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朕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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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显无奈的扯唇,被发现心思,眼底倒也没有恼羞成怒。
余砚珩看自己是禽.兽也是应该的,他能感觉到泱泱内里绝对不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但余砚珩不知道。
从表面上看,明年小姑娘才及笄,他确实不像好人。
余清梦没察觉道大哥跟太子之间的眉眼官司,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二哥身上,她刚才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二哥估计要消化好几天。
就像她刚穿来这里的时候,一个唯物主义者,世界观突然就崩塌了。
余砚初一直僵在那儿没有动作,好一会儿才双眼无神的捡起被他掰断的山峰,试图将山峰粘回去。
余清梦本来想说她来弄,但是想想又没说,给他找点事情做也好,省得他一直僵在那里,一直在回想她的话,虽然现在他的状态也没好多少。
屋里又安静下来,只有下面传来的琴声。
余砚珩跟谢无倦的对局已经结束,余砚珩又输了。
他跟谢无倦对弈,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输的那一个。
他喊了一声泱泱,余清梦疑惑抬眼:“怎么了?”
“你来跟太子殿下下棋?”余砚珩问道。
余清梦眨了眨眼:“我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星河怎么想。”
谢无倦笑道:“我还挺期待的。”
余清梦挑眉,余砚珩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谢无倦。
不过他现在也懒得说,反正谢无倦话说的再怎么露骨,泱泱也不一定愿意搭理他。
他觉得他妹妹也不是不懂感情,她只是不在意。
她就没想过要跟谁谈感情,这部分对于她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她就没有那么敏感。
“那我就跟星河下两盘。”余清梦跟余砚珩换了位置,谢无倦让她选棋子,余清梦毫不客气的选了黑子。
反正她怎么下都是赢不了谢无倦的,那她先手也不影响最后的棋局。
半个时辰后,余清梦果然输给了谢无倦。
谢无倦一边捡棋子,一边问:“要再继续吗?”
“可以啊,你不嫌我棋下的不好就行。、”余清梦将自己的黑子也捡入棋盒。
余清梦还是执黑子,这次比刚才用时还短。
窗外的琴声停了又响,下面隐隐约约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余清梦跟谢无倦又开了一盘,下面唱戏声停,余清梦扔掉黑子,她又输了。
“不玩了,太打击人了。”余清梦说这话的时候唇角还勾着,语气里也是玩笑居多。
谢无倦看了她一眼,语带淡笑:“那要不我让让你?”
余清梦一听他这话就是在逗她玩,她一脸认真的点头:“可以。”
谢无倦低低的笑出声,将棋盒调换,自己执黑子先下:“那来吧,让你。”
余清梦挑眉,她以为他是说着玩的,但想了想,她还是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一点。
最后这局还真的让余清梦赢了,余清梦不是什么执拗的人,没有非要人认真跟她下的准则,所以赢了这盘,她还是挺高兴的。
她跟人下棋还从未赢过呢。
余砚珩在旁边瞥了一眼谢无倦,跟他短暂是对视了一眼,那眼神明显骂的很脏。
谢无倦笑的如沐春风,并不在意。
不过一局棋而已,能博美人一笑,非常值得。
他们这边房内气氛还算和谐,皇宫中,谢鸿逸的书房内,气氛却紧绷的吓人。
谢鸿逸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病倒三次,本就不好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虽然能坐起来批阅一些奏折,但也坐不了太久。
此时他前面垂首站着几位大臣,个个缄默不言。
谢鸿逸拍了拍桌子,中气不足但火气很足的开口道:“都哑巴了?几位都是老臣,让你们想想办法就将你们难成这样?”
“怎么?几位是不行朕参加殿试吗?”
打眼看过去,六部尚书,三省长官,还有方老太傅都在其中,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听闻此言,几人齐齐跪下行大礼:“臣等不敢。”
谢鸿逸将茶杯扔到他们脚下,应声而碎,差点就要划到几人,但无一人有动作。
沉默间,还是方老太傅率先开口:“陛下近日身体抱恙,没必要亲自监考,按照旧例,陛下只需要等考官排出名次,依照名次阅卷即可。”
“陛下非要臣等想办法让您参与全程殿试,难不成陛下想将床榻抬入大殿中吗?”
方老太傅头一个站出来,其他的人话就好说了,几位尚书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反对谢鸿逸全程参加殿试的。
如果陛下想要表现重视此次殿试,完全可以开考的时候偶尔去一趟看看,最后点几人回答问题,全程参与实在没有必要。
而且依照陛下现在的身体,全程参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陛下,臣等都知道您重视此次科考,但还是要以您的身体为重啊!”
众臣齐声道:“请陛下以身体为重!”
谢鸿逸指着他们的手指发抖:“你们……你们好得很啊!”
几位大臣不为所动,谢鸿逸瞥见了表情严肃的老太傅,当即拿起旁边的折子扔到了老太傅的头上。
折子的角戳在老太傅头上,当即就红了一片。
几位大臣眉头皱起,但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鸿逸朝着;老太傅喊:“太傅,你是朕的老师,朕一直受你教导,本以为你跟朕是一条心,但是朕近日才发现你的狼子野心。”
“你不就是因为孙女嫁给老三,就怪朕将老三幽禁嘛。、”
他气得直拍桌子,面红耳赤的,还咳了几声:“朕还没死呢!你就想着
六月,一个暴雨的夜晚。
施酒被一声惊雷吓醒,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知夏。”她喊了一声,却猛然被自己软糯的声音惊的回神。
她低下头惊疑不定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知夏匆匆走进来,先是点了灯,然后才撩开床帐,低声问:“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施酒有些怔愣的盯着自己那一双纤细稚嫩的手,并不答话。
知夏半跪到床边,轻轻的将施酒搂进怀里,缓慢的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啊。”
施酒打了个激灵,眼神突的锐利,猛地一下子抓住了知夏的手臂,声音软糯又带着难言的复杂:“知夏,现在是多少年?”
知夏摸了摸施酒的额头,低声嘀咕:“这也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虽然怀疑自家小姐是吓到说胡话了,但知夏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小姐,现在是天楚二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