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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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毫不客气的拉了把椅子，坐在她们这里，然后旁若无人的吃饭。
方子媛怎么看他，都觉得眼熟。她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这人肯定见过，而且最近就见过。
正当她满脑子头脑风暴的时候，男人说话了：“怎么样？入职第一天还习惯吗？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来找我。”
“啊？”方子媛一脸懵逼，看着惊讶的李莉，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李莉是老员工了，我跟她说什么？”这人对她简直是无语了。
“媛媛，这是程总啊。”李莉小声对方子媛说。
“程……程总？”方子媛慌忙站起来，微微躬身行礼。
这下子，轮到程昱无语了，他看看四周，已经有人朝他们看过来了，赶紧让方子媛快坐下说话：“咱们是现代企业，不用搞那些资本家的规矩，何况我也是打工的，只是你们领导而已。”
“那个，程总啊，我能问个问题吗？”方子媛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程昱头也没抬，继续吃饭，顺便喝了一口汤。
方子媛看看李莉，又看看程昱，嘴唇挪了好半天，才问道：“程总，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觉得看您特眼熟。”
“ 噗……”汤汁从程昱的嘴里喷出来，还好对面没人，不过也溅到两个姑娘的餐盘上，他赶紧先道歉，“抱歉，我再给你们拿一份。”
两个姑娘一起摆手，李莉安慰他：“程总，我们吃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拿了，下午还有下午茶。”
程昱这才擦擦嘴，看向方子媛。他足足盯着她看了半分钟：这姑娘长的这么漂亮，怎么好像出门不带脑子啊？
谁知道，他盯着方子媛看的时候，方子媛也死死的盯着他看，那架势大有一定要从他的脸上回忆出到底什么时候在哪见过他的意思。
李莉看的简直没话说了，她看看手机，快上班了，咳嗽了一声打破僵局：“媛媛啊，或许你进公司时，给你面试的领导就是程总吧？”
“啊！对！就是你！”方子媛如梦初醒般不住点头，“对对对，就是你给我面试的，原来你是总经理啊！”
程昱：“……”除了微笑点头，他还能做什么呢？
三个人一起回公司，两个女孩坐下开始工作后，程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笑着看向方子媛：小东西，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了。
李莉低声问方子媛：“媛媛，你是不是脸盲？”
方子媛忙不迭点头，苦恼的说道：“除了每天都长时间接触的人，我一直不认人儿，愁死了。”
李莉长舒一口气：“这样看来，你肯定认识我了。咱们以后每天都会在一起哦。”
“嘿嘿，如果我没主动和你打招呼，你别怪我。过来拍我一下，我走路不抬头，而且一开始可能我真的在外面认不出你。”方子媛尴尬的帮自己给李莉打个预警。
李莉无奈的笑了，这个方子媛还真是挺可爱的，看来不会不好相处。
……
汪骆寒大咧咧的往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一躺，一边打游戏，一边对莫城垣说：“你老婆今天挺有意思的，连自己的面试官都不记得，而且她都不知道录取她的公司是你的。”
“哦，有什么问题吗？”莫城垣冷冷的问道，一般他这个语气，那就是不高兴了。
汪骆寒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好像这房间是个冰库一样，他赶紧坐好了，游戏也不玩了：“你别生气啊，我的意思就是她脸盲，人看着不是太聪明的样子。”
“你懂个屁！”莫城垣骂了一句，同时一支铅笔朝汪骆寒飞过来。
汪骆寒早有准备，伸手接住：“干什么啊？我又没说她坏话。”
“她当然记不住别人，我老婆眼里只有我，记别人干什么？她聪明的很，只不过没有社会经验，这叫做单纯懵懂。懂吗？”莫城垣走到汪骆寒面前，居高临下用鼻孔看着他，几乎每个字都用的重音。
“懂，懂了！莫大情圣！”汪骆寒被他喝的也是受了惊吓一样，转身换了个方向坐着，否则气压太低了，受不了。
莫城垣没有坐下，转身走到窗前。窗外的天空很蓝，朵朵白云好像巨大的。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方子媛的时候，她正好被她妈妈抽了个嘴巴。
那天的事情，他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他刚到吴家，吴叔叔让他自己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他刚穿过花房，就听道“啪”的一声，眼见得徐慧琴抽了方子媛一个大嘴巴，方子媛的脸当即肿了起来。
但是她没哭，只是低头不语。徐慧琴朝她啐了一口，转身就走，嘴里骂道：“就你也配！？臭不要脸的小浪蹄子。”
徐慧琴走了，方子媛才蹲下抱着脸哭了。
他走过去，递给她一块手帕，让她擦眼泪。
方子媛摇摇头，没有接手帕，可能是怕弄脏了他的东西，又会挨打吧。
莫城垣问她怎么回事，她抽噎着，结结巴巴的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徐慧琴外出采买的时候，二小姐吴念佩一定也要跟着她出去。
回来的时候吴念佩手里拿着一串，跟方子媛炫耀这是徐慧琴自己出钱送给她的。
然后就嘲笑方子媛，说她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她妈妈根本不爱她，不知道她死皮赖脸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百般嘲讽奚落之后，吴念佩根本碰都没碰过那个，直接丢到方子媛的脸上，扬长而去。
方子媛只是怕地板被糖弄脏了，害徐慧琴又要擦一遍，就想拿走丢垃圾桶里。
可是真的很香，闻着就很甜。
方子媛从小到大，根本没有零花钱，更不会有人给她花钱买糖吃。
她很想尝尝的味道，很想对别人说自己的妈妈也是爱自己的，很想把这个当作妈妈买给她的礼物。
情不自禁的，她舔了一下。好甜啊，好好吃啊……甜蜜的感觉让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她觉得好幸福，好像感受到妈妈的爱……
她闭着眼睛享受幸福的时候，徐慧琴突然出现打了她，她给自己编织的美梦，瞬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