大半,二人只能一起抓着网不放也不拉,想等着鱼儿挣扎着没力气了再往回拉。
手上不断传来鱼儿挣扎的动静,于小安和父亲就静静地等着。这个时候于小安的脸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好像是石头,她的脑袋一下子有点懵,风平浪静的,大海上哪里来的石头?
还没回过神来,忽然噼里啪啦一堆石头往她脸上身上砸。
于小安捂着脸大喊父亲。
这个时候只听见父亲喊道:“糟了,是海上冰雹!”
“快点撒手,我们赶紧回去”父亲急急道。
说话间于小安就从指缝中瞥见一个个白色的鸡蛋般大小的冰石头。
以前偶尔在岸上时也见过,还把小木屋的屋顶砸了好几个窟窿。这次居然在海上碰到了,真的是“好运气”。
这个时候大风随之而来,气温变得极低,天上的太阳一下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吞掉了,父亲焦急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不清。
于小安好害怕,又被冰雹打得生疼,大喊道:“阿爹,我好疼,阿爹,我好害怕,我们快点回家……”
“别怕,孩子,有阿爹在,我们马上回去。”
父亲放了大鱼,顶着冰雹蛋子拉回空网,拼了命地往回划船。
小渔船在海上一会儿被顶到天上,一会儿就从天上直直的往下掉,于小安紧张地抓着绳子,这样的情况她只见过,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没想到让人那么绝望。
父亲一边掌舵,一边还在大声安慰女儿:“安丫头别怕,我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
于小安则紧张地都忘记回应父亲。
父亲看不见女儿,又没听见女儿的回复,急得大喊:“安丫头,你怎么样了?”
听见父亲喊了好几次,于小安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定了定神答应道:“阿爹,我没事,我们一定能带着鱼儿回去的。”
刚刚附近的船只也已消失不见,想必都在奋力前行,这个时候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然而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他是不会理睬你的想法的。
如果提前知道马上将会面对什么,冰石头也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因为他们后来又遇到了龙,好几条龙,他们在吸水。
一片漆黑中,二人眼中无法视物,耳中也只有风声,父亲凭着直觉找方向用力划船。一瞬间船只居然腾空了,二人都以为是被大浪顶了上去,马上又要落下去,于小安害怕得紧紧抓住船上缆绳,身上也系上了绳子,以免被甩出去。
然而船只没有落下去,它一直在空中,而且在旋转,越转越猛。
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于小安浑身颤抖,脸和身子也不知道被雨水海水冰石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打的已经失去了知觉,无法呼吸,一下子晕死过去。
她一下子飞到天上,一下子又掉到海里,一会儿和鸟儿一起飞,一会儿又和五彩的鱼儿一起游,但是为什么,于小安觉得那么害怕,那么慌张……
阿娘,她好像看见了阿娘,她伸出手在等自己,但是为什么越来越模糊,眼前起了雾,越来越看不清阿娘,于小安着急地大喊道:“阿娘,等等我……阿娘,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
模糊中听到:“丫头,丫头”,于小安知道是阿娘在叫自己,她拼命地朝阿娘的方向跑去,但是总跑不到阿娘的地方,腿也越来越沉,想快点跑腿却动不了。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父亲坚定有力的声音:“丫头,你一定能平安回去的……”
于小安转头,看见父亲在对自己微笑,她朝父亲走去:“阿爹,我怕,阿爹,带我回家……”
父亲微笑着说道:“丫头,快回去吧,照顾好弟妹和爷爷……”
“阿爹,你要到哪里去,阿爹,我们一起回去。”
“阿爹和阿娘在一起,我们安丫头还不能和我们一起,安丫头还要照顾好弟妹和爷爷。”
“不,阿爹,阿娘,你们不要丢下我……”
于小安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两眼渐渐恢复视觉,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醒了好久,才发现眼前是熟悉的小木屋,原来自己已经回来了。
父亲肯定也已经回来了,她想喊父亲,发现自己的脸僵硬,布条把脸裹死了,动不了,喉咙里面有一团火。
于小安想喝水,想着下床自己倒水,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动弹,最后她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裹着布条。
于小安只能沙哑着喉咙喊阿爹,妹妹跑着来到她面前:“姐姐,你终于醒了。”她惊喜道。
“阿爹呢?”
“爷爷说阿爹要过很久才能回来。”
“好妹妹,给我倒点水喝。”
妹妹乖巧地倒了水,用勺子喂于小安喝水。
“姐姐,你喝了好多水。前几天我给你喂水喝,你都不喝。”
于小安知道她昏迷时妹妹也曾喂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