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震撼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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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副导演早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对讲机里郭凡导演的质问之后，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
对着面前的陈回雪大吼着骂道：“玛德，你们这些实习生，就是不靠谱。战斗机道具，是这场戏结尾最重要的道具！”
“你真就打两个电话就言之凿凿说搞定了？”
“搞定了，那现在飞机呢？”
“还提前给100万定金……定金现在给了，五天时间到了，这都11:45了！我问你，道具呢？飞机呢？被你吃了？”
“你找的那个什么团结厂，什么玩意儿？飞机送不过来，打电话直接不在服务区？怕不是让人骗了？”
“合同？合同算个屁啊！我tm要飞机！”
“到点如果电影无法开拍，就要往后延期。每延期一天，场地租金、明星档期、违约金，都是天文数字！你负担的起么？”
“真是个废物！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经验没有，一点脑子没有，统统都是废物！”
“滚蛋！统统滚蛋，什么实习证明？想都别想！”
说着，发了疯似的导演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
“哎……我咋就把这事儿交给实习生办了呢……真是忙昏头了……”
副导演面前的陈回雪，此时委屈极了。
低着头，眼圈通红。
吧嗒吧嗒掉眼泪。
原本精致漂亮的鹅蛋脸，此时梨花带雨，看起来楚楚可怜。
捏着衣角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自己和其他实习生们，明明已经找遍了全胶市所有的机械厂和模型厂、工作室。
最后才找到了那个什么团结厂。
自己还专门查过，团结厂是个几十年历史的老机械厂了。
曾经还是国企军工厂。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可现在……
自己已经给团结厂那个人打了十几通电话了，可无一例外，全都是：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
也难怪副导演大发雷霆……
自己这件事上，的确是出了错……
可……
任谁被这样骂，心里能好受啊……
副导演这边的大发雷霆，很快引起了郭凡导演和刘得华那边的注意。
在了解到飞机道具到现在还没送来，并且那个厂家还联系不上之后。
郭凡导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色依旧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锁。
作为导演，需要对整个拍摄的进程全权把关。
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影响拍摄进度的。
副导演对郭凡说道：“导演，这个事儿赖我，场地搭建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就把这个东西交给实习生去做了。这么重要的道具，我应该自己去跟的。”
而一旁的刘得华，则笑呵呵当起了和事佬。
对副导演说道：“拍电影嘛，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太正常了。不行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沙易和昊京，在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也走了过来。
在了解到情况后，沙易笑着说道：“没有飞机，我们可以先拍文戏部分嘛，反正飞机的镜头在最后。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人儿还小，要是能面面俱到，那让我们这些‘前辈’老脸往哪儿放啊？”
刘得华半开玩笑半安慰地对面前的小女生说道：“好啦好啦，别委屈啦，年轻人怎么啦？我们谁不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我们年轻的时候出的错才多呢。”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教你，以后遇到这种比较重要的事情。”
“在签合同之前，要尽量进行实地的考察，在签订合同之后，也尽量要去跟厂，跟项目进度的……”
