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苦读寒窗月 白猿授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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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贤拿着菜刀一边走向怪蟒头部,一边问:“大嫂,这就是那天你说的那条大蛇?”李秋菊笑了笑:“二弟,正是这条大蛇差点把我给吞了,多亏了林恩公。不然,我嫣有命在。”
冯贤这时停下脚步,转身再次对着林俊一拱手,“长生再次谢过恩公,恩公屠杀此物想必是以命相拼,并非像恩公说的举手之劳那般轻松。易位处之,如果是我,估计十死无生,救命之恩,恩同再造,长生必当有厚报。”
林俊轻轻地挥了挥手中的短刀,“几位不必如此,此事已揭过,大家不必再放在心中。”但心里想的却是:真是以命相拼啊,他都挂了,我才有这个机会来到这里啊。但不知这是何地何年,唉,先混下去吧。以前没有机会好好学功夫,在这种地方,真的要跟老道士好好练练才行,以前没学过武术,现在在这个像原始社会的地方,好好练练什么独孤九剑,小李飞刀啥的,挺不错的。忽又解嘲一笑:想啥呢,这些不过都是古大侠与金老编出来。
林俊说话,举起了手中的短刀,开始了对怪蟒的解剖。冯贤看到林俊开始动手了,也晃着手中的菜刀,对着怪蟒角的根部砍去,用力过猛,竟然被溅了一脸的鲜血。他擦了擦去脸上的鲜血,也没太在意,继续开始了挖这怪蟒的角。不一会,冯寿便把怪蟒双角给挖了出来,转身递给了老道。
此时,老道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冯贤,左手抚须,“妙哉妙哉!”转身走入静室。
当天,几人煮了鲜美的蟒肉为餐,吃得是汤汁不剩。到了晚上,老道把林俊叫到静室,“俊儿,你现在可以学《龙吟枪》最后三招了,且随我来,我教你这三招,你好生练习。”说完抄起一根长棍来到后院,叫了声“看好了,这是回马枪式:神龙摆尾。”
老道士手持木棍,以棍代枪,身姿挺拔,气势磅礴。他的眼神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突然,老道士一声怒吼,手中的长枪犹如神龙摆尾一般,向着后方猛地刺出。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犹如一条神龙在空中飞舞。
随着长枪的刺出,老道士的身体也跟着向前倾斜,仿佛要与长枪融为一体。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能够刺穿一切。
长枪刺出之后,老道士并没有停顿,而是迅速地收回长枪,再次刺出。这一次,长枪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仿佛要将后方的一切都刺穿。
老道士根本不作停留,嘴里喝了声:“亢龙有悔。”但见枪影重重扑面而来,老道嘴里不停地说“所谓‘亢’者指的是最高处,一条神龙飞得很高,张牙舞爪,威势达到顶点,此后要更加谨慎,以退为进。而‘悔’字,是要知道物极必反,‘刚强之后事物达到顶峰之后,必有衰落’ 暗示着亢龙有悔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枪招,但是使用者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收手,否则就会遭到反噬。”
老道士身形一停,双眼看着林俊,“看清楚了,最后这招我只演示一次。”双眼忽地变得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强大的力量。突然,老道士发出一声怒吼,“龙啸九天。”手中的长棍犹如一条巨龙般腾空而起。这一棍犹如陆地腾龙,气势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长棍如龙,在空中狂舞。
每一次的舞动,都带着无尽的气势。
它划出的弧线,仿佛是天空中最美的图案。
腾升九次,气势不断攀升,达到了巅峰。
整个后院,都被老道士的气势所笼罩。
突然,长棍向下一刺,犹如一条巨龙从天而降。
带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傲视天下,雄霸四海。
这一枪的力量极大,仿佛能够穿透一切。演示结束后,老道士收棍而立,虽然微有喘息但面带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骄傲,仿佛在说:“这就是龙啸九天,天下无敌!”
