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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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明天见。”
女孩子们在一起聊天聚会也会到很晚，他们四个都住在东区，方子媛住在西区。
她拿着手机内心纠结，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莫城垣也没打一个电话来。
他们结婚三年，方子媛几乎都是在家，今晚是她第一次这么晚还在外面。
她知道他不在乎她，可是……心里总会难过的。中午的悸动和这几天的甜蜜，此时此刻也有些冷了。
她朝地铁站走去，可是到了又没走进去，她只知道坐哪部地铁回以前的别墅，莫城垣带她去的婚房……她不知道地址。
她点开莫城垣的对话框，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让她的心坠入冰窖。
她不敢问……
万一……万一他根本没想让她回婚房和他一起生活呢？
方子媛坐在地铁站口的花坛边上，闻着旁边小摊烤鱿鱼的味道。
她最喜欢吃烤鱿鱼，可是她很少吃，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小时候莫城垣给她买的。
她又开始回忆过去莫城垣对自己是多么好，贪婪的闻着鱿鱼的味道。
她站起来，走到摊位前，刚要买一串，却毫无征兆的干呕了几声。
老板和排队的人不满的看了她两眼，可能也是因为她漂亮，并没人为难她。
她朝摊主歉意的点了点头，想回花坛边坐下，却被裹进一个温暖的世界。
眼前的莫城垣眉目清朗，本就俊美无双的面庞在深夜的路灯下，好像加了滤镜一般，具有一副老胶片的味道。
她以为自己恶心反胃严重到出现了幻觉，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样？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莫城垣的声音清冷却不乏温柔，一如三年前的那个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方子媛确定不是幻觉，眼前的男人就是如假包换的丈夫。
没道理啊，莫城垣进出都有司机接送，应酬也都是高档酒店，怎么会来地铁站？
“你太晚不回家，我不放心。”莫城垣的脸微微有点红，但是关心的表情却做不得假。
“啊？我……我不知道回哪里，也不知道婚房的地址。”方子媛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了哭腔。
“呜……”委屈的声音被一对薄唇堵住，什么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当然是回我们的婚房。”莫城垣把她搂的紧紧的。
“我……我不知道地址。”方子媛的声音犹如蚊子叫。
“嗯，地址一会儿我发给你。”莫城垣好像也没有打算为此说什么，只是继续问她，“你刚才都吃什么了？怎么要吐？”
“可能是下班的时候太生气了，吃饭时气鼓鼓的，胃胀气了。”方子媛立刻给自己下了“诊断”。
莫城垣拉着她的手，把她塞进车里，又回到摊位前买了十串烤鱿鱼。
老板和排队的吃客都看到他们刚才的情况，全都善意的逗他:“老婆太美，也是烦恼啊。”
而他则不好意思又高兴的回应:“幸福的小烦恼。”
哈哈哈哈……男人们很大方，让他先买。莫城垣道了谢，拿着鱿鱼回到车里。
这个时候方子媛又不恶心了，眯着眼睛，快乐的吃鱿鱼。
三年了，他三年没对她这么好了！
大概是刚才的晚餐只顾聊天，没怎么吃饭，又或许是这鱿鱼太过美味，方子媛一口气吃了三串，打了饱嗝儿。
莫城垣见她吃饱了，把餐盒接过来，用袋子包好，放到副驾驶的屉子里。
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了，又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嘴。然后才问她:“下班时出什么事了？”
方子媛没料到他会在意她随口说的话，有些吃惊。
亮晶晶的双眼对上那幽深的黑眸，方子媛不禁吞了口口水。
莫城垣被她这副痴相搞得哭笑不得:“看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还是说你要深入看看？”
方子媛被他的话吓得一激灵，赶紧收回目光，还下意识的擦擦嘴角。
“没流口水，不用擦。”莫城垣不再看她，目光直视前方，“回答我的问题。”
方子媛这才想到刚刚莫城垣问的什么，她把下班时程昱的纠缠告诉了莫城垣，莫城垣听完，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他之前单独约过你吗？”他看似随意的继续问道，心里的愤怒已经燃烧至眼底。
方子媛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只是认真回答:“上午的时候他就问我晚上一起吃饭，被我搪塞过去了，才有了中午的聚餐。不过回公司，我把我那份饭钱转给他了。”
“哦？他请客，你怎么还给他钱？”莫城垣听了，饶有兴致的转头问她。
“我是你老婆啊！”方子媛很自然的瞪大了眼睛大声回答，继而好像想到什么，眼睛和声音的气势都弱了下去，“不管你心里承认不承认吧……”
不等莫城垣反应，她又抬起头，目光坚定:“但是起码现在，我还是你的合法妻子。
你莫城垣的妻子怎么能接受别人的小恩小惠，日后难免会成为别人的口实和把柄。
我不能给别人留下这样廉价的把柄！况且，他的意思，我明白！
我是已婚妇女，对他没兴趣，拒绝就是了。只是我没想到他根本没明白我的拒绝。”
莫城垣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重新目视前方，从而掩饰自己满眼满脸的笑意和兴奋。
“什么叫现在是我合法妻子，你本来就是我的合法妻子，昨天今天明天每一天，不会变。”莫城垣喃喃的念叨，声音里充斥着不满和抱怨。
“可是……”方子媛听到他说的了，想闭嘴，但是还是说了，“我已经和你提了离婚。”
“离婚？”莫城垣没想到他都这样表明自己心意了，她还说离婚，他愤怒的看向她，猛的抓住她的肩膀，“离婚！除非我死了！”
“你又不爱我！”方子媛终于说出自己心底的痛，“我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你凭什么说自己是别人的替身？”说罢，莫城垣用力压在她的身上……
一部豪车，贴着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却可以清楚的看到车身略有摇晃……
莫城垣:你爱我吗？
方子媛:我……我可以吗？
莫城垣:可以。
方子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