“你看我，这部电影，是我投资的项目。虽然今天还没有到拍摄我的戏份，但我还是来到剧组，就是要实地看看情况，这样心里才有底。遇到问题才能不慌。”
听到天王‘华仔’的安慰和指导，陈回雪的情绪缓和了许多，认真想了想，重重地点了点头。
经过几人的缓和气氛，副导演没有了刚才的狂躁。
但仍然余怒未消，对着陈回雪喝道：“别以为大家都帮你说话，这个事儿就完了。等会跟我一起去那个什么厂！就算打官司，也要他们赔……”
话没说完，天空中突然由小及大，传来一阵轰鸣声。
众人下意识地向天空中看去，就看见天上一架银灰色的战斗机，正向着剧组这里俯冲飞了下来，距离已经非常近。
而在天空中，赫然还跟着另外两架战斗机。
那架俯冲下来的战斗机，竟然就是一架‘歼-20’战斗机。
旁边的摄影师一拍脑门：“这不是现成的飞机吗？”
说着，就要去扛机器来拍摄。
却被郭凡急忙打断：“你傻啊……那是咱们能拍的吗？小心被请去喝茶！”
这话一出，摄影师猛然醒悟。
“对对对，这个不能拍……这个不能拍……窃密必被抓，抓住就杀头……”
可话还没说完，说话声就已经完全被巨大的发动机的咆哮声所掩盖。
这下，不光是摄影师愣住了。
全剧组的人，都愣住了。
因为，他们看到。
那架银灰色迷彩涂装的歼-20，竟然百米高的空中，完成了悬停。
什么情况？
战斗机……悬停……
？？？
眼尖的摄影师已经看到，歼-20战斗机两台发动机的尾喷口，已经向下旋转，并且喷出湛蓝色的火焰。
同时，机腹位置还打开了两扇盖板，露出了里面硕大的两台升力风扇。
紧接着，在众人呆若木鸡的表情中。
歼-20战机，缓缓下落。
竟然直接就落到了剧组搭建的拍摄场景的街道上。
发动机吹起来的灰尘，直接遮天蔽日。
现场被卷起的漫天尘埃直接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
只能听见耳边巨大的涡扇发动机轰鸣声。
待到尘埃散去，发动机的呼啸声，也渐渐减弱，直至消失。
此时，剧组的众人才看清。
在街道的尽头，大约二三百米之外。
赫然已经停着一架体型硕大修长的‘歼-20’战斗机。
和布景街道上那些低矮的平房、店铺相比。
战斗机看起来极为庞大，甚至已经占满了整个街道的宽度。
银灰色迷彩的涂装，低调内敛，却又霸气十足。
而在天空中，两架歼-10战斗机，则是低空掠过剧组的上空，并且在空中盘旋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别说剧组人员从没有见识过。
作为导演的郭凡，作为投资人的刘得华，也没见过。
就连昊京，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深深震撼。
当年拍摄《站狼》的时候，自己曾经得到了军方的大力支持。
甚至直接进入特种部队，和战士们共同生活、训练了18个月。
但即便那样，最后电影拍摄的时候，也就是出动了几辆坦克和两三架直升机。
到了《站狼2》倒是得到了海军和军舰的支持。
可真拍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军舰就是作为背景板存在的。
哪有过歼-20直接垂直降落到自己眼前，两架歼-10战斗机伴飞在天上盘旋的？
歼-20这样先进的战斗机出现的性质，那……几辆坦克，几架直升机可是完全不能比的。
眼见那架‘歼-20’已经在地面上停着，并且发动机都关了。
剧组的众人，这才满是好奇地靠近了一些。
这时，就看见‘歼-20’战斗机的驾驶舱，自己打开了。
从驾驶舱中，站起来一个身穿便装的年轻人。
年轻人手里，还抓着一只亮着屏幕的手机。
而驾驶舱的后座上，竟然还有一个身穿便装的中年男人。
只不过，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
“您已到达目的地，目的地在道路右侧，用时31分钟。”
看着手机地图app上结束导航的播报，以及此时11点53分的时间，秦天松了口气。
自己在天上飞得过瘾，险些耽误了时间。
看了看四周，一片废墟一样的城镇，但因为自己站得高，能够看到城镇的边缘，是空地和一些搭建场景的物料。
显然，自己来到的，的确是一个剧组的场地。
再看了看满脸好奇和震撼，走到跟前的一大群剧组的人员。
秦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大声问道：“请问，这里是《流浪星球2》剧组吗？”
郭凡深深咽了口唾液，仍旧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但听到询问，还是回答道：“是！我们是《流浪星球2》剧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秦天笑了笑：“我们是胶市团……”
“呕……”
话没说完，身边便传来呕吐的声音。
秦天回头看去，只见副厂长赵叔上半身探出驾驶舱外，一脸有气无力地趴在驾驶舱边上。
……
秦天：“？？？”
剧组众人：“？？？”