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这是一起谍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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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看小牛已排除嫌疑,高兴的同时,问赵警官:
“你告诉我,凶手不是小牛,那是谁呢?”
赵警官摇头答话:
“肖警官主要为排除小牛嫌疑,其他情况,他没说。”
杨主任责怪道:
“他没说,你不能问啊?看他样子急着走,你能查得下去吗?”
“早就跟你说过,要虚心向他学习,你咋不听呢?你能告诉我,是谁作的案吗?”
“大家要问,这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案件?你能回答吗?”
他看赵警官呆哪儿,又看肖秉义一副要走的架势,忙喊“且慢”。
他看肖秉义愣那儿,疑惑的眼神飘过来,笑笑说:
“肖警官,凶手不是小牛,那是谁呢?这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案件?你没说清楚呀。”
肖秉义有些急了,皱着眉头说:
“杨主任,此案比较复杂。一时两会,不会有结果,可能还要涉及外调。”
“我现在忙得很,不可能在贵镇停留很长时间啊。”
杨主任狡黠的笑道:
“肖警官,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请假的事,包在我身上。”
“我刚给朱大明一个大人情,他不会拒绝。不行我就跟刘局去说。”
肖秉义更急了:
“杨主任,你的这些问题,赵警官就能回答,你咋不放行呢?”
赵警官明白了,杨主任想让肖秉义结案才放行,笑道:
“肖警官,我可说不清楚哦。你干脆一步到台口吧。”
杨主任得意的点点头:
“肖警官,这样吧,除非你有个说法,哪怕是你的推理。否则你先走,小牛等破案后再送他回去。”
肖秉义嘟囔:
“你这不是耍赖吗?我已说过,这个案子很复杂。要破案,时间不会短。杨主任,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放过你也行,你今天就当大家面,将你的思考和推理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接着你的思路继续查呀。”
赵警官诚恳道。
肖秉义站那儿盯着赵警官有些得意的脸,无比烦躁。
他原本准备在离开前,将自己对此案性质、凶手等看法,作为大礼,暗中送给赵警官。
谁知这家伙却跟着起哄。他非常担心会上说了,大家七嘴八舌扯起来,没完没了,耽搁时间。
杨主任估计他有顾虑,最后说:
“不要有任何担心,无论破案结果如何,都与你无关。怎么样?能说了吧?”
肖秉义只好点头说:
“好吧,那我就介绍一下赵警官的判断和我的建议。如有遗漏,请赵警官补充。”
“我同意赵警官的初步判断:这是一起谍杀案。”
“赵警官发现死者死于头顶被嵌入寸余长洋钉。判断死者喝醉酒,被他人突然钉死。”
“死者桥上死态,纯属偶然。很可能凶手想将他抛入河中,作为溺水而死收场。”
“不期遇上骑车送信的小牛,慌乱中离开。小牛摔晕,凶手想继续,又遇路过的他。”
“他还从死者上身是国军部队衬衫,判断很可能是保密局尉官特务。由此断定为谍杀案。”
”我们建议,监视酒馆,丁掌柜有可能是死者上线。他和酒馆伙计是重要嫌疑人。”
“调查县医院徐翔医生。他对死者的鉴定,有故意隐瞒事实之嫌。”
“将颅内出血,定性为头部遭撞击,甚为牵强。死者死亡时间也有疑问。”
“我们看死者全身没有被撞痕迹。他作为医生,应该比我们清楚。”
杨主任听罢一怔,惊讶地盯赵警官一会,让镇反特办主任立刻去办。
肖秉义接着说:
“我俩对死者致死原因,也有推测,仅供参考。”
死者在父母被炸死后,为报仇参加了游击队,后编入新四军某部。
一次战斗中被俘,编入伪军。抗战胜利后,又被国军收编。不久加入保密局。
南京解放前,潜回家乡当敌特情报员。
死者和陈女士搭伙后,常不归家。可解释为有行动,不得不出门。
赵女士不满意,他又无法解释,只好喝酒解愁。
陈女士尽管对他不满,但他每次都给不少钱,也就忍了。
后来他给的钱少了,甚至没钱了。赵女士断然拒绝他再上门。
此判断,有酒馆消费额记录为证。挂账近一个月,又一次性结清。
消费由高到低,可证明,店家了解他经济状况。没钱了便限制他消费。
他别无他法,只能找上线要钱。上线一次次满足他,助长了他的欲望。
出事当天傍晚,死者又去酒馆要钱。上线拒绝,他便开始威胁,甚至扬言自首。
上线怕事情暴露,陪他喝酒至十一点左右。趁死者靠椅子上昏睡,突然下手。
不得不佩服,凶手将死者钉死,又造成死者落水淹死假象的计划很周密。
我俩也有疑惑,死者死后,为何没有立即抛入河中。四点多还在桥上呢?
只能估猜小桥为交通要道,行人不断。怕动静太大。
“声明一点。”他郑重其事的说:“这只是我们的推理,可让赵警官继续查。”
“马上可以去酒馆,他家屋后槐树蓬上有天线,估计有地下室。查出电台,才有下文。”
“当然,我说的简单了一点。如大家还有疑问,请赵警官解释。杨主任,我可以走了吗?”
“不急,我还有疑问。让死者落水,桥上不行,弄远一点不就行了吗?”杨主任疑惑的问。
“问得好,我考虑,给死者塞的河泥,可能取自于桥下。再抛别处,担心泥土对不上号。”
“再说,桥上抛入水中,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弄到别处,凶手可能怕河边留下痕迹。”
“只有受过特训之人,才有如此缜密思维。这也是我和赵警官怀疑为谍杀案之原因。”
杨主任笑道:
“我很好奇,死者被钉死,很难发现。你二人是谁发现的?”
赵警官抢着说:
“是肖警官发现的。我也想问,你怎么会想到这一步的呢?为何不怀疑是毒杀呢 ?”
肖秉义笑笑说:
“如是毒杀,表里症状不一样。死者五官都有出血症状,可能毒杀,也可能颅内受损。”
“我相信赵警官已按程序排除了前者,我只有考虑五官出血的其他原因了。”
“至于为何能查出致命处,也简单。死者头部以下找不到致命处,只能查头部了。”
“死者头发梳得很整齐,我断定系事后他人所为。这才又仔细了些。”
杨主任又问:
“我纳闷,凶手为何非要将死者抛入河中?偷偷埋了也行啊?你又为何想到了这一点的呢?”
肖秉义答道:
“不抛入河中,就得考虑处理尸体。埋了迟早公安会介入。只有造成正常死亡之假象,才省事。”
“我想到这一步,是受赵警官发现死者口和鼻有河泥,才揣摩出凶手这一企图。”
“人已死,落入水中不会呼吸。口鼻没有河泥,很难不被人怀疑。”
反特办主任回来跟杨主任耳语,杨主任高兴的说:
“肖警官,刚才去酒馆的同志,在酒馆地下室抄到了电台,酒馆三人全落网。”
“你放心,县医院徐翔医生,已在县军管会监视之下,专案人员已行动。”
“为表示谢意,晚上为你饯行,派卡车送你们一段路。”
肖秉义听说,连忙拱手道:
“杨主任,不必客气,我和兄弟马上就走。派车送,我就不推辞了。”
杨主任不满道:“肖警官,你这么急干什么?”
肖秉义只好说:
“杨主任,横南镇被敌特包围,跟着通信中断,疑点重重。必须赶紧将原因查清楚。不然,后患无穷。谢了!”
赵警官将肖秉义自行车送上卡车后,紧握他手说:
“肖警官,我愧领你的好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