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卑微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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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都是因为救我，害你受这么大的罪。”王妈一边喂方子媛喝汤，一边噙着眼泪说道。
方子媛现在已经看得清东西了，只是平衡力还没恢复，属于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状态。
她想自己喝，可是王妈说什么也不许她自己动手，把她照顾的非常周到。
她轻轻摇头:“这几年，全靠您照顾我，护我周全。说实话，从小到大，我爸妈为我做的都不及您的万分之一。
在我心里，呵呵，您比他们可跟我亲多了，重要多了。那天行凶的是我哥哥，一切也都是因我而起，连累了您。”
王妈老泪纵横:“少奶奶，少爷是我奶大的，我照顾他长大，就要照顾你们小两口过好日子。
莫家对我恩重如山，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只希望，我这个老太婆日后不会成为你们的拖累。”
方子媛很想说“以后我给您养老”，可是……她想想自己现在的境地，心里完全没底气说这话。
她只能安抚的说道:“您别乱想，您把城垣奶大，就是他的半个妈妈，他肯定会给您养老。”
王妈又和她念叨了几句，主要就是让她安心养好身体。
又说莫城垣这个人的脾气秉性，其实就是嘴硬任性，其实心里肯定是特别喜欢她的。
还说她现在没什么指望，就是盼着他们俩早点生孩子，她现在才不到五十岁，还能帮他们继续多带几个孩子。
方子媛没有说话，感激的对王妈真诚微笑。待她把汤喝完了，王妈给她盖好了，关门出去了。
“唉……”方子媛平躺着看向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灯，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也想要孩子啊，刚结婚时，她虽然主动要求隐婚，但是她很想和莫城垣有孩子。
由于从小被虐待，她的身体并不好，大姨妈也很不稳定。
她特意去医院咨询过，医生让她先吃长效避孕药规律生理期。再中药温补，把身体补回来。
她记得，当时医生还宽慰她:“你还年轻，现在都来得及，别着急，过两年调理好了，自然就有了。”
方子媛那时候可高兴了，她想着，就算日后莫城垣会离开自己，但是只要能和他共同孕育一个孩子，她就满足了。
可是莫城垣要求她每次完事都吃紧急避孕药，呵呵，能怀孕就见鬼了。
她突然想到从住院时被莫城垣“诱奸”那次，当时没有想那么多，身边也没有药。
这半个月……他简直就是个臭流氓……禽兽！
她这么迷迷糊糊的，他都能每天不落的下得去手，丝毫不会怜香惜玉，不过也都没吃药。
不过自己平时总吃紧急避孕药，大概也很难怀上了吧？不用想那么多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回家，甚至于白天常常会在家办公。
方子媛自嘲的告诉自己:他是在陪我。
不去胡思乱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联系“恋缘”的人事，她原本约定一号到岗的，谁知道突生意外。
现在已经28号了，她要提前和人事说明原委，晚半个月入职。
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又是她心仪已久的公司，她不想放弃。
最重要的是，她要有生存能力，随时还莫城垣自由。
想想现在，莫城垣不肯离婚，大概还是念着点当年的旧情吧，不忍看她流落街头。
不过……他的白月光也许突然就会回来，那时候她可能就会如同一块破抹布一样被扫地出门。
她不想自己光着屁股被赶出去，她总要有点用，起码对自己要有用吧？
也是，她也就能做到对自己有用了，不然难道还能对莫城垣有用吗？有什么用？最多就是他的发泄工具。
很多时候，方子媛真的是特别自卑，尤其是面对莫城垣，唉，根本就是卑微到尘埃里。
“少爷，你回来了。”王妈如往常一般在大门打开的同时，就在玄关等着莫城垣。
莫城垣习惯性的把公文包交给王妈，轻声问道:“她怎么样？”
“好多了，今天说眼睛看的清了。”王妈笑眯眯的回答。
“您的伤好点了吗？今天有没有换药？”莫城垣关切的问道。
“我基本好了，明天去医院拆线就行了。少爷不用担心我。”王妈把他的包放到茶几上，端来一杯柠檬茶，一杯牛奶。
莫城垣一口把柠檬茶喝光，拿着牛奶上楼了。
王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轻叹:少爷啊，有话就说出来，憋着，俩人都难受。
莫城垣轻轻的打开卧室的门，看到方子媛正在发微信。
“果然是看的清楚了！拿着手机就不撒手！”莫城垣明知道她不会聊不正经的内容，但是还是忍不住刺她。
方子媛猛的听到有人说话，紧张的手机都没抓住。手机掉到被子上，又滚到地上。
她想趴着去捡，但是这个动作让她眼冒金星，直接就躺下了。
莫城垣捡起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是和“恋缘”的人事沟通入职的事情。
他下意识的关了微信，看到她的手机桌面是一个模糊的男人照片。
这张照片的轮廓很眼熟，但是太模糊了，他一时也想不起在哪看过。
“你回来了。”方子媛闭着眼睛和他说话，他的思路又回到小女人的身上。
他“嗯”了一声，把她的手机丢到她的枕边，不再说话。
方子媛想解释自己刚刚是在聊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万一……万一他不允许她出去工作呢？
于是两个人又静默了……
晚上十点，莫城垣准时关闭电脑和手机，去浴室洗澡。
卧室只开了一盏壁灯，开着灯的浴室是磨砂拉门，从黑处看亮处，莫城垣的身材打在磨砂门上的影子真的是太吸引人了。
方子媛看的发呆，只差流鼻血了。要知道她们结婚三年，每次夫妻生活都是那种有强迫或者诱惑威逼性质的。
她从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去观赏自己的尤物丈夫。现在这个角度偷偷的看去，方子媛的内心好像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害羞贪恋渴望……
这时候男人拉开了浴室的门。我去，他浴巾都没裹啊……方子媛赶紧忍着鼻血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男人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他今晚又要？方子媛刚刚的激动又化身为紧张。
脑子里乱着，她的身上已经一片清凉。
不得不称赞一句，在这方面，这个男人真的是少说多做的典范啊！
还好这世上没有永动机，终究她还能喘口气。
真希望这一切能永远属于她，方子媛紧紧的抠着他的手腕，沉睡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