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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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兰看着任廷希的电脑内容,桌面上放着好几个设计图纸的文件,还有一些需要和别人洽谈的合同。
电脑里面的东西很多,看得出来,每一样都是商业机密,可任廷希就这样把电脑的密码告诉她,还堂而皇之的让她用自己工作的电脑。
看来任廷希对她,是真的有绝对的信任。
任廷希洗完澡过来,坐在蓝小兰的旁边,打开了另外一台电脑。
“我和意大利那边的团队还有一个视频会议,会打扰你吗。”
“没事,你忙。”
然后他们两个就并坐在了一起,他在跟国外的工程队那边做视频会议,她就在旁边的另一台电脑上写着稿子。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从前他们读书的时候,就常常这样子并坐在一起学习,现在他们也这样并坐在工作台上,做着各自的工作。
时间仿佛就把他们拉回到8年前一样。
蓝小兰在任廷希的电脑上,很顺利的就把明天新闻发布会的稿子给完成了。
不过任廷希那边的视频会议还没有结束,为了不打扰任廷希工作,她决定先到书房外面的阳台去等他。
还有一会儿,就到八月十五了,天空上的月亮已经显得分外的圆。
明亮的月光宛如一个巨大的银盘,高高地悬挂在幽静深邃的天空中。它散发出柔和而宁静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
任廷希住的这个房子,临近江边,现在阳台上,外面江水涌动,波光粼粼的样子尽收眼底。
繁华的城市中,千家万户的点点灯光,五彩斑斓的在自己脚底下绽放,天上孤独的月光和地下喧闹的灯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人觉得既舒畅,又悲凉。
以前她一直住在研究所的三楼,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壮观美丽的景象,然而现在站在了高处,目光所及之处果然不一样。
蓝小兰就这样手扶着阳台的围栏,安静的感受着难得的岁月静好。
突然,任廷希从身后,拿来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蓝小兰缓缓地转过身来,她那迷离而又迷茫的双眸不经意间与任廷希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碰撞在了一起。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凝固,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能够穿透彼此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任廷希上前抱住她,给了她轻轻地一吻。
“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和好了,好不好。”那个不可一世地任廷希,居然用低微地口吻,苦苦地哀求道。
这些天,任廷希的心意,蓝小兰是清楚知道的,可是……
一吻过来,蓝小兰并没有任何热情的回应,她只是微微地低着头,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有些伤口,虽然在时间的冲淡下,在成千上万次的舔舐后会愈合。
但是伤口就是伤口,她曾经被无情的被挖开过,流过血,也疼过。
有很多东西,不是随随便便一两句话,就能够过去的。
蓝小兰的心思,任廷希尽收眼底,其实她的难过和委屈,他每一样都知道。
“当年脖子上的吻痕,是凌沐雪的。”
“我知道。”
“你也认识她?”
“艺大空降海归校花,一回国就为了你转都工商管理,全校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
“那天在商贸的酒会上,我只喝了一杯酒,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她躺在我的身上了。”
“哦,那真的要恭喜你。”蓝小兰冷冷笑道。
“兰兰,我不是一杯就倒的人。”
“有人在我和凌沐雪的酒里下药了,所以,我才会没有控制好我自己。”
“我看到躺在我身上的人是凌沐雪,我一手就把她推开,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里。”
“我清楚的看到,是你给我开的门,你扶我进的房子,直到再三确认是你的样子,我才安心的睡着了。”
任廷希把她,深深地搂在了怀里:“我对着月亮发誓,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一个凌沐雪而已,何足挂齿。”蓝小兰的头埋进了任廷希的怀抱里,眼角的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
“我的母亲,去找过你,是不是。”
蓝小兰没有说话,只是默认。
“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阿姨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和我,单独吃了一顿饭。”
“她衣着高贵,谈吐优雅,言行举止都温文尔雅的人。饭桌上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
“对不起,蓝小姐,我认为你和廷希,不合适。”
“任廷希,你母亲说得对,你或许需要一个像她一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你,而我,并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
蓝小兰并不是不能成为那样的女人,而是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
她有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只想成为她自己想成为的人。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成为怎么样的人,我爱的人,都只会是你。”
蓝小兰轻轻地推开了任廷希的怀抱,指了指天上的孤傲的月亮,又看了看底下繁华的灿烂灯火。
“廷希,明月无私地照耀着大地,人们为了庆祝她也到处歌舞升平,可那又怎么样呢?”
“月亮和地表,隔着38.4万公里。”
“而且,天空和地面,永远都是地平线,不会有交点。”
“兰兰……”
任廷希的大拇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他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和深市的卓筑签合同了这件事,你知道了是不是?然后那一天,你刚好拿到文物局这边offer,对吗?”
“如果当时我们都选择做我们想做的事业,就注定一个南下,一个北漂。对吗?”
一个凌沐雪,和任廷希的母亲,其实并不足以让蓝小兰离开得这么决绝。
毕竟在一起几年的感情,不是让人几句挑拨,就拆的散的。
一开始任廷希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蓝小兰可以走得这么干脆决绝,直到这段时间他知道了蓝小兰在研究所工作,再细细的调查之下,才有了答案。
“我不想耽误你,当然,我也不愿意放弃我的理想和追求。”
“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不是吗?”
“我做了我自己喜欢的事业,你也成了了不起的桥梁工程师,我们,都过得很好,不是吗。”
任廷希躲着蓝小兰的视线,低着头不愿意直视她。
“不好,一点都不好!”
任廷希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把偌大的手掌托举着蓝小兰的头,然后把自己的额头靠了过去,来回的摩擦她的额头。
“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为什么要丢下我,走得这么干脆利落?”
“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