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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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铭拿过菜单一看，发现山药的选项被勾选了，显然是在他刚才分神时没有注意到的小失误。
他用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阿姐，对不起。”
“没事，我又不是对山药过敏，只是单纯不喜欢吃而已，如果你喜欢吃，我们可以点上。”
柳书铭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也不喜欢，刚才是在想学校里的一些事情，不小心分心了，竟然勾选了这个，我马上把它划掉。”
说完，他就在山药选项的前面用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x”，确保它显得特别醒目，不会被服务员误点。
在服务员准备菜的间隙，沈安然浏览着群里的信息。
下个月，他们的新产品即将面市，她也可以放松一下，享受一周的假期。
这段时间太累，好似又回到了以前打工人的状态，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工作。
但既然答应了林娜加入团队，就不能拖大家后腿，希望一切顺利吧。
食物刚刚入锅，门口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柳书铭把盘子放下，走过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柳母。
她看起来更加疲惫，衣服也显得凌乱不堪。
一看到柳书铭，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儿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柳书铭冷冷地说，然后转身去关门，不想让她进屋。
然而，出乎柳书铭的意料，柳母灵活地一侧身，溜进了屋里，径直走向餐桌，伸手拿起桌上的熟食就往嘴里塞。
柳书铭怒道：“你在做什么？”
柳母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愤怒地说：“我养你这么多年，现在你翅膀硬了，就不认我这个妈了是不是？你们应该好吃好喝伺候我才对。”
“我没有出卖自己儿子的母亲。”柳书铭冷冰冰地回应。
柳母嘲讽地说：“看你这不是没事吗，还吃得这么好，是不是傍上那个五爷了？”
柳书铭双手紧握，眼里怒火冲天，听听，这是一个母亲会说的话吗？
“妈妈，坐下一起吃吧。“旁边传来了沈安然的柔和嗓音。
柳母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他人，那声音让她心头一震，她猛地转过身，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沈安然无辜眨眼，不解地问：“妈妈，你怎么了，我怎么会死呢？如果我死了，你就看不到我了。”
“可我亲眼看到你……”
柳母的话说到一半，便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剩余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沈安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狠意，嘴角微微上扬，“亲眼看到我怎么了？”
柳母拼命地摇着头，一步步向后退去，像是想要逃离眼前的一切，“没……没什么。”
她的手刚刚触及门把手，打算夺门而出，却被柳书铭有力地按住了肩膀。
柳书铭笑吟吟看着她，眼里却闪过一抹寒光。
他说：“母亲，急什么，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你不是刚说饿了吗？”
“我……我不饿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处理，我得走了，你们慢慢吃。”
柳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她急切地想要逃离，但柳书铭不给她机会。
沈安然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悠悠地走到柳母的面前。
温柔地说：“妈妈，你说得对，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应该好好伺候你，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她伸手挽住柳母的胳膊，动作亲昵得就像一对关系亲密的母女。
但柳母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这个小贱人不是死了吗？
她亲眼看到她被挖去了心脏，绝无生还的可能。
难道真的有鬼吗？
沈安然的声音降得低沉，就像是从幽冥之中传来的鬼魂低语，在柳母的耳边轻轻响起。
“妈妈，地狱真的好冷啊，你下来陪陪我吧，一一好孤单。”
柳母猛地推开沈安然，尖叫着向后退去，“啊！别来找我，不是我害的你！”
沈安然的眼神变得冷酷，她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是你让人挖走了我的心脏，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女儿。”
柳母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毒。
“不是我，是你！当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是你害了我们，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柳母情绪激动，失去了理智，她朝着沈安然猛冲过去，似乎想要再次杀了她。
她的手触碰到了沈安然的手腕，周璟言迅速出手，一脚将柳母踹开。
柳母倒在地上，却疯狂地大笑起来。
“你是个怪物，被挖了心脏居然还能活着，我要去报警，让人把你抓起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神情充满了扭曲和愤怒。
沈安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妈妈，你刚才在说什么呢？是不是你的病情又发作了？看来得找一家更好的医院给妈妈治疗了。”
沈安然话音刚落，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是精神科医院吗？对，我母亲最近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我想为她预约一位专业的医生进行诊治，是的，费用方面不是问题，我们需要的是最好的治疗，好，麻烦你们尽快派人过来。”
挂断电话后，沈安然走到她母亲身旁，冷冷开口：“为你所犯的错误赎罪吧，她会想你的。”
沈母疯疯癫癫地大声尖叫，嘴里不停地喊道：“你是个怪物，该死的人是你，你不是我的女儿……”
半个小时后，精神病医院的工作人员赶到了现场。
看到患者情绪完全失控，医护人员立即为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柳母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柳书铭和沈安然一起到医院，为她办理了住院手续。
所有手续都办妥之后，柳书铭站在医院大门口，声音低沉地说：“她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出来了。”
沈安然转过头，目光投向柳书铭，缓缓地说：“你难道不恨我吗？就像她说的那样，我是个没有心脏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