林俊看得眼花燎乱,感觉像是在看特技电影,只觉得强大到不可思议,忽然,耳边传来了冯贤的声音:“老仙长,冯贤恳请老仙长收我为徒。授我枪法。”
只见冯贤恭敬地在院子边上向老道士作揖,老道慢慢地走向冯贤,轻轻地捏了捏他肩膀,“空有一身蛮力啊,你且随我来。”言罢,缓缓走入静室。
林俊呆呆地在院子里站着,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老道士演的招数,不一会,顺手拿起道士丢下的木棍,以棍代枪地练了起来。
冯贤拿着竹简失神地从老道的静室出来,两眼略带失望,耳边回荡着老道的话:“汝天生神力,自有一番缘法,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等你看懂这册书了,你的武功自然会大成了。”
冯贤只觉一阵气闷:男儿当持七尺剑,大则改天换地,小可拜相封候,立不世之功。岂能作那书生之乎者也过一生。唉。。。。。。
忽又想起那老道的话,“《春秋》,微言大义,微言,谓之简略,大义,藏煲贬也,汝读之,得其中八法,武可大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林俊只听到耳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顺音寻至,只见冯贤正拿着一卷竹简背向着他在读书。但是看到这么大块头的一个壮汉像个书生一般读书,心里觉得又是别扭又是好笑。便叫了一声:“长生,那么早就起来啦?”冯贤转过脸来对着林俊笑了笑,还不曾说话,但这一笑,把林俊吓了一大跳,“长生,你的脸怎么了?”冯贤颇觉奇怪,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笑了笑,“呵呵,刚起来,还不曾洗脸,我现在去处理一下。”
“不对,我是觉得你的脸比昨天红了。”林俊道。
冯贤去洗了把脸再过来时,林俊又觉得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也没太往心里去。拉着冯贤到了庙门的空地上,“长生,我们练练拳脚吧。早上起来活动活动。”
“敢不从命。”冯贤说完。便与林俊拳脚相交了,林俊与冯贤来了几招硬碰硬的,心里觉得有点吃心惊:这冯贤,好大的劲,如果没有吃师傅给的那个怪蟒内丹之前,我的力气肯定不够他大。但还好,估计他之前没有练过武功。我也只能凭着这具躯体里的本能记忆与之相抗。
就这样,每天两人都是早上练武,完了之后两人都会到山中去打猎,冯茂夫妇就负责在庙宇附近收捡一些柴火,而老道士略显神秘,时而不五不下山,时而三五天呆在静室里不吃不喝。时间不觉便过了半年,林俊自我感觉良好,老道教的《龙吟枪》已经是到了登堂入室了,心中不由自得骄气渐生。
老道似乎看透了二人的心,把两人叫到了一起:“俊儿,你把《龙吟枪》给我演示遍。“林俊演罢,老道只给了十字点评:”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林俊听罢只觉得如雷贯耳,想起了以前听人家说的,一胆二力三功夫。自己这半年好像只是注重了招式上的练习,体能少练了,而老道以前教的吐纳打坐功法基本上就没练了。这个还得重新捡起来练练才行啊。
“无量天尊,长生,你最近读书读得怎么样了?”老道士看了看冯贤,轻声问道。
“仙长,请收我为徒啊,我还是想学武,习文读书不大合适我。每天我觉得只有早上起来跟大兄比划拳脚功夫的时间是最快乐的。其它时间对着竹简,我是昏昏欲睡啊。”冯贤的丹凤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感情,有苦恼,希望,不甘......
“无量天尊,你本有文字功底,读书明理,岂能不努力,《论语》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早上活动筋骨后,带上竹简到庙后山去读书,山里的空气好,也许会让你有所收获也不为奇。”老道抚着长须,笑眯眯地说。
冯贤一听马上急了,这一急,原来白晰的脸庞顿时通红,双脚往地下一跪,“仙长,还请收我为徒......
“无量天尊,长生不必多言,你自有你的缘法,我左右不得,去吧。”老道笑眯眯地说。
此时,刚好李秋菊走过来叫吃饭,听到老道士的安排,轻轻地拉了拉冯贤的衣袖,“二弟,听仙长的安排,好好读书。”
“唉......”冯贤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转身,走了。冯贤自己也没有发现,刚才急得通红的脸,在他转身的时候那通脸的潮红一直没见有消退,但道士发现了,左手又是轻轻地抚了抚须,高深莫测地笑了。
次日,冯贤与林俊比划完之后便按老道的吩咐,拿着竹简向后山走去,但觉得心里一股忿忿之气,油然而生,忽地打了一个踉跄,脚下踩到一根棍子。冯贤捡起来,正想把它远远地扔出去,但刚好看到山里芒草上那晶莹的露水把身上的粗布衣服给打湿了,“唉,这时候有把刀把这杂草给砍了就好了。”冯贤自言自语。忽灵机一动:我何不以棍代刀,把这芒草给砍了呢?想到这,用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朝路边的芒草劈去。一顿猛劈乱砍,真是少年一刀在手,十里芒草断了头。砍得兴致高昂处,嘴里不由自主地一阵呼喝“嘿嘿哈哈......。”一阵狂叫。
正砍到得意处,却听旁边一阵怪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白猿在一边吱吱怪笑,那老猿见冯贤看他,便跑到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学着他的样子挥了几下,然后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冯贤的脸腾地红了,心想:“大胆畜生,竟敢嘲笑于我,待我一刀砍了它!” 刚要动手,再看对方只是一只猴子,欺负它显得自己气量太小,传出去让人笑话,遂不再理睬,继续击打路边芒草。谁知那猴子却学着冯贤的样子把树枝往身后一竖,然后冲冯贤勾了勾手,神情很是轻蔑。冯贤心头冒火,挥了挥手中的棍子,想把猴子吓跑,谁知大棍还没挥起,大拇指就被猴子用树枝狠狠了敲了一下,冯贤气得以棍代刀,挥之疾斩,要把猴子砍了泄愤,想不到砍来砍去,非但砍不到猴子的半根毫毛,反倒是右手大拇指连续被树枝敲了数下,痛得棍子都落到了地下,那猴子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理气得七窍生烟的冯贤,继续把手中的树枝挥舞起来,只是那树枝越舞越快,哪见猴子的身影,唯有一道白光上下盘旋,如梨花飘雪,迎风翻飞,疾如闪电,慢若浮云,棍影过处,寒意凛冽,岳撼山崩。冯贤惊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这猴子的招法似曾相识,却记不清在哪里见过。迷迷糊糊中,白光消散,只听得“啪”的一声,白猿把树枝往地上一扔,转瞬消失,像未曾出现过一样。
缓过神来的冯贤,眼里闪过深深的振憾,只恨自己性情愚钝,既没留住白猿,也没记住几式招法,惭愧自己平日自诩武艺高强、英雄无敌,原来只是山沟里的小土鸡、井底里的癞蛤蟆而已,真是太丢人了。想到这,心里的傲气顿时消了。热血青年冯贤一边自怨自艾,一边思考着怎么能再次见到老猿。
第二天,冯贤一大早就来到山上,打算演练一下昨天记得的招式,让他喜出望外的是,原来神猴早已经在山上等他。冯贤恭恭敬敬的把棍子奉上白猿便将昨日的招法又舞了一遍,只是速度慢了不少,明显是有意教他,白猿依然是耍完招法就走,留下冯贤自己在那里消化琢磨。
如此数月,一个教,一个学,冯贤终于学会了这二十八式招法,而感觉最明显的便是林俊了,明显觉得冯贤的身手一天比一天高明。
冯贤逐渐领悟到了这套招法的精髓,所谓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可参禅悟道,就看习练者的根基与悟性。这一日,白猿在教完冯贤后没有走,而是把棍递给了他,努努嘴,冯贤会意,拿起棍子使了起来,刹时间山林为之震动,风云为之色变,至此,在一旁仔细观察的白猿微微点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欢快的叫了一声,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去。冯贤望着白猿消失的方向,呆了半晌,突然想起因为白猿不会说话,这套招法也不知叫什么名字,觉得甚为可惜。
“或者,我回去问问老仙长,让仙长给这招法赐个名字才好。”想到这,冯贤兴冲冲地回到道观,一一二二报知老道士,并且在道观门口演练了一遍给老道士看。
“无量天尊,这便是你之缘法了,此套招法乃你持《春秋》进山苦读所得,而招式之妙,配长刀更为合适。不如就叫《春秋刀法》吧。习此刀法读春秋,更有相辅相承之妙啊。”
冯贤欣然谢过,此后,冯贤大部份时间都在静静地观读《春秋》。而林俊则是大部份时间都是去山林打猎,刚开始,只靠手中长棍,把附近山林的猛兽都差不多猎光了,后来发现要进山走太远实在太耗时,又开始打起了林中飞禽的主意来,很原始的用小石子打飞禽,又这样 过了几个月,端的被他练出一手打飞石的手法出来。基本上也是十拿九稳。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年之中的清明.冯茂夫妇合计着回乡祭祖。两人便叫来林俊和冯贤,正准备找老道士商量商量,但这老道士依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失踪了。林俊看了看空荡荡的静室,心细的他发现原来冯贤原来挖下的那两只怪蟒的角也不见了,但是老道失踪是常事,常常到外面去云游访友,短则三五天,长则三五个月,当下心中虽有狐疑,但也不以为意。最后,四人决定还是决定由冯贤回家。林俊陪着走一趟,而冯茂夫妇则留守道观,静候老道的归来。
林俊与冯茂走出庙前,冯茂夫妇提着包裹,反复叮嘱二人一路上休要惹事,路上要注意安全。
晨曦中,道观门口的牌匾,“浮云观”三字笔走龙蛇熠熠生辉,冯茂夫妇刚反复叮咛冯贤.望着几人依依惜别的场影,不由得心里一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远门打工,父母煮好了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塞进自己的背包,在村口依依不舍相送的样子,几滴晶莹几乎夺目而出,不由得把头一抬,把手一挥,“大哥大嫂,我们出发了......”道罢,夺过包裹拉着冯贤的手,强忍眼眶泪水,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前奔去.
两人一路前行,穿过了茂密的森林,越过了险峻的山峰,跨过了湍急的河流。两人晓行夜宿,一路所见,大部份的人都是面黄肌瘦。
终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冯贤的老家乡解良县冯家村。冯贤看着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去年自己因打伤人在外流亡一年多的时间,而自已家中门口的小院历时一年,却早已是荒草萋萋,一把锈迹斑驳的铁锁正挂在门上。冯贤看着满院的荒草,与门上的铁锁,百感交集,一时间,不觉痴了。正可谓:
残门锈锁久不开,灰砖小径覆干苔。
枯草无名侵满院,辛酸入喉泪满腮。
忆及当年高堂在,灶头锅台暖胸怀。
如今只影故乡外,无人倾诉愁苦哀。
异乡漂泊方一载,重归故里似客来。
门后空留教子棍,双亲难再拥入怀。
时光流逝痕犹在,欢笑温暖